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同人:我是李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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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九更

他生平初遇此境,心中大跳,既骇且怖,暗想:“岛上当无其余外人入来,此事多半那三位客官所为。原来他们身有功夫,且所谋不轨,说是来岛上求取灵药参研也是有意敷衍,先前竟看走眼了。”忽然,十数具尸首色呈通透,后来相继倏然不见,此事令人愈惊愈奇。

这时,宫殿之后隐隐有兵刃撞击声传至,听不甚清,看来相去尚远。李逍遥心知必是三个傣人和幸存的水月宫人正自激战,此事勉强可说与己无干,且实不欲多所处此险地,但一来无人相助自己无法离岛,二来也多少挂心阿灵与水月宫人安危,当下咬牙奔进殿后树林。

林中适时着地卷出一股气流,李逍遥正自奔跑,气流冲击之下,身子不稳,登时摔倒在地。此处满目但见桑梓二木,他即择一株宽大桑树躲于其后,偷眼去瞧。前面数丈空地上聚着一大群人,一边是三个傣人,一边是众姑子,阿灵也在其中。两边众寡悬殊,但不知为何众姑子不一拥而上,唯有一老妇和傣人厉岩一使蛇杖一使弯刀正自交手。

那老妇杖法诡异,全不依套路。不管是将蛇杖砸转,收回肘后,还是挑落,翻身连打,全然毫无窒滞,简直如身使臂,如臂使手。厉岩一面闪避一面骂道:“臭老婆子,一上来便动真格的,害人把话讲明的份儿也没有。”那老妇面色阴沉,并不见动怒,把一条蛇杖使得愈为顺手,几近招招相连,空隙全无。厉岩给她迫得动了真怒,骂道:“该停手了吧!”单手直上,如电闪般抓住了那老妇蛇杖杖头,同时掌中暗运气息。

雷元戈见他似要使出仙术,抢上前在他肩膀上一拍,暗运内息,把厉岩动用的真气导了开去。雷元戈道:“你不忠于教主吗?你不要救南疆的乡亲们了吗?”厉岩恶狠狠地瞪了那老妇一眼,摔开蛇杖,说道:“我自然有分寸,只是……嘿~~1他把手一甩,走到一边去了。

傣人头领这时走上一步,和那老妇靠得极近,行了个傣家礼节,说道:“瞧老前辈杖法系云南一派,既如此,咱们南疆人喜欢直来直去,我等此来便是要带走公主,请她襄助教主大人。

此事于公主无害,老前辈明见,还望不要拦阻。若是老前辈欲要亲自护送公主返乡,我等自当恭随侍候。”那老妇冷冰冰地道:“说得再好听也没用,你们滚吧!阿灵不会跟你们走的!”厉岩咬牙怒叫:“让我废了她,看还怎么猖狂!”雷元戈奋力把他架住。

那老妇又道:“事隔多年,还是让你们给找来了。当年你们这群人如何相待苗民,以为老身会有一日忘怀吗?!”她话声高亢,长者之范俨然。傣人头领道:“我等一直不明,苗民无私,倾己所有,便连祖传蛊术也甘于相授,使南疆人人识蛊。你们既然肯令各族分享自己所有,为何却不肯同各族共荣,分享各族所有?”他侃侃而谈,话声适中,颇显诚意。那老妇道:“共荣什么?和你们同入拜月教?”傣人头领又道:“各族虽分有信仰,但其旨相合,才有同归我教之盛况。即如我傣家、白家皆笃信佛法,教主大人禀佛心,具佛慧,慈悲睿智,正似贡达玛转世。苗民拜女娲娘娘,我们南疆恰有女娲捧月之说,岂不暗合拜月教亦得娘娘赞美?我们三兄弟正是为教主救世大计,方甘心化为修罗身,诸务当先,特来寻回公主。”傣人呼释迦牟尼为“贡达玛”。那老妇哼了一声,道:“倒会狡辩,你们不如说,阿灵虽身为苗民,却也是你们傣人的公主!”雷元戈道:“老前辈所言不确,公主该当是南疆万民、拜月信徒的公主。”那老妇突然目光如电,怔怔地盯着三人,暴怒吼道:“拜月教……拜月教……你们不提还罢,老身直是恨其入骨!杨杰人那挨千刀的还没死吗!老身要是再见了,定教他好看1傣人头领方才一直好言相让,此刻那老妇辱及拜月教主,也自皱眉不悦。他顿了顿,说道:“不知老前辈跟杨教主有何过节,为何这生恨他?”那老妇哑然失笑,一手拄杖,一手指着三人道:“你们还来问我为何恨他?十年前你们便已是姓杨的走狗了吧,驱围苗民人众当中自然也有你们。既然你们把他杨杰人说得这么好,那他为何还役使教徒,行此大恶,令我苗民远离故土,飘零在外?老身也才不得不偕小公主出走,跋山涉水,至此投奔灵月师傅。”傣人头领道:“此事乃我等下属自为,并非教主所授,老前辈切莫误会。那时你们苗民仍存成见,不肯归统,再这般下去,必要有阻教主挽救世间之大计。万般无奈,我们相商之下,才出此下策,将所有不服统率连带苗家在内的白蛮驱逐出南疆,过后教主亦重重责备了我等。”那老妇道:“‘挽救世间’?这世间出了何事,要他相救?况他杨杰人何力干天!哈哈,你遮掩不住那老贼丑行才以此言搪塞的吧。”厉岩一怒又要上前动手,雷元戈单手一拦,自走上一步,道:“前辈,我们方才已然给你留足了面子,可莫要以为我等不敢向你下手。只消前辈不来犯人,我等自然不会相欺,但前辈一再辱及教主,实在令人忍无可忍。前辈再怎么也是公主至亲,自当好生敬待,不得微有谩词。但若固执为甚,执意不肯交出公主,或是有意拖延,就莫要怪我等无情了。”厉岩附和道:“不错!别怪我骂你,咱们兄弟急着回南疆,好远离中原这尔虞我诈的鬼地方,哪有空闲跟你这臭老婆子瞎耗!”厉岩大声说话之际,那老妇神色微变,似是为其危言所动。傣人头领却看出了门道,急叫:“你们两个,快闪开!”雷元戈、厉岩与傣人头领相知搭档多年,知他甚为可靠,当时虽不明所以,却也依言而行,身形一晃,已然窜出数步。二人去后少顷,砰砰大响,原处紧跟着自地下刺出两柄长剑来,两名姑子身随剑起。厉岩道:“土遁,那我就……”这时傣人头领又叫道:“还有!”二人不暇细思,忙即又闪。适时三人原立处卷起一阵劲风,风中又是两名姑子挺剑刺出。雷元戈道:“这次又是风遁,哼,雕虫小技。人皆言中原修道家仙术举世无匹,怕是虚语。”那老妇却暗暗窃喜,心道:“只管大言不惭,再过少时,你们便狂妄不起来了。”水月宫众自建派时历来演习组阵合击之法,傣人头领虽然见闻广博,但并不深通其中精要,三人所习阵法又与众人大异,所以当时并未瞧破个中关窍。雷元戈、厉岩耳闻他不时喊出各等方位,身随声动,隔得少时,不需提醒,已自能应变趋避。水月宫众仍仗遁法进袭,三人不屑格击,单单回避,渐为之逼退围拢。

众人合围成圆,那老妇哈哈大笑道:“你们已然入了水月宫的五行连锁阵,任你使五行中哪般法术,阵法皆可消磨破之。到此地步,快快束手就擒吧!”水月宫众一齐口念咒语,手捏法诀,不时变换,因时常演练,熟极而流。法阵中立时气流激转,只消阵中有丝毫异动,众人感知,便以五行中相应法术连手制敌。此阵妙在合众人之力立判敌手五行禀赋所属,如一人功力陡然倍增,端的厉害。

厉岩道:“什么东西,不跟你们瞎耗!”要行击倒一两名姑子好破阵,众人却仅凭其迈出的一步所阻气流立判他五行属火。雷元戈欲要出手相阻,手指微晃,众人又知他属风。傣人头领瞧情状知道此阵厉害,眉头皱了一下,众人凭此纤毫又已明了他五行属雷。

其事皆在瞬息之间,三人尚无反应,水月宫众双手自法诀改为推掌,一拨持水系咒法相攻厉岩,一拨发雷系咒法攻雷元戈,剩下的人以火系咒法来克傣人头领。

嗤嗤嗤,阵法四面八方射出数十道真气袭向三人,水呈蓝,雷呈紫,火呈丹,斑斓其色,气势慑人。末时唯见三人抬手护面,跟着轰然巨响,阵中扬尘,对面不见,良久不歇。

那老妇大笑不止,向身后由数名姑子护着的阿灵道:“你瞧,骄矜自大,才有这生下场,拜月教的走狗都是如此!哈哈哈!”阿灵心觉那老妇行止大异寻常,相询道:“姥姥,你这是怎么啦……怎么,都不像你了?”那老妇状若疯癫,急急道:“我有何不同?我还和从前一般痛恨这班拜月教的走狗,我要把他们骨头拆散了,扔进澜沧江-…对,就这么干,让世上再没有拜月教之说!”她因情激,不由气喘,目光却依然如前满溢愁恨憎恶。李逍遥此时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但非因情势紧急,三人处危,而是见到那老妇疯癫之态与凶猛神情,以为碰到了真正恶鬼,让她看见,定会扑上来将自己扯裂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