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潘菲洛夫英雄部队
——红军陆军第8近卫摩托化师
在前苏联的阿拉木图市,有一个非常有名的烈土陵园。在那里埋葬着28名“潘菲洛夫”式的英雄,他们在伟大的卫国战争中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为了怀念这些可敬的烈士,他们生前所在的部队,每年都要在那里举行新兵入伍宣誓仪式,进行继承光荣传统的教育。这支赫赫有名的部队就是著名的潘菲洛夫师。这是以伟大的卫国战争中的苏联英雄潘菲洛夫少将命名的部队,是苏军的主力兵团之一。1941年11月17日获近卫称号,被编为第8近卫步兵师,战后改装为摩托化步兵师。
沃城血战
第8步兵师于1941年7月11日在哈萨克斯坦加盟共和国首都阿拉木图成立,当时的番号是316步兵师。该师刚刚组建不久,便奉命调往莫斯科西北100多公里处的沃洛科拉姆斯克地域,参加著名的莫斯科保卫战。沃城之战,在316师战史中写下了极其光辉的一页,被当作步兵师防御作战的著名战例,为后人所称道。
1941年,德军对莫斯科发动进攻,企图一举占领莫斯科,以达到其战略目的和政治目的。苏联人民奋起抗击,进行积极的防御。沃洛科拉姆斯克是通向莫斯科的西北门户,316师的任务就是在沃洛科拉姆斯克——莫斯科公路西侧固守沃洛科拉姆斯克市的接近地,不让敌人沿公路前进。
沃洛科拉姆斯克市西南地区地形起伏不平,河流众多,有着茂密的森林和轻微的沼泽,蜿蜓曲折的鲁扎河是这里的最大河流,它将这一地区一分为二,形成了天然屏障。这里有许许多多的居民区散布在森林之中,为部队的隐蔽配置和展开提供了有利条件,而德军的空中优势很难得以发挥。在多雨的10月,沼泽地更加泥泞,这使双方军队调动极为不便,松软泥泞的土质使履带式车辆及坦克难以越野行动。
在316师的编成内,有3个步兵团(第1073团、第1075团及第1077团,每团有3个步兵营)、炮兵第857团(2个炮营)、1个通讯营、1个工兵营及步兵师编制内的其他分队。此外,师还加强有最高统帅部预备队的7个炮团和其他一些部队。
部队进入防御区以后,便开始构筑严密的防御阵地,1077、1073、1075三个步兵团在沃城西南沿公路西侧由北到南依次展开,构成了一条北起沃洛科拉姆斯克、南到博雷切沃国营农场的绵亘41公里的防线。
该师师长潘菲洛夫少将是一个勇敢的战士和卓越的指挥员。他出身于萨拉托夫州的彼德罗夫斯克市,1919年参加红军,1920年加入联共,国内战争中参加了同巴斯马奇匪帮的作战,曾担任吉尔吉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军事委员,他是第316师的第一任师长、莫斯科会战的积极参加者。
他认为,316师所面临的形势是严峻的:在他们对面展开的德军明显占有兵力上的优势,尤其是占有坦克和飞机的优势,而316师仅得到少量坦克配属,只能靠反坦克炮抗击敌人,全师刚刚组建不久,多数官兵没有打过仗,甚至没有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展开深入细致的战前演练、广泛开展政治鼓动工作,保持部队旺盛的士气。
步兵1073团营长马麦升乌雷上尉提议组织特别小分队,在敌人向前沿开进之前主动出击,袭扰敌人,打乱其进攻计划,同时锻炼部队,提高战胜敌人的自信心。潘菲洛夫少将十分赞赏这一提议。他建议不要仅从一个营,而是要从全团范围内挑选人员编成支队.根据他的命令,各连选拔了一些骠悍威猛、体格强健的士兵和军官,组成了精干灵活的小分队。
10月15日夜,1073团的拉希莫夫中尉率领小分队,乘着黑夜潜入敌方战线,隐蔽接敌,冲进敌人占领的谢列达村,对睡梦中的德军突然开火,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战土们用自动枪和手榴弹消灭了数十个敌人,烧毁了许多装有军用物资的汽车,然后不慌不忙地押着俘虏撤出村子,且战且走,沿途还布下了许多地雷,全队无一伤亡地返回阵地。
这次行动,大大提高了部队战胜侵略者的勇气和力量。
16日14时30分,德军第2装甲师的部队开始对316师战线的最南端发起进攻。第2装甲师是德军的精锐师,由著名的“闪电英雄”古德里安将军一手创建,在入侵奥地利和法国的战争中屡建奇功。这一次,他们扬言,要在一天内解决战斗,“到莫斯科去吃晚饭”。
德军60辆坦克和1个摩托化步兵营分成两路向师防线的南翼重要支撑点博雷切沃国营农场快速推进,坦克上搭载的自动枪手,虎视眈眈地盯着前方。步兵6连连长马斯沃夫上尉带领他的部下隐蔽在工事内,等待德军抵近,德军坦克在开近前沿后,一部分受阻于坦克壕前,被迫停下来,另一部分减慢速度,企图绕过障碍物。苏军炮手抓住这个时机,瞄准坦克射出了猛烈的炮火,全连以所有的轻武器对准从坦克上下来的德军步兵进行齐射,德军被打得四下溃散。经过短时间的战斗,德军6辆坦克被击毁击伤,2辆坦克撞上防坦克地雷被炸毁,一辆坦克气势汹汹闯上科洛夫卡河大桥,结果也没有逃脱被消灭的命运。步机枪齐射消灭了大量的德军步兵,德军损失了一个多连的兵力,被迫退回到出发地。
17时,德军以同样多的兵力重新在原来位置上发起冲击,不过德军步兵是在坦克后面成行军队形开进.苏军以猛烈的炮火将敌坦克和步兵切断,并将敌步兵阻止在前沿。但是30辆坦克通过了科洛波卡河,绕过博雷切沃国营农场合围了6连。战斗一直持续到天黑,在战斗中6连击毁敌坦克8辆、火炮3门。敌见冲击无效,又退回出发地点。这样,德军虽拥有坦克的绝对优势,但在10月16日并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
步兵1075团第2营首战告捷,取得了同敌坦克作战的初步经验,极大地鼓舞了全师指战员。
第2天下半日,德军以坦克第2师40辆坦克和两个步兵营的兵力,向农场以北的非多西诺发起进攻,同时继续企图夺取博雷切沃农场。到日终时,敌人以巨大的代价在非多西诺南面强渡了伊斯康纳河,苏军被迫放弃了许多阵地,退至侧后的233.6高地,但步兵6连仍固守着博雷切沃国营农场。该连有良好的环形防御,加上连长马斯洛夫的灵活指挥,全连官兵击退了德军一波接一波的冲击。马斯洛夫在敌人企图由后方迂回的紧要关头,坚定沉着,指挥部队坚守在阵地上。在被敌合围情况下,他们节省子弹,巧妙与德军周旋,坚持战斗了两天。最后,在战土们仅剩下几发子弹、继续扼守博雷切沃已无意义时,马斯洛夫上尉才率领连队突出重围,回到团里。
德军终于在316师防御战线南翼打开了缺口。随后开始向北挤压苏军,潘菲洛夫少将在研究了敌情之后,连夜调整兵力部署,将自己的快速反坦克预备队、合成预备队以及最高统帅部预备队的138炮团调往南线,加强二线防御。
10日晨,德军发起了开战以来最为凶猛的进攻,出动坦克150辆、步兵2个营,对伊格纳特、233.6高地等二线阵地展开冲击。
在233.6高地上,德军两个步兵连以25辆坦克为先导,发起集团冲锋。防守该高地的一个步兵排在舍尔马扎夫少尉的指挥下,让敌步兵靠近到200米的距离后,以各种武器对敌人展开了突然的齐射,敌人无法支持,损失官兵数十人,急忙退缩到稍稍落后的坦克后面。这时在233.6高地东侧森林里设伏的坦克第21旅突然开火,敌6辆坦克顿时中弹起火,余下的慌成一团,退回山脚,德军第一次进攻被粉碎。
然而,德军并未死心,不久又发起了冲击。激战又开始了,苏军设伏的坦克对德军坦克进行了抵近射击,在战斗正酣时,德军20多辆坦克亡命一般高速冲上233.6高地,并穿阵地而过。防守高地的步兵第4连全体官兵并没有动摇。他们隐蔽在堑壕内,放过敌人坦克,与德军步兵展开了战斗,但在优势敌人的数次冲击下损失很大,被迫放弃阵地向北退却。
虽然苏军顽强抵抗,但终难以阻止德军优势装甲部队的推进,南翼二线防御阵地相继失守,12日德军进占1075团司令部所在地伊格纳特沃,并开始从这里向西北纵深位于沃洛科拉姆斯克公路上的重要支撑点奥斯塔舍沃发展突击,敌人坦克的不断楔入,使苏军一些分队落在了敌后,陷于德军的重围之中,在严峻的形势下,苏军官兵坚持战斗,顽强抵抗,表现了英雄果敢、不屈不挠的精神。
德军坦克冲进伊格纳特沃村时,团参谋长马纳因科夫大尉命令用手榴弹消灭冲进村的敌军坦克,他亲手用手榴弹击毁了两辆敌军坦克。马纳因科夫大尉负伤并被包围在着火的草棚里,他宁愿烧死也不投降,最后壮烈牺牲。
炮兵第857团第1营的指战员战斗到耗尽最后一发炮弹,当营长看到后撤公路已被敌人切断,越野不能拖走大炮时,他命令把炮和牵引车全部炸毁,绝不留给敌人,人员则通过森林退到奥斯塔舍沃。
德军随后又突破了鲁扎河,攻人河北岸的奥斯塔舍沃,316师教导营展开英勇的反击,但未获成功。日中时,德军全部占领了奥斯塔舍沃,但为此付出了30多辆坦克和自行火炮被毁的沉重代价。
抢占奥斯塔舍沃后,18日,德军在其北面集结了100多辆坦克,沿沃洛科拉姆斯克公路北进的企图已十分明显,而316师已没有一支预备队了。在此时刻,第16集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少将来到师指挥所,亲自布署下一步的战斗,将2个反坦克炮团、一个M-13火箭炮群调给316师,命令部队在公路沿线构筑了三个巨大的防坦克工事。
10月19日晨,德军开始向奥斯坦舍沃北面的斯塔诺维舍进攻。一路25辆坦克沿公路正面推进,另一路10辆坦克企图向东突破切尔塔诺,从东面迂回斯塔诺维舍,正面推进的德军接近斯塔诺维舍时,对该地进行射击,目的是寻找苏军防坦克炮的位置,但炮兵没有暴露自己,于是,敌人坦克就肆无忌惮地紧紧接近捷姆申科河,准备渡河,最高统帅部派来的预备队、加农炮第138团第3连的炮手们,抓住有利的时机,突然以侧翼火力击毁4辆坦克。与此同时,企图从东面迂回的德军有3辆坦克冲人了切尔塔诺沃,进到了留霍夫斯科耶,被防卫坦克炮兵第289团第3、6连击毁;向斯塔诺维舍进攻的坦克,受不住苏军炮火的射击,掉头回窜,向南退却。加农炮138团对退却的坦克进行了射击,此时卡秋莎火箭发出了怒吼。第13火箭炮团的1个营对后撤中的德军进行了齐射,击毁3辆坦克,同时,又对德军后方正在集结中的步兵和坦克第二梯队进行了齐射,火箭炮的齐射完全出乎德军意外,拖着火舌、带着啸音的火箭弹扑天盖地砸下来,德军阵脚大乱,惊慌失措地向附近森林逃窜。
23日、24日,德军调整部署,开始对316师防线中段的1073团阵地实施进攻,从而形成了多路联合进攻的态势。24日日终时,西路德军楔入阵地7公里,推进到萨法托沃。
10月25日,连遭挫败的德军恼羞成怒,集中起更强大的兵力,对316师防御地段发起全线进攻,德军出动了两个师的兵力,兵分三路,南路继续从奥斯塔沃沿公路北进,冲击斯帕斯一留霍夫斯科耶地城,最终抵达沃洛科拉姆斯克车站;西路由南向东北方向突击1073团防御地域,冲向沃洛克拉姆斯克车站;北路由西北穿越1077团阵地,向东南突击车站。316师的防御战斗更为激烈。敌军出动了大量的航空兵部队,对苏军的防御阵地进行了猛烈的突击,阵地变成了一片火海。
防线北面,德军取得突破,向东南方向突入10多公里,与萨法托沃的西路德军会合,联合冲向沃洛科拉姆斯克。在南面,斯帕斯一留霍夫斯科耶的战斗达到空前激烈的程度。10月25日8时30分,德军对该地区的1075团及反坦克炮兵289团的阵地进行了猛烈的炮击。炮声刚一停止,30架敌机便飞临上空,投下一串串炸弹。随后几分钟,第二拨50架轰炸饥义接踵而来。飞机发出尖厉的啸叫,在阵地上空盘旋,俯冲轰炸、扫射,阵地上火光四起,乱石横飞。几分钟后,德军2个步兵营和约100辆坦克分成两个梯队,沿公路缓缓开来。……
集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少将再次来到316师指挥所。在听取了潘菲洛夫少将的报告后,他指示无论如何不能让敌人的坦克冲到斯帕斯一留霍夫斯科耶,及进一步冲到沃洛科拉姆斯克,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挡住敌人坦克。防坦克炮兵第289团团长那弗列莫少校向集团军司令员保证,坚决执行命令,决不让敌人坦克冲向莫斯科。
不久,前方的森林边缘出现了60辆德军坦克,向别利亚科夫上尉及卡帕金上尉指挥的2个连开来,团长耶弗列莫少校命令各连炮弹上膛,等敌坦克靠近后再射击。敌人的步兵这次是在坦克之后行进的。团长一面观察他们的动静,一面命令轮流对坦克用穿甲弹,对步兵用杀伤弹进行射击。
当步兵、坦克距阵地300~400米时,第一线的全部炮兵连同时开火。同时,1075团的步、机枪也开始了猛烈的射击,激烈的战斗开始了。……
敌人冲进了斯帕斯一留霍夫斯科耶,但是炮兵第289团英勇的炮手和第1075团的战士们英勇顽强地进行抵抗,又把德军赶了出去,以准确的火力击毁了敌人一辆又一辆坦克。
卡帕金上尉的炮兵连的情况尤为复杂,该连遭到敌人大批坦克的冲击,连长沉着地指挥着战斗,他毫不畏惧地从一个炮位跑到另一个炮位,鼓励自己的战士,必要时,他就充当瞄准手和装填手。当敌人坦克到连发射阵地跟前时,卡帕金上尉跑到托里日科中士的炮位,亲手瞄准,第一发炮弹就命中了目标,这给战土们极大的鼓舞。他继续射击,又有2辆坦克中弹起火,其余的坦克见势不妙,慌忙调头跑了回去。
不断的炮击和坦克中弹冒出的浓烟弥漫在阵地的上空,能见度很低,炮手们只能根据敌人坦克射击的火光开炮。激战3小时后,战场上留下了敌人46辆被击毁击伤的敌坦克和成百的尸体。
德军确信不能从正面夺取斯帕斯一留霍夫斯科耶居民地,遂以75辆坦克从右面,经切尔塔诺迂回该地。坦克前进速度很快,连长锡罗马哈大尉及时发现了敌人的企图,做好了射击准备,当坦克接近到直接射击距离时,他命令炮手们开火,炮手们动作迅速,准确地开火。卡列宁中士的炮手们十次射击击中了5辆坦克。
但是,还是有6辆坦克冲到了炮兵阵地上,并开始疯狂地碾压阵地,压坏了卡列宁中士的火炮,有一辆坦克被连长锡罗马哈大尉用集束手榴弹炸毁,战场上烟雾弥漫,火光冲天。
经过3个小时的激战,卡帕金上尉的炮兵连在这次战斗中击伤击毁德军10余辆坦克,但是,阵地的火炮也所剩无几。
在战斗方酣时,第3门炮也沉默了,通讯班长斯捷马索夫下土及拖拉机手博托夫不待指示,便迅速爬到这门炮前,他们和剩下的炮手挖出被埋在土里的炮架。此时,瞄准手涅罗诺夫也来到这里,当他们作好战斗准备时,才发现弹片打坏了瞄准具,这门炮已不能射击,于是,斯捷马索夫决定通过目力瞄准射击,首先,他们对干草堆进行了试射,干草堆立刻中弹起火。斯捷马索夫满怀信心地瞄准了开进的坦克,放!一声怒吼,一辆坦克摇摆了一下,中弹起火。
涅罗诺夫很快取来备用瞄准镜并迅速地装好,三个无畏的战士继续射击,打伤了数辆坦克,但烟雾中他们发现,敌坦克已从阵地旁边穿过,冲人后方,将他们与其他炮兵连切断。情况极其复杂,但英雄们并没有惊惶失措。他们决定收集起完好的火炮及其他器材,冲过敌人封锁,回到自己的部队去,幸运的是隐蔽在后面的拖拉机没有损坏。斯捷马索夫召来拖拉机,并挂好火炮,同战友们冒险突围。他们巧妙地与德军周旋在难以通行的林问路上,拖着火炮安全地返回营地,沿途还收容了许多负伤的战友。
在这次战斗中,316师损失很大。战斗异常艰苦,但是它们依然经受住了优势敌人的压力。
10月26日,奉集团军命令,316师撤至拉马河东岸,与126师共同组织防御。他们与德军激战3天,抗击了德军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最终迫使德军中止了在这一地域的进攻,德军对莫斯科的第一轮进攻被挫败。奋勇反击11月中旬,德军对莫斯科发动了第二次攻势,在沃洛科拉姆斯克地域展开了第4坦克集群的2个坦克师和2个步兵师,气势汹汹地向苏军阵地扑来。12月1日,其坦克师推进到距莫斯科30—40公里处,苏军各部队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斗争,顽强抵抗,节节阻滞德军的推进。
316师在沃洛科拉姆斯克地域再次投入异常激烈的防御战,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德军,官兵们奋勇杀敌,英勇顽强,配合友邻,给德军以沉重打击。
11月16日,在杜博谢科沃会让站附近,第1075团第4反坦克歼击组在见习政治指导员克洛奇科夫、季耶夫指挥下,阻住德军去路,激战4小时,阻挡了敌50辆坦克的进攻,击毁坦克32辆,全组几乎全部牺牲,建立了举世瞩目的功勋。
11月18日,第1077团9名工兵在排长菲尔斯托夫少尉和连指导员巴甫洛夫指挥下,于沃洛科拉姆斯克地域斯特罗科沃村附近,为掩护团主力撤向新的防御地域,与德军一个步兵营和20辆坦克进行了顽强的战斗,他们用血肉之躯,堵住了德军的钢铁洪流,光荣地完成了战斗任务,战斗结束时,仅剩费尔斯托夫一人,他用最后一枚手榴弹击毁一辆坦克,最后因重伤被俘,壮烈牺牲在德军的绞刑架上。
在当日战斗中,英雄师长潘菲洛夫少将在前线不幸触雷牺牲。这位曾获列宁勋章、红旗勋章的勇士把自己的鲜血洒在了祖国的国土上。
12月初,气势汹汹的德军在苏军英勇顽强的阻击下终于成了强弩之末,失去了锐势。
12月7日,苏军在莫斯科城下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反攻。刚刚经过短暂休整的8师,克服疲劳加入反攻集团,冲向伏尔加河北岸的交通枢纽克留科沃城。德军拚死抵抗,层层堵截,然而8师在坦克1旅的支援下,于10日夜发起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袭,一举将该城攻克。
在整个莫斯科反攻战役中,德军38个师受重创,被迫退回到100 -200公里的远接近地。希特勒攻占莫斯科的美梦彻底破灭。
在历时2个月的作战中,316师官兵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捍卫了脚下的阵地,为保卫莫斯科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他们为祖国,为红军,也为自己赢得了荣誉。
在这次伟大战斗中,他们荣获红旗勋章(11月17日),并获得近卫称号,防坦克炮兵第289、296团分别被授予近卫防坦克炮兵第一团和第二团的光荣称号。总部用潘菲洛夫师长的英名将其命名为“潘菲洛夫师”。
辉煌业绩
继莫斯科会战之后,潘菲洛夫师于1942年2月3日-3月10日,先后在西北方面军和加里宁方面军近卫步兵第2军编成内参加对德军米扬斯克集团的战斗,全师官兵出色地完成了指挥部所赋予的各项任务。战斗中表现得勇敢顽强,为此荣获列宁勋章。
1944年7月,在列日察一德艾斯克进攻战役中,成功地突破敌永备防御工事,并在沃洛科洛、埃利季诺地段强渡韦利卡亚河。尔后,参加收复卢扎和列日察两城的战斗,因解放列日察作战有功,荣获“列日察师”荣誉称号。
8月,参加马多纳进攻战役,9月、10月,参加里加进攻战役,后又协同近卫步兵第7师和独立坦克第249团收复奥格列(10月8日),并在该城附近强渡西德维纳河,加速了收复里加的进程,为此,荣获二级苏沃洛夫勋章。
在伟大的卫国战争中,全师共有1.4万余名官兵荣立战功,获各种勋章和奖章。其中33名军人荣膺“苏联英雄”称号。
在整个战争中共歼敌8.5万人,缴获大批武器辎重。
军中标兵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第8近卫步兵师改装为第8近卫摩托化步兵师,隶属于中亚军区,驻扎在吉尔吉斯加盟共和国首都伏龙芝,是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部队,也是中亚军区在南部地区的主要作战部队。
1969年调到中亚军区后,颇受当地军政机关的重视,常以荣誉单位和先进部队名义参加中亚军区在阿拉木图及吉尔吉斯共和国在伏龙芝举行的各种重大集会和活动。1978年以来,一直被评为中亚军区的优秀摩步师,被誉为中亚军区的“样板”。
第8近卫摩步师训练强度大、要求严格、演习活动频繁。历年来,中亚军区及伏龙芝军组织的各种演习均有该师参加,师里还根据所负任务,经常进行各种性质的战术演习和野外活动。该师注重远距离机动能力训练。曾多次进行距离在1000公里左右的摩托化开进演习,使部队“常备不懈”,以便随时投入使用。该师下属各团均为优秀团队。
第8近卫摩步师特别重视传统教育。该师各团、连均设有战斗荣誉室,规定有“战史学习日”,专门用以学习部队的战斗历史、英雄事迹。为举行悼念烈士的活动,该师苏联英雄克拉契科夫所在的4连花名册,至今仍载有他的名字,连队晚点名时还呼其名字,由排头兵代答,连队宿舍还为其保留床位。他们经常组织烈士的遗孀、子女到部队访问,接收烈士子女到本部队服役开展“继承父辈荣誉”及争取获得以英雄名字命名的锦标的活动。
由于该师在保卫苏维埃祖国事业中功勋卓著,在军政训练中成绩优异,在庆祝伟大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五十周年之际,荣获苏共中央、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苏联部长会议颁发的纪念奖旗。
苏联解体后,该师就地划拨给吉尔吉斯共和国,目前,吉尔吉斯斯坦正以它为班底,组建自己的国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