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爷爷用眼睛问，“这下该放心了吧？”

林阳点点头，“放心了！”

爷爷这才说：“天鹅是世界上最纯洁的鸟类动物，它们特别爱干净。别的不用问，只要看一看它们那一身洁白的羽毛，就可以完全明白了。”

林阳和爷爷每一天都跟天鹅们打着招呼。爷爷和林阳每一天都用野果种子，招待这些纯洁的天使。

天鹅们更知道，湛蓝的天鹅湖水是专为它们准备的。湖中的小鱼小虾们更是爷爷的宝贝，爷爷把这些宝贝敞开供应给它们，没有讲一分一毫的价钱。天鹅完完全全地喜欢上了天鹅湖；它们中的每一只也跟林阳和爷爷完全的熟识了。

渐渐的，林阳和爷爷给每一只天鹅都取了名字。当林阳和爷爷叫出其中一只名字的时候，被叫的那只会从队列中跑出来；很有礼貌地用鸟语跟林阳和爷爷说：“你们好，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

爷爷和林阳当然不会烦劳天使大驾的。因为爷爷和林阳感谢它们都来不及呢；有了天鹅们的陪伴，生活才更加有姿有彩呀。

转眼间，半个来月过去了；天也冷了下来。天鹅们的羽毛更整洁光亮了。爷爷和林阳知道，天时不留鸟呀。

告别的日子终于到了。天鹅们早早地等在了天鹅湖水边的沙滩上。爷爷和林阳来了。

爷爷没有象往常那样，把野果种子撒在沙滩上，而是和林阳一起给每一只天鹅，递上几粒干葡萄和野核桃仁。因为这些都是高能量的，长途飞行需要这个。

天鹅们当然识得这些。千恩万谢之后，该出发了。

行了注目礼之后，天鹅们回到湖水里。领飞的天鹅飞起来了；紧跟在它的后面，所有天鹅都飞了起来；天鹅湖水上面一遍羽白。天鹅绕着天鹅湖水绕飞三圈，领飞的天鹅从队列里出来了，飞到爷爷和林阳的头顶上，围着爷爷和林阳绕飞两圈之后回到队列之中，带领天鹅们朝南飞去了。

爷爷和林阳站在天鹅湖水的边上，望着南飞的天鹅，久久的，久久的；直到它们消失在了天地合一的地方。

又过了好久，林阳问爷爷：“天鹅真的还会回来吗？”

“一定会的。”爷爷肯定地回答，“因为它们爱这里的天鹅湖水。而且天鹅们也知道，你和我也爱着它们。所以，明年春天归来的时候，天鹅也一定会飞回来的。只是不要忘记它们每一只的名字哦。”

“不会的，”林阳很自信，“我闭着眼睛都知道它们哪只叫什么。”

天鹅们走了，林阳和爷爷也该准备着过冬的事情了。

山里的冬天来的特别早。好象昨天还是暖阳高照，到了第二天可能就要下雪了。

爷爷已经把取暖用的炉子准备好了。木柴是现成的，木炭是现烧的。林阳开始想象着冬天的小木屋会是什么样子；更有结满了冰的天鹅湖，哎呀，我可以在天鹅湖上滑冰了也。林阳简直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

爷爷却没有空闲下来。前些时候放进天鹅湖水里的鱼苗，已经开始长起来了；得抓紧时间给小鱼儿们增加各种营养，以便它们平安地度过这个冬天。春天到来时，鱼儿们就能快速生长了。等到天鹅飞回来的时候，我们又能看到天鹅和鱼儿共舞的场面了呢。

林阳还小，体力活是干不了的；但分拣鱼食料一类的事情他是能干的呀，林阳也非常喜欢。其中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鱼儿喜欢鱼食，天鹅喜欢鱼儿，林阳自己更喜欢天鹅，这样一个小小的圈子兜下来，林阳一整天都干的有滋有味的了。

林区里的叔权和阿姨们，又来看望爷爷和林阳了。看到林阳和爷爷已经完全适应，并且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叔叔和阿姨们都很高兴。林阳的聪明和活泼更让人疼爱又喜欢。

叔叔和阿姨们觉得林阳该上学了，虽然正常情况下，林阳要到明年才符合入学条件，可他们感到以林阳现在的状况，完全可以插入一年级，成为正式小学生了。

爷爷也觉着不错，早一年上学，早一年毕业，工作也能提前了呀。这对于林阳来说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叔叔阿姨们回去之后，马上联系了镇上的小学校。校长听了林阳的情况介绍之后，表示可以接受林阳插班进入一年级，并且还会安排专门的老师，给林阳作相应的辅导。

当爷爷把这一消息告诉林阳的时候，林阳高兴坏了。学校是他早就向往的地方啊，在那里可以和同学们一起学习，游戏，讲故事。“对啦，”林阳对自己说，“我当然要给我的同学们讲天鹅的故事。因为天鹅是我和爷爷的朋友，我的同学当然也是天鹅的朋友啦。”

就这样林阳在镇上的小学校里上学了。每天早上吃过早饭之后，爷爷骑着一辆旧的自行车，载着林阳去学校；傍晚再把林阳接回来。

林阳很快喜欢上了小学校和班里的同学们。班上的同学还有老师也都喜欢林阳；因为林阳会做很多事情，也会讲很多的故事；这些故事都是这些年，爷爷每天晚上讲给林阳的。而同学们最爱听的天鹅们的故事，又是爷爷和林阳自己亲身经历的；那种强烈的代入感，让所有听他讲故事的同学，都如痴如醉。最后大家说好了，明年春天天鹅们飞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在天鹅湖水边，迎接每一只天鹅。遇上星期六星期天的话，就住在爷爷和林阳的小木屋里。没地方睡怎么办啊？这也不用难，搭地铺呀！同学们对春天充满了憧憬和向往。

很快辅导林阳学习的老师发现，林阳其实不太需要专门课外辅导的；课上老师讲的，林阳一学就会了。虽然比其他同学晚入学了两个多月，可过了两个星期之后，林阳明显赶上来了。

林阳自己也感觉到，入学以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负担；相反的，每天都从外面带回来很多新鲜的事情，成了爷爷不可缺少的信息来源。爷爷自己也开玩笑说，再过些日子，我跟林阳就要教学相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