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没有血缘关系
徐沛霖磨着牙,就连指甲镶嵌进肉里都没怎么察觉出来,还是费灵儿闻到从他身上飘来的血腥味,才注意到他脚边的白色羊毛地毯上已经被鲜血染成一小片红色。
费灵儿神色复杂的皱了皱眉头,盯着他手掌没动,“喂,我知道你心里恨,那你也没必要在这自残吧!你知不知道我家这块羊毛地毯可是国外进口的,你赔得起吗,你……”
费灵儿话还没能来得及说完,视线突然接触到徐沛霖冰冷的眸子,心猛然颤了下,就在她失神之际,徐沛霖已经径直转身出去。
她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双腿感觉有些发麻,才略微活动着坐在沙发上。
佣人张妈过来看着费灵儿的脸色不太好看,皱紧了眉头,关心的问道:“小姐,怎么了?”
费灵儿一边摆手,一边喉咙艰难地上下滚动一番,清了清嗓子,“没,没事,我刚才忽然想起点事,你先忙吧!”
徐沛霖那个眼神实在是可怕,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尖酸刻薄的嘴脸,好像还是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模样。
费灵儿甚至有种被他活活掐住脖子的错觉。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变得特别可怕。
“小姐,姑爷刚才开车出去了,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张妈原本只不过是个佣人,不应该过问费灵儿的事才对,可她在费家干了这十几年,膝下又没一儿半女的,早就把费灵儿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张妈,我爹呢?”费灵儿根本就没正面回答张妈问题,眼神有些慌张的看向她,抿着嘴唇,“最近这段时间公司根本就没别的事情处理,他怎么没回来过?”
“我昨天晚上给老爷打过电话,他说临市有块地皮出了差错,必须得过去瞧瞧,大概还得一周回来。”
“不行,你马上打电话联系我爹,让他回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费灵儿噌的一下子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身,抬手拢着耳边的碎发,转身上楼,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张妈的担忧神色。
徐沛霖从费家出来后,开车直奔郊外。
徐锦江在院子里远远的便看到徐沛霖的车往这边开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回屋想躲起来,可心里忽然想到,徐沛霖的那个脾气,只能硬生生的停住脚。
徐沛霖“砰――”的一声,重重的把车门关上,抬脚走到徐锦江跟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拳。
“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你亲生儿子!”
徐锦江被他这一拳掀翻在地,头懵了好久,才回过神,甩了甩头里有些凌乱的思绪,才挣扎着从地上起身,“是。”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徐沛霖继续问。
徐锦江抬起手背擦着嘴角的血迹,“从你刚生出来的时候,原本是要做血液采集,医生忽然说咱们两个人的血型不符。”
“你在这个家里隐忍了这么多年?”徐沛霖再把话说出来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抖。
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徐锦江外表看上去木纳老实,没想到还能有这种忍耐力。想想都觉得可怕。
徐沛霖原本觉得在这个家里他娘是最强势最聪明才人,却没想到真正厉害的人在这儿。
“你恨我娘吗?”徐沛霖嘴角勾着的笑意有些讽刺,挑了下眉头,“回答我。”
“我实在是没必要恨她,要不是因为你娘,我又怎么可能会进入公司,又怎么可能会受到众人尊敬,我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你娘给的,你说我有什么道理要恨她?”徐锦江摊了摊手,无奈的叹了口气,“沛霖,虽然咱们两个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我看着你从小长大,早就已经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不,跟你的亲生儿子还是有区别的。”徐沛霖听着他这话,咧开嘴苦笑起来,摇着头,“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当初被曾国伦他们设计到受伤,我在你眼里看不出任何的关心,你那个私生子肺炎住院,你却担心的要命。”
“没有,小宝当时的年纪比较小,而且肺炎很有可能会危及到生命,我……”徐锦江在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开门声,他连忙转头看向身后的翠云,见她嘴唇上丝毫没有任何血色,便察觉到有些不妙。
“呵呵,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她毁了我的家!”徐沛霖指着翠云,抬脚走到她跟前,抬起拳头还没能来得及打下去,翠云说出的一句话,让他当场怔在原地。
“小宝死了,你娘是给我儿子偿命去了。”
“你,你说什么?”徐沛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瞬间一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脸色茫然的看着翠云,“你再把刚才的话给我重复一遍!”
“哈哈,你娘活该,谁让她害死我儿子的!”
“是你!”徐沛霖大吼一声,突然伸手用力的掐住翠云脖子,“原来是你!”
“不是翠云,这件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你要是想怪,那就去怪曾国伦他们。”徐锦江连忙上前分开他们,翠云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双手死死地握着脖子,不再敢说话。
“到底是谁害死了我娘?”徐沛霖说出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事情肯定跟他们有关系。”徐锦江尽可能的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曾国伦身上,这样徐沛霖就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徐沛霖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看这个样子明显是被气的不轻,“好,这件事情最好跟你没什么关系,要是让我查出什么来,我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徐沛霖正准备转身离开,没曾想迎面会碰上吴宇文。
吴宇文其实今天是想过来找徐锦江问下那天发生的情况,没想到徐沛霖也在这儿。
而且关于他们两个人刚刚的谈话,他在旁边听的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