泡沫小说:施凡是主角也是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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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00048长言和七妹来到回城。

“老人家,这个城市叫什么名字。”

“回城。回城有两个正方形围墙,里面一个正方形围墙所包围的城市叫内城,外面正方形围墙所包围的城市叫外城。”

“七妹,你觉得我们是应该住在外城还是住在内城?”

“外城吧。”

“为什么?”

“因为这样,出入方便。”

“好吧,我们就住在外城。”

……

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天意,在这个寂寞的夜里,轻语低诉绚丽的语句,月亮升起的时候,琴声是如此的寂寞无助。幽咽声响,只惊起了心的凄凉,扳指数着这月晴了又阴,圆了又缺。琴声只为了缭绕夜色中的水波,那涟漪只管一层一层地荡漾,却无法阻止寂寞中的忧伤流淌,犹如流动着的缠绵而心疼的倦恋。

心碎无痕,在每一个辗转难眠的黑夜,总会有回忆,回忆那份从相识到相知的点点滴滴,像浸透于心脊的血液,慢慢浸润,慢慢积聚,涌上心头,凝结成浓浓的血样的相思,痛苦总会犹如一股阴风卷入脑中,和甜蜜相掺合。在如此静寂的夜中,我呼唤着你的名字,湿漉漉的声音能否穿透夜色,绵软成一种柔韧的电波,直达你的耳膜?

在那份感觉里,天地是那样的接近、那样的清晰。没有了时间、没有了距离,世界那么的小,小到只有一小块空间,在这样的空间,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声音,一种灵与肉合奏出的美妙的旋律,有人说这是心灵的共鸣,这是天地间最绝妙的和弦。期待这样的感觉,心的影子同样会有这样的感受。

在那份感觉里,世界是那样的玄妙、那样的机缘。也许是上帝的安排,也许是前世的约定,当阳光初照,便春暖花开,一丝风吹过,绿了树木、绿了花草,也绿了那份冰冻的心情,或许没有准备,或许没有勇气迎接这久违了的温暖,风雪过后,融化了一地流动的情愫。正像徒步行走在梦幻之颠,孤单漫步失落之海时,那种心碎的心情,已荡然无存。

在那份感觉里,心灵是那样的明净、那样的宽宏。没有了仇恨、没有了伤害,心情那么的悸动,甚至有些疯狂,说不清原由,道不明结果,却深深地触动了思想的脉搏,也许明明知道是一种痛苦,甚至会是一种失落,也许心灵无数次地拷问,不该相遇、不该停留、不该如此痴迷于这份近乎自恋的感觉,可对于寄存于心灵的这份感觉却真真切切地留在了属于心灵的空间。

在那份感觉里,快乐、幸福和欢欣是永恒的主题。有人说生活的最高境界是来自于内心的快乐和幸福,所有的快乐、所有的幸福已深深地融入了那份感觉,尽管它存在于心灵中却主宰着所有的精神,淡淡也好,浓浓也好,唯心之所向,便得永久,这也是一种美好,一份结果。那份特别的感觉,因为无私无欲,因为淡泊忧伤,才会更加永恒。

有天清晨,我刚刚起床,就看到有个女孩身着玫瑰红的真丝连衣裙站在水塘边的垂柳底下,几只花麻鸭在她脚下快乐的嬉戏,给乡间的清晨带来几许活泼;金灿灿的阳光洒了她一身,柳条软绵绵的绕在她身边,她的裙裾也被俏皮的风儿掀起来鼓成一个个小小的浪花。哦!!那弱柳扶风的小家碧玉,也就是这个模样吧?!!我知道那是娟子,那件红裙子也是我曾经的最爱,是男友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我远远的站着,不忍心打扰她,直到她蓦然回首间发现了我,羞涩的笑了。我想起了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以后又出来工作,也陆陆续续得到一些关于娟子的传闻:她也外出打工了,和她舅妈的侄子一起去的;到后来又有人说没过半年,就大着肚子回家了;越来越多的坏消息传到我的耳朵里:那个男的对她不好,经常打她骂她的,为这两家亲戚也闹崩了。她经常住在母亲家里,为得就是少受些丈夫的气。每次听到这些,心里都乱乱的,原本像花一样的年纪,她怎么就成了一个多愁的小母亲呢?!

这次回家时,我又看到了她。娟子,她已经变得不再像她了。原本纤弱的身体如今像水桶一样,脸和手都干干裂裂的,穿着一件灰突突的衬衣,长头发胡乱的绞成了一个鬃;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是她的儿子;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是她的弟弟。

我轻轻的叫她:“娟子”。她漠然的看了我一眼;我又叫了一声,她微微转了一下眼睛,面无表情“哎”了一声,头也不回的扯着她的小弟弟走了。

耳间的喧嚣顿震,惊动了那沉睡的觉感,撑起最后残喘的眼眸。四处风雨飘渺,人烟嬉戏。从未有过的熟悉心迹,起身在陌生中寻找。回忆起初飘洒樱花的树木,循找过去,却发现已结着梧桐特有的果实,异常灵异。心中的大悚,令整人窒息。举手而望,惟独手中的茶杯依旧。如同最后唯一的财产,紧紧得将其拥入怀中;再不许让它暴露在大气空中,仿佛触及间,灰飞湮灭。

走了延绵的路,站在凡世街头,遥相望去,茫茫人海中,独见我走得无比端庄无可挑剔,却又如云云众生般,走得毫无特色。而惟我走得别扭乃至一眼望去便见得我根基的不稳。茫然间走向了广场,看见个重残疾的人在向人乞讨,他失去了自己的一半身体。

当我把钱币放进他的瓷碗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有一丝同病相怜的默契。我,仓皇而逃。

樱花的辛楚,融入人类的情感,破碎的思绪,如花茶般饮下,不彻不尽。刚喝下的流汁,转瞬间弥漫在眼眶内,人影成双晃动频繁而又积极。欲拭时,独见我倦依樱桩。

无声的走了,仿佛无穷尽的路延伸向地平线上的那一丝光芒。无形的力量支撑着,沿着喧哗的商铺渐走渐远。仿佛在倦卧樱桩的那一刻,找寻到了至今尚未知晓的情愫。无憾无悔,独见一杯、一桩、一影。

猛然间眼角沾湿,欲仰首止泪而不可得。冰凉顺着泪痕流下,滴入杯中。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在我美好的想象中溜走,我自以为凭我的牵线搭桥,他们会表露一点爱慕之情,或者通过我悄悄给对方一点暗示。然而我想错了,他们之间除了当着我的面开一些正当的玩笑外,甚至连一个亲昵的动作都没有在我面前表示过。有一次我问阿东,通过一年多的接触,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阿东不遮不掩地回道,有啊!我说,既然有,为什么不向对方表白?没想到阿东竟傻乎乎地笑了起来:“我怎么好开口,要是别人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呢,那我这个大男人的脸往哪儿搁?”这话也对。后来我单独问虹,问她喜不喜欢阿东。她说喜欢。我说喜欢为什么不主动向对方进攻?听我这么一说,虹满脸绯红,羞答答的像一朵静悄悄盛开的玫瑰。她对我说:“这话怎么让我说得出口,你别忘了,我是一个女孩子耶!”问来问去,倒是我的错了,看来,我介绍他们认识,还得负责让他们结婚、生小孩。真是莫名其妙。

一次周末,我邀请他们一起陪我女儿去逛公园,还有意识地带了一部相机。我们来到公园的湖边,趁女儿去商店买东西之际,我对他们开玩笑说,虹、阿东,你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如果你们再不努力的话,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我的话说得很含蓄,但他们听了之后,只是憨憨地冲着对方发笑,再也没有多余的话语。为了让他们多一点单独交流的时间,我买了两张游船票,递给他们一张后,便带着女儿从另一个岸边上了船。当我们的游船划到湖心时,女儿发现他们已经坐在了另一只游船上,正面对面开心地划着。我趁机取下相机,对准那美丽的一瞬,“咔嚓”一下,把他们摄入了镜头。上岸之后,我们来到一个风景地带,我下意识地要为他们拍一张合照,谁知他们死活不答应。到了另一个景点,我趁他们不注意,便偷偷地抓拍了几张。等我回家后把照片洗出来分别送给他们时,他们紧张得有几分可怕,还说事情不成会遭人笑话。真把我给气死了。

时间又过去了一年,阿东的父母因年迈体衰,急着催阿东找一个媳妇回农村过年。那年春节,阿东在别人的介绍下,竟带了一个比虹年龄还大的姑娘回家。虹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知是赌气还是生气,也在年前谈了一个。由于双方没有感情基础,加之互不了解,谈了不到一年,两人吹了。而阿东呢?当初是为了尽孝而满足了父母的愿望,可对女方一点也不了解。原来女方是一个骗子,与阿动交往一段时间后,骗走他五万块钱,偷偷地与她的相好私奔了,气得阿东对天发誓,再也不想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