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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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解救寒霖

<炼狱>

落羽盘腿坐在寒霖的身后,一手呈掌撑在寒霖的背上,他运用自己的法力助寒霖修炼,寒霖的肩胛骨被两条铁链穿过,单靠自己无法修炼,虽然被除去了神元,但索性以往的修为还在,所以落羽会时常来这里助他修炼。

寒霖在这炼狱中受罚已有几百年,本就瘦削的脸如今更是瘦得吓人,面颊也微微凹陷,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寒霖发现落羽的法力与之前有一些不同,虽然落羽法力高强,但在为他修炼的时候,寒霖还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同的法力:“落羽,为何我感受到了一些不同的力量?”

落羽的手不禁轻微地颤抖起来,寒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知道自己说中了。落羽有些心虚,语气中带有一些不自信:“为了帮你修炼,我近日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所以法力大涨,力量肯定跟以前不一样,你别多想了。”

寒霖知道落羽为了他花了多大的心思,但他不希望落羽为了他以身犯险,但他也明白落羽不会告诉他实情,终究是止住了心中的疑惑,他愿意无条件相信落羽。

寒霖背部的骨头比之前更加突出,落羽很是心疼:“寒霖,对不起.......”

他又在责怪自己不能尽快将寒霖救出来,寒霖安慰道:“几百年了,你怎么越来越娘了?”寒霖将落羽逗笑,于是落羽将本放在寒霖背上的手移到寒霖的腰间,用力一握,凑到寒霖的耳朵前,说道:“我娘不娘,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戏谑的口吻让寒霖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耳朵后方传来一丝丝平稳又温暖的热气,竟让他有一些心跳加速。

寒霖胸前空荡荡的,一根根骨头清晰可见,之前穿的衣服如今也是破破烂烂的,那个本该在九天之上逍遥惬意地神官,如今被锁在这暗无天日的炼狱受尽折磨。

落羽的眼神黯淡下来:“待时机成熟,我会将天帝引来,你把握机会。”

“恩。”

<梧樘宫>

天帝坐在案几旁,手中翻阅着寒霖以前看过的书籍文章,上面勾勾圈圈了许多,旁边有不少的批注。最近他时常来梧樘宫,总是会暗自怅然,每每想起寒霖都会感到后怕。那个低调沉稳的神官,没想到会给他来这么一记沉重的敲打,这让他总是心神不宁。

有一兵将急匆匆地赶来,刚到梧樘宫,就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陛下,新上任的地府判官又死了。”

地府判官被寒霖杀死以后,天帝曾新封了两任判官,但那两人皆在赴任的半道上就死了,如今又死了一个。天帝听到此话,一时发怒将案几上的书本扔在地上:“废物。”

碧元死了,包括身边那几位信得过的神官都离奇地死了,天帝只觉后背发凉,当即就想到了鲸氏复仇,当然,天帝也不是到今日才想到,从碧元死后,他就已经怀疑鲸氏有人幸存,所以派了不少的神官去打探,但每次都是毫无收获。

“南溟有什么异常?”天帝将希望放在紫阳和落羽的身上,如果鲸氏已经不复存在,那么最大的嫌疑就只有南溟岛上的两人了。

那天兵害怕天帝动怒,将头埋得快贴近地面了:“并无异常,属下多次打探,那紫阳仙尊几乎都在岛上,他那徒弟不是待在岛上就是去人间捣乱,属下........属下并未看出有何不妥。”只听“啪”的一声,天帝一掌拍在案几上,那天兵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竟然查不出一丝线索,天帝只觉自己身处泥潭却无法自拔,反而越陷越深,不禁感到一丝恐惧。

落羽一眼就注意到了紫阳放在亭子中央的绳子,那绳子表面看上去与普通绳子无异,实则是紫阳的宝物“缚神索”,就正如它的名字,此物可以将神仙绑缚,从而使其不能使用法力。落羽有点纳闷儿,师傅很少将此物拿出来,也从来没有用过,为何今天这么随意地将它放在外面。

落羽看了一眼那绳子,又看了看四周,师傅不在,如此正好。落羽迅速地将那绳子捡起来,把它收在了脖子上的“黎月”当中,一眨眼,就消失在了亭子里。

当日鲸氏覆灭,海上突然有一道闪电劈下来,那闪电威力之大,竟导致海底地壳震动,从而引发了海啸,造成鲸氏全族人葬身于海底。

能导致海底地壳强烈运动的闪电自然不会是普通的闪电,落羽查探了一番,终是确认了那是雷公受天帝的旨意降下的。

落羽用缚神索将雷公控制,把他带进了那道屏障里。那雷公入了屏障以后,见四面都是水,还有几处微露出水面的山头,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便知落羽来者不善。

落羽将他放在一个水面的高地上,一脚踢向他的膝盖处,疼得他跪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此时被缚神索控制,使不出法力,恐怕自己凶多吉少,所以来不及喊疼,就立刻向落羽求饶:“我求你,放过我吧........我求........”还未说完,落羽一手将他的头按在水里,吓得他用力挣扎,但没有什么用,那些海水充斥在他的鼻子里,难受极了。

落羽见那雷公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将他提了起来,仿佛重获新生一般,雷公立即大口大口地呼吸,落羽看见那雷公的样子,心里觉得挺舒服,趁他不注意又将他的头按进了水里:“仙君可要好好地瞧瞧这水下的亡魂。”

再次将雷公提起来后,他已经因为呛了几口水,脸色惨白,稍微缓和了一下以后立刻磕头求饶:“这都是天帝吩咐我这么做的,不是我,不是我想如此。”

雷公出了名的胆小,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为了将他骗出来,落羽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不过还是师傅的这法宝好用,落羽将雷公骗出来时,他还挺谨慎,若不是有这法宝,今日就不能带他来此地了。

“我只是受制于人,我是无辜的,求你放过我吧。”雷公砰砰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上已有血渍。

落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忽而低头,冷冷地盯着雷公:“无辜?当日降下天雷,你可曾想过他们也是无辜的?”雷公被落羽盯得心里一阵发毛,那双带着审视的眼睛,似乎已经把他生吞活剥了。但他还是不死心地辩解:“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奉命办事。”眼神却上下飘忽,不敢直视落羽的眼睛。

落羽捏紧了拳头,面上却很平静,看不出情绪的变化:“奉命办事,你一道天雷,就要了他们全族的命,仙君此刻却说自己无辜,不觉得可笑吗?”不等他辩解,落羽却在一旁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感到害怕:“那些族人对于仙君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落羽继续盯着雷公,然后露出了一个更加诡异地笑容:“太巧了,仙君你在我眼中,也是蝼蚁呢。”雷公颓然地坐了下来,惊恐地看着落羽,他知道,自己今日活不了了。

落羽伸出右手,一团蓝色的火焰在手中燃烧着:“我本想让你也尝尝溺死的滋味儿,不过,你不配与他们死在一起。”语毕,轻轻一抛,那团火焰就掉落在了雷公的身上,雷公疼得大叫,在地上打滚儿想扑灭那团火焰,那团火焰却越烧越大,落羽在一旁满意地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人,直到他化为灰烬。

出来时,落羽依旧幻化成鲸氏族人的样子,本该回南溟岛,但掐指一算,喃喃道:“还真是巧啊。”转身便朝地府的方向飞去。

天帝信不过手下那群没用的兵将,亲自去了一趟南溟,恰巧看见落羽和紫阳正在喝茶下棋,观察了半个多小时并未有任何异常,不得不放弃,路过地府时,想起寒霖,一时间心神不定,竟在地府上空立了良久。

快要到地府入口时,一道穿着素衣的身影吸引了天帝:怎么会?心中疑虑大增,加快速度朝那身影飞了去。

落羽见天帝已经上钩,又加快速度进入了地府,不料身后一道掌风披来,落羽来不及躲闪,硬生生抗下了,那道掌风穿透他的肩膀,仿佛被利箭穿刺,明明是虚幻的法术,却如真的手掌一般,落羽只觉手臂仿佛被刀削下几块肉,不一会儿,殷红的鲜血就染红了整个肩头。

落羽忍着剧痛,依然高速地在地府里穿梭,天帝紧跟其后。

终于与天帝拉开了距离,落羽一个闪身,去了炼狱。落羽扶着手臂,寒霖见他受了伤,正要开口询问,却被落羽打断:“他来了。”语毕,赶紧隐身,压制住身体里的法力,躲在了炼狱下方的岩石下。

寒霖心领神会,运用法力消掉了落羽滴落在地上的血迹,然后正襟危坐,等待着天帝的到来。

没想到那人速度之快,天帝暗暗诧异,鬼使神差的去了炼狱。再次看到寒霖时,他瘦骨嶙峋的样子还是让天帝有些许惊讶,不过在这里被折磨了这么久,他还能好好地活着,看来终究还是低估他了。

寒霖见天帝对他一番打量,也不着急,直到天帝的脸上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担忧时,寒霖才不紧不慢道:“参见天帝陛下,陛下大驾光临,恕臣有失远迎。”简单的话语里满是嘲讽地意味,寒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可不知为何,天帝总在那张脸上看到一些讽刺的笑意,还真是刺眼。

天帝拂袖将眼神转向一边:“哼,寒霖,你如今已是犯了天条的罪臣,怕是没有资格见到孤。”天帝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落入了圈套,但又很疑惑,寒霖被锁在这炼狱中,如何能脱身将他引来。

寒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臣自知有罪,不过臣在这炼狱之中,已经接受了几百年的惩罚,不知陛下消气了没有?”寒霖虔诚地看向天帝,似乎在说他已经知错,此刻祈求天帝的原谅。

天帝被寒霖的这一行为弄得有些不知所云,不曾料到曾经那个宁折不屈的寒霖,如今为了活命自愿低声下气地认错。不过在这这炼狱中确实要承受非人的折磨,若是天帝自己来又能承受几百年?寒霖不过是一介神官,纵使他再厉害,恐怕也受不了这日复一日地折磨。想到此,天帝有一些动摇。

寒霖仔细观察着天帝的一举一动,见他微蹙着眉头,不一会儿又舒展开来,于是乘胜追击:“我已被祛除神元,自身的修为也被这炼狱消耗得差不多了,陛下在担心什么呢?”这倒是提醒了天帝,从他踏进炼狱的这一刻,几乎没有感受到其他强大的法力存在,在细细地感受,寒霖的法力不过比那些鬼差高了一点点,不足为惧。

“这地府怕是空置了几百年,无人看管吧。”寒霖漫不经心地道。

自上一任判官死后,天帝曾新任了几次判官,那些有能力的神官不愿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府,纷纷找借口推辞,而那些自己看中信得过的又都死在了半道上,自此,地府无人管理,所以时不时有一些鬼差和亡魂乱入人间,更有一些亡魂无人指引,走错了路,去了彼岸河,这凡人的命数混乱,扰得天帝头疼了许久。

天帝明了,寒霖是想做这地府的判官,寒霖知他定会怀疑自己,于是解释说:“天帝陛下应该清楚被这炼狱里的刑罚在身上刮一遭,长此以往,魂魄虚弱,便入不了阳间,只能困在这地府。”这炼狱中的酷刑,不仅会对肉体造成伤害,还会吞噬受罚的人的魂魄,导致魂魄越来越虚弱,而受罚的人也会因此变得和死去的人的鬼魂差不多,不敢进入阳间。

寒霖如今就是这样一副鬼样子,只能待在地府,对于天帝来说,毫无威胁可言。

天帝思量片刻,认为此举也不是不行。地府无人管控,只会越来越乱,而寒霖法力微弱,勉强能够控制这些鬼差,魂魄受损,躯体虚弱,出不了这地府,于他而言根本就没有威胁。

天帝认真地审视着寒霖,思索了许久,最终答应下来:“孤便让你做这地府的判官,将功抵过,你若是有半点忤逆,可不会再像如今这般好受了。”

寒霖松了一口气,抬手作揖:“谢陛下垂爱。”

天帝走后,落羽从岩石下走出来,不再压制自己的法力,刚一松开控制自身法力的力量,体内便有诸多力量横冲直撞,落羽一时招架不住,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寒霖一急,扯动着两条铁链想站起来,那铁链撕扯着他的骨头,一股钻心的疼终是让他没能站起来。落羽擦去嘴角的血渍,嬉皮笑脸地说道:“我没事,恭喜你啊,判官大人。”

寒霖不语,冷冷地看着落羽。落羽依然明媚的笑着,他终于成功了。天帝谨慎,疑心重,若不是落羽手刃他身边的亲信,杀了他派往地府的判官,又怎会引起天帝的注意,看着自己身边信得过的人一个一个死去,纵然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帝,也会有一丝担忧和恐惧吧!当恐惧到了一定程度,他必定会亲自查探,以防万一。

紫阳仙尊看着与自己下棋的落羽,不满地抱怨:“阿落,你到底会不会下棋?”落羽将阿落幻化成了他自己的样子,以此来为自己打掩护。阿落皱着眉头,思考了好一阵儿,他连人形都不会幻化,更别说下棋了:“哎呀,师傅,师兄说了观棋不语,下棋亦是如此。”然后继续低头看着棋盘,他本来对下棋就不感兴趣,只是为了帮师兄打掩护,才在这里与师傅一起做戏,看着这棋盘真是让人头痛。紫阳无奈叹了一口气,只能陪着阿落一起装样子。

虽然天帝答应放过寒霖,让他做这地府的判官,但为了试探寒霖是否心有不甘,故意将此事搁置,每日派神官前往观察寒霖的变化。

好不容易依靠自己的修为,踏入神界的寒霖,又怎会不知隐忍两字,当初他能一步一步走上神官的位置,如今也能受得住冷落,已经受尽折磨几百年,再多几百年又能如何。

整整两百年,天帝终于放下担忧,昭告神界新任判官为寒霖,众仙家听到此消息,有疑惑,有惊诧,但众人皆不敢在天帝面前发表自己的见解,只能说天帝陛下宅心仁厚,这趋炎附势的本领长得倒挺快。

寒霖喜爱紫色,不论是当日还是今日,他都穿着那身淡紫色袍服,一头青丝被玉冠高高束起,神采飞扬,众仙家不得暗自感叹:君子一如往昔。只有寒霖自己知道,他受了多少的苦,那袍服虽是按照以前的尺寸裁剪的,但此时却有一些松垮,没有当日合身了。

<南溟岛>

落羽褪去衣衫,将整个身体泡入池子里,为了避嫌,这两百年他没有去找过寒霖,他知道,天帝一定会答应放过寒霖,为了不功亏一篑,只能忍住去找寒霖的冲动,包括今日寒霖的受封仪式,他也没有去。

“哒哒哒”,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离水池越来越近,光听这脚步声就知道是寒霖来了。

落羽从水池中探出头来,确认是寒霖以后,站了起来,整个上半身赤裸着就这样暴露在寒霖的眼前,落羽一脸坏笑:“寒霖大人,好久不见。”

寒霖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落羽,那完美的身材被阳光包裹着,隐约可见走向流畅的身体曲线,竟觉得有几分晕人,这今日的阳光有点晃眼:“若不是你故意躲着我,又怎会好久不见?”寒霖故意责怪落羽疏远他,脸上还带有一点怒气。

落羽闻言,大笑起来:“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切,没良心。”

落羽没心没肺的笑着,寒霖看着他出了神,好久都没有看到过落羽如此了,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恍若隔世。

手臂上传来的痛楚,将寒霖拉回了现实,今日出来太久,又暴露在阳光下,他的手臂已经开始出现被火烧伤的痕迹,寒霖不想让落羽发现,将那手臂隐在身后,但额头上因为那疼痛逐渐冒出了汗珠。

落羽走到池子边缘,双手撑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寒霖,你过来。”

寒霖看着不怀好意的落羽,不想上当:“何事?”

落羽不耐烦地用手撑着头:“前几日我得了个宝贝,你来帮我看看这是何物?”然后一脸单纯的样子看着寒霖,寒霖被他盯得不自在,但还是不自觉的走近了,将头伸了过去。落羽一手揽过寒霖的脖子,将他拖了下来,寒霖一头扎进了落羽的胸膛,立刻红了脸,挣扎着想要逃离。

落羽一手将他那只被灼伤的手臂扯出来按进了水里,清凉的水减轻了寒霖手上的灼痛感。落羽将寒霖抵在水池岸边,宽大的身影为他挡去了不少的阳光,随后另一只手将岸边的折扇摊开,举在寒霖的右上方,寒霖整个人被包裹在了那片阴影下,身上的痛感减去了不少。

“怎么样?还疼不?”落羽的眼中满是心疼,急切地问道。

寒霖极力安抚着自己正狂跳不止的心脏,眼睛不知该看哪儿:“不........不疼了。”一向沉稳冷静的寒霖,此刻在落羽的怀里慌张得像一只受惊了的兔子,那窘迫的样子,让落羽觉得颇为好笑。于是便更想逗逗他了:“寒霖大人今日来找我,是不是太想我了?怎敢劳烦大人亲自跑一趟。”那轻佻的语气,听得寒霖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落羽不依不饶地说着:“只要大人一句话,小人一刻也怠慢不得啊。”

寒霖稳了稳身形,深呼吸一口气,面带愠怒:“你这胡言乱语的本事挺不错。”

落羽莞尔一笑,故意砸了砸嘴:“多谢夸奖。”

这脸皮还真是挺厚,寒霖自知说不过落羽,便想推开落羽,逃离这登徒子的魔爪,还未来得及挣脱,一个巨大的水花炸开,落羽将寒霖护在自己怀里,不知出了何事。

“师兄你们在玩儿什么呀?”原来是阿落,他远远的瞧见自家师兄和一位来历不明的仙君挨得挺近,以为他们在玩儿什么游戏,于是加快速度直接跃进了水池里,巨大的身形几乎占满了整个水池,阿落一脸期待地问着:“我也要一起玩儿,师兄你们在玩儿什么?”

寒霖将头埋得更低了,真是几千年了,还从未觉得如此丢人。落羽看着阿落,一脸黑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

阿落见他们两人有一些尴尬地样子,不知所云,但心里盘算着:肯定有好玩儿的事,我今天不走了,一定要让师兄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