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假
郭凡出现在这里着实不在尹健的最初计划之内，原本以为灵位的能力是保存意识，跟王小明聊过之后他才知道，灵位的能力只是对调意识，而且只有驾驭者才能对调，意识进入灵位保命的能力只有郭凡这个驾驭者才能使用。
这样的话，今天的驾驭计划郭凡必须在场，而且也了配合计划，王小明还从总部调来了一张照片。
这可不是普通的照片，而是用鬼相机拍的，里边关押的是一只厉鬼。
郭凡从王小明手上接过照片贴在了木质灵位上，郭凡动用灵异力量，将尹健的意识和照片中的厉鬼对调。
与此同时，杨间也来到尹健身边，无头鬼影出现在身后。
在对调完成的那一瞬间，不等厉鬼掌控尹健的身体，杨间马上用无头鬼影压制了尹健，然后将他丢进了复苏的鬼血之中。
完成这些之后，杨间将另一个尹健从鬼域中带出来，让郭凡利用灵位对调意识。
这样等于给尹健更换了身体，而尹健的本体已经沉入鬼血之中，两者再也不可能相见。
当然，这只是大家的设想，实际操作时，意外还是发生了，不知道是不是照片跟胶卷之间有什么未知的联系，尹健的照片突然渗出血迹，将照片覆盖了起来。
覆盖着血迹的照片从灵位上脱落，向胶卷化作的尹健飘去。
这又是未知的变化，以往从未发生过。
“快阻止那张照片，鬼在夺取拼图完善自身。”王小明开口道。
不管是胶卷在夺取照片，还是鬼相机在完善拼图，都不能任由这种事继续发生下去，一旦让鬼成功，尹健的意识能不能存在还两说。
就在他们应对意外的时候，鬼血之中，一场看不见的对抗也在进行。
原本应该被鬼血压制的尹健，此刻却突然睁开了双眼，尹健的身体此时已经换成了厉鬼，现在厉鬼苏醒了。
苏醒的厉鬼立刻操控黑血进行反击，本就是厉鬼，它自然不用担心黑血的复苏。
黑血如同墨水一般出现在尹健的身体四周，向周围扩散开来。
鬼血一时间竟无法压制驾驭黑血的厉鬼，反而被厉鬼通过黑血侵染了鬼血。
灵异对抗本就只看强弱，哪有什么绝对压制，被厉鬼驾驭的黑血，显然不是鬼血能够压制的。
另一边，收到王小明示警的杨间马上有了动作，另一个尹健本就在他鬼域之中，他一个想法就能阻止这个意外。
“杨间，你干什么？那张照片怎么回事，不要抹去血迹，会将真正的鬼释放出来的。”另一个尹健说道。
杨间不为所动，继续利用鬼影抹去照片上覆盖的血迹。
“王小明，快阻止杨间，这个鬼胶卷的能力我们都想错了，它是制造一个虚假的身体囚禁意识，我才是真正的尹健，照片中的那个尹健已经被鬼入侵了。”
“杨间，先等一下。”王小明阻止道。
他没想过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之前讨论的时候尹健也说过，鬼胶卷的能力他没用过，或许会出现偏差，原本他们打算先尝试一下，不过尹健的情况实在不能耽搁了，只能冒险一试。
见王小明阻止，尹健明显松了一口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王小明看着尹健眉头紧皱，这该怎么分辨，灵异所化的尹健看起来跟真的一样，连表情都活灵活现，哪里分得清真假。
等等……
王小明明显察觉出问题。
活灵活现……
对，真正的尹健已经濒临复苏，意识受到厉鬼的影响，感情淡漠，哪里还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
灵异化成的尹健太逼真了，反而显得假了。
“杨间动手，那个是假的。”王小明果断让杨间动手。
早就等待王小明决断的杨间立刻抹除照片上的血迹，将照片递给了郭凡。
为了避免鬼胶卷再干扰，杨间没给尹健说话的机会，用鬼影将其压制。
郭凡接过照片贴在灵位上，动用能力将两个尹健的意识进行了调换。
照片中一脸平静的尹健表情变得惊慌，而真正的尹健已经占据了这具灵异化成的身体。
再次睁开眼，尹健的各种表情消失不见，脸上挂着淡漠。
“看来是成功了。”尹健说着，活动了下身体，感觉跟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区别。
尽管更换了身体，但尹健受到灵异的侵蚀的意识不会因此而恢复。
“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看厉鬼对抗的结果了。”王小明指着颜色变深的鬼血说道。
“已经很不错了，就算另一半失败，以后大不了做个普通人。”
“哪有那么容易，你现在的身体都是灵异构建的，怎么可能回到普通人的状态。”
一旦和灵异牵扯上，就注定不可能成为普通人，不管是现在的他，还是之前被剥离鬼血的严力，杨间驾驭无头鬼影时上吊死亡，王珊珊和严力都跟着死去，如果不是杨间成功复活，他们两个也就真的死了。
“多谢，我欠你一个人情。”尹健对郭凡说道。
尽管郭凡是王小明请来的，尹健也不会觉得郭凡帮他是理所当然。
接过杨间递来的黄金袋子，里边是专门留出来的一部分黑血。
尹健要等鬼血和黑血对抗死机后，以此为媒介重新驾驭黑血。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灵异的对抗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插手的。
鬼血所在的深处，黑血依然在侵蚀蔓延，就算有厉鬼操控，面对深不见底的鬼血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侵蚀完成的。
此时的鬼血已经彻底复苏，形成一个池塘大小的血池。
按说这个时候血池中会有一只厉鬼脱离限制爬出来，可是因为有了黑血的侵入，原本应该爬出来的厉鬼竟然没有出来。
几人一直在血池旁盯着，防止灵异失控，这里边有几只厉鬼王小明一清二楚，恐怖程度一个比一个高，要是失控，后果怕是不比饿死鬼造成的伤亡轻多少。
鬼血的压制能力不用多说，可以压制大部分的厉鬼，黑血来自鬼眼之主，自身的恐怖程度也不低，更不用说被一个厉鬼驾驭，可以说鬼血现在力量有多强，就能发挥出多少的力量完全不用担心厉鬼复苏的问题。
因为鬼血有压制厉鬼的能力，这些鬼被泡在其中，就如同进入了一个牢笼，只能对抗，无法逃离，哪怕是鬼血里边本身就有的那只厉鬼，也因为黑血的加入无法脱离。
黑血在厉鬼的驾驭下，鬼血无法抵抗其侵蚀，两种同源的鬼在侵蚀和压制中产生了诡异的融合，鬼血的颜色变深，压制力变的更强。
但力量的使用不是没有代价的，哪怕驾驭黑血是一只鬼，也要面对黑血的复苏反击，这种反击会随着黑血的力量不断被使用而增强。
鬼是无法被杀死的，也不会因为顾虑这种反抗而停止驾驭，最终在多方角力之下，几只鬼会慢慢死机。
这个时候尹健就可以乘虚而入，凭借手里的媒介操控黑血的力量，又因为尹健现在的身体是鬼胶卷构成的，使用黑血的代价会被鬼胶卷抵挡，这样所承受的代价将微乎其微。
他将以最小的代价一次性驾驭五只厉鬼，一跃成为最顶级的驭鬼者，比现在的杨间还要强。
听起来很绕，但这是尹健在和王小明仔细商讨下确定的方案。
培养这么一个强力的驭鬼者，尹健自然不是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的，在王小明的要求下，尹健已经成为了总部的一员。
不过他并不担任城市的负责人，而是作为机动力量处理大型灵异事件。
尹健也不想给总部打长工，可是他没得选，不管是郭凡的灵位还是鬼相机的照片，都需要总部支持。
总部怎么可能付出这么多资源培养一个不受控制的驭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