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绝对话语权
“拿着吧,你的手艺,值这个价!”
薛绍将小金元宝扔给徐掌柜,掌柜自然是千恩万谢。
徐掌柜将薛绍和雯儿送出了铺子,也是感叹一声。
长安城里那些高门子弟皆恨薛家二公子恨的牙痒痒,可这些高门之中,又有谁有这位付钱时如此爽快。
这长安城里,这些商贾,倒是最喜欢薛二公子,从不用担心他赊账或者强取豪夺,往往还能多得些好处,甚至二公子高兴时,一次得的,顶他们往日一月甚至几月营生。
等回了马车,薛绍拉着雯儿进了马车,雯儿见了青竹,早甜甜称呼了一声青竹姐姐。
她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她是文荷苑中的领头侍女,自然平日里极熟。那里青竹应了一声,早伸手将雯儿拉了上来。看的出,公子对公主身边这位侍女不一般。
“呐,给你的!”
上了马车,薛绍将一个小木盒递了给青竹,青竹欢喜接过,欣喜打开,一对金耳饰。
“这还差不多!”
“真是将你们给惯坏了,平常人家,早就千恩万谢了。你倒好,一句差不多,好像还亏了的样子。”
“那青竹对公子也千恩万谢,这就给公子下跪磕头。”
“别,本公子不习惯!来,青竹,本公子给你戴上。”
薛绍说着,就捏着青竹耳垂,那粉耳在手指间的感觉自是很好,戴好以后,薛绍又夸了两句,青竹也是洋洋自得让雯儿也看。
“来,雯儿,你那条吊坠本公子也给你戴上。”
雯儿将小吊坠早交给薛绍,这吊坠不算好,只是玛瑙坠子,用的系绳也只是普通红丝绳,不过雯儿早一副期待样子。
东西好坏,其实也是看谁送的,喜欢的人送一根红绳也是让你万分心喜,不喜欢的送一条金链子,也是照样不喜欢。
却见薛绍故意将雯儿身子转了半圈,让她正面正对着青竹。
青竹开始还不知道公子这是做甚,等看到那枚吊坠滑落,然后直接掉沟里了,青竹怎么还不懂自家公子这迷之操作。
整天就知道揭自己的短,这也是真没谁了。
“青竹,这样的,你有么?”
“挤一挤,肯定有!”
“公子,你和青竹姐说什么,雯儿怎么听不懂。”
“说她做不成奶妈。”
“公子,我要掐你!”
回去时,薛绍就准备进宫,对于舅母的吩咐,薛绍真的是丝毫不敢怠慢。
只是马车刚回了文荷苑,宫里就来了人,来人见了薛绍,只说东西过些日子娘娘会让人请公子送进宫中。
青竹给来人塞了几两碎银,见自家公子坐那里若有所思样子,只站了身后,玉手轻轻给他捏着肩膀。
薛绍最后叹息一声,武媚娘此时专门让人来告知这个,怕是下次自己进宫,就不可能轻易逃过自己这位舅母的手掌了。
自己和舅母之间,始终是舅母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薛绍明白,在有些事上,自己对于舅母,仅仅只是一个工具,工具又哪里有话语权。
他丝毫不敢违逆舅母的意愿,舅舅身体越来越差,按照原本历史发展,舅舅是活不了几年的。
到时候这大唐,可完全是舅母说了算,这样的女人,除非薛绍想找死,又哪里敢不循着她的心思做事。
当牛做马,也只能顺着她了。
薛绍摆了摆手,青竹退了,寂静无人的院落,薛绍一拳重重砸在桌上,砸的木桌桌腿都微微翘了起来,上好的木料桌面竟然直接被砸的裂开了几道缝隙。
“舅母,你怎么就选中我了。罢了,两个表妹的手串也不着急送了,等过些日子”
薛绍将那几样首饰皆收好,青竹已经让人将砸坏的桌子抬出,换一张新的。
公子有心事,青竹也不敢问他。
这一日,薛绍大半日待在武沁院子,那里伺候的侍女听屋子里动静极大,等公子离开时,侍女进了屋内,看到武沁双手被一条白巾绑着,身上只盖着薄薄锦被,也只盖了羞处。
武沁脸上潮红,脖颈处几块红斑,露出的娇嫩皮肤上也是。
立政殿的樱花已经凋零殆尽,每一年这树上的樱花即将落完,也就到了李治和几个姐妹该说散了的时候了。
李治躺坐在躺椅上,看着已经稀疏的落花,耳畔仿佛又听到一声声有人唤他的声音,雉奴,雉奴,这声音渐渐远了,很好听,可终究留不住。
能如此叫他的人,这世间已经再也没有了,当年,他就是在这声音里,在立政殿睡了不知多少日夜,那只抚在他身上的手温柔暖热。
今日最后一顿午膳用完,李治就该回大明宫麟德殿了。
他的身体,其实也不适合在太极宫这种低洼阴湿地方久住,尤其春日,还是有些寒冷。
将皇兄送进麟德殿,城阳公主就拉了自己妹妹的手。
“绍儿可是又叮嘱了我几次,一定要皇妹去驸马府再多住几日。”
“皇姐,我不是已经答应了么!”
“就怕你临时改了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是和你亲近,你改了主意,他还不在驸马府闹腾个没完,我和驸马可受不了。”
“两位皇妹,不会烦我也去凑凑热闹?”
“清河皇姐要去,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烦。”
“我那女儿,听说都不回家了,成天待在你那里。”
两位公主看了看这位皇姐,程驸马走的早,此时就程莹陪着皇姐,虽然也有别的孩子,可都成家立业,在身边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女儿。
女儿不回家中,皇姐回去,也是一个孤单冷清。
“那不是太平正好也在我那里,她有人陪着玩闹。”
太平公主和程莹这两个,就薛绍在宗正寺住的两天不在薛家府邸,然后就一直赖在薛家,吃薛家的,住薛家的,用薛家的。
虽是未婚,奈何一个叫城阳公主姑姑,一个叫城阳公主姨娘。住姑姑家,住姨娘家,有问题么?这放到任何时代,都没丝毫问题吧!谁敢在这件事上说三道四。
这也愁了薛绍,成天两个人白日在文荷苑,薛绍只能看着,又不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