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达?芬奇寓言之三(公元1452—公元1519)
揭开《蒙娜丽莎》微笑之谜
某艺术学院张教授写了一部有关研究《蒙娜丽莎》的专著,想请老同学李教授帮助看一下,提点宝贵的意见。李教授一听,惊得瞪大了眼睛,说道:“真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大教授,居然也会去凑这个热闹啊!”
张教授听了,不高兴地说:“什么凑热闹?这可是我花了几年时间写出来的,目的就是帮助人们很好地揭开‘蒙娜丽莎微笑之谜’,这有错吗?”
李教授连连摇头,说:“你难道不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在研究?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不完全统计,仅仅截止到1991年底,全世界就已先后有二百多部研究《蒙娜丽莎》的专著问世,现在又是三十多年时间过去了,不知又有多少专著问世,其它各种出版物则汗牛充栋,更是数不胜数,你去凑这个热闹,有意思吗?”
张教授不服气地说:“尽管已经有这么多的研究成果,可你知道全世界有多少追星族,就是现在所说的粉丝?”
李教授摇头说:“这我可不知道了。”
张教授得意地笑了,说:“我知道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了,恐怕也早就投入研究了。”
原来,这幅代表达·芬奇最高艺术成就的绘画作品,由于成功地塑造了资本主义上升时期一位城市资产阶级的妇女形象。画中人物坐姿优雅,笑容微妙,背景山水幽深茫茫,淋漓尽致地发挥了画家那奇特的烟雾状“无界渐变着色法”般的笔法。画家力图使人物的丰富内心感情和美丽的外形达到巧妙的结合,对于人像面容中眼角唇边等表露感情的关键部位,也特别着重掌握精确与含蓄的辩证关系,达到神韵之境,从而使蒙娜丽莎的微笑具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千古奇韵,那如梦似的妩媚微笑,被不少美术史家称为“神秘的微笑”。据考证,《蒙娜丽莎》的微笑中含有83%的高兴,9%的厌恶,6%的恐惧,2%的愤怒。
张教授告诉李教授,达·芬奇作为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天才画家,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会想到,《蒙娜丽莎》自问世至今,将近五百年来,至少有近百名学者将此画作为终身研究课题。张教授表示,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艺术品能像《蒙娜丽莎》那样誉满全球,同时引来各式各样的说法和评价。可以说,这已经成为一个神话了,可这个神话又与达·芬奇无关,完全是后人制造的。神话像雪球,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滚动,无限膨胀,最终连神话的制造者也被吞没。如今,蒙娜丽莎静静地端坐在卢浮宫一处显要的位置,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每天以人们熟知的、神秘而永恒的微笑,迎候数以万计来自世界各地的来访者。这些朝圣般的观众心中装着各式疑问,他们渴望通过这一张温柔娴静的脸庞读出答案,然而离开时却将更多的问题带走。问题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但许多与蒙娜丽莎本身并无任何关系。
张教授提供的数字,使李教授也大为吃惊。据说,从1503年到1507年,达·芬奇开始绘制《蒙娜丽莎》,这幅画便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直到他死后数年,画像由法兰西国王弗朗索瓦一世买下。此后,它一直归法国王室所有,直到1805年,拿破仑将之珍藏在卢浮宫。这幅画就像一位有生命的天外来者,它的超凡魅力和奇闻轶事令人惊叹甚至难以置信,连许多著名的领袖人物都成了它的“骨灰级粉丝”。
法国国王路易十三得到《蒙娜丽莎》后,把它挂于家训堂,命令女儿整天模仿画中的笑容。经过数年努力,公主们终于将那神秘的微笑模仿得惟妙惟肖。
拿破仑拥有《蒙娜丽莎》时,喜欢把它挂在卧室内,每日早晚要独自欣赏多次,有时竟能面对画面伫立一天半日,入迷得忘记一切。
1951年,《蒙娜丽莎》到西班牙展出,西班牙元首佛朗哥亲临机场捧画,20万马德里市民化装成唐·吉诃德载歌载舞,夹道欢迎。
1954年,《蒙娜丽莎》去英国展出时,丘吉尔首相亲自派6架飞机300名礼仪小姐专程将《蒙娜丽莎》从巴黎接往伦敦。法国方面破例允许丘吉尔首相用手指抚摸3次,但规定手指必须反复洗刷和严格消毒。
1963年6月,《蒙娜丽莎》在美国华盛顿展出,保安人员有4万余众,每个参观者要经过6道哨卡,接受各种仪器的检查。
1974年5月,《蒙娜丽莎》在日本东京展出,每个参观者只准在画前站9秒钟。
张教授再告诉李教授几个数字,每年前往卢浮宫瞻仰这幅画的人达700万左右。全世界已发现《蒙娜丽莎》的赝品二百多幅,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就收藏了4幅,她说:“我实在太喜欢《蒙娜丽莎》了,但它是一件孤品,所以只得以赝品自娱。”
说到这儿,张教授美美地喝了一口茶,停顿了一下,继续兴致勃勃地说下去:“老同学,我现在打算在这部研究专著的基础上,发起建立一个国际《蒙娜丽莎》学会,就像我们国家的《红楼梦》学会一样,这恐怕在全世界也是独一无二的。我打算邀请你一起来参加,我当会长,你当副会长,我准备聘请上次到学校来考察的托马斯教授担任顾问,凡发表出版研究专著的全部吸收为会员。到时候,我准备再找几家大企业大财团赞助一下,这是国际级的艺术研究,肯定会有企业家感兴趣……”
张教授越说越兴奋,镜片后面的两只小眼睛一闪一闪的,仿佛有永远说不完的话。李教授连忙站起身来,打断他的话,说:“谢谢你这么抬举我,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吧!”
张教授说:“这怎么是凑热闹呢?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艺术研究啊!”
李教授摇摇头,说:“实在不好意思,我手头还有很多的课题要做。不过,我想问你一句话,既然你是研究达·芬奇的专家,你听说过达·芬奇的一句名言吗?”
“什么名言?”
李教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达·芬奇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把最复杂的变成最简单的,才是最高明的。可现在他的一幅绘画作品,随着研究的人越来越多,不是变得越来越简单了,而是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他的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了这一切,不知有何感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