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两个世界的人
罗公明赶紧追了上去：“杨先生，真的不考虑下了吗？”
杨晓山停下脚步，盯着罗公明上下打量了一番，盯得罗公明心里有些发毛。
因为杨晓山的窥视之瞳会在一切感知手段应用时自然地释放波动，这种波动不收敛的情况下，对于普通人而言，虽然没有伤害，但是会在心理和生理上造成压迫感和不适，所以罗公明现在很难受。
“罗先生，你身高体壮的，体格不错，手上有茧子，肌肉扎实，面相也很刚毅，是当过兵？那肯定打过架吧！”
“对，当过两年空军地勤兵，我虽然不是特种兵，但基本的训练还是要的，对打的抗击打和反应训练自然也有，但只是训练，算不上打架。”罗公明点头称是。
这很容易能猜出来，所以他倒也没怎么惊讶，只是觉得杨晓山观察力还不错。
作为普通人而言已经很好了，加上超凡能力以及逃生经验，精神状态又这么稳定，有强大杀伤性的超凡能力，这种专业对口的精英目前很少见的。
之前他们已经通过通道把那具鸟尸的残骸拖了回来，确实如同杨晓山所说，一般武器无法破防，这还是在那怪鸟体内的能量已经流失大部分的情况下。
活着的情况下能够一击必杀怕是要用到专业的大威力破甲弹搭配狙击枪或是榴弹炮之类的了，由此可见杨晓山超凡能力的杀伤力了，如果就这么放过太可惜了！
“那你服役期间有没有参加过一些临时行动杀过人？或者退一步讲，你生活中会不会做饭，有没有杀过生？”
杨晓山的问题一下子把罗公明问蒙了，这是什么问法？
不过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道：“死人是见过，但是我自己没有杀过，没那机会，也不想。生活里小虫子倒是弄死过，但是鸡鸭鱼之类的没有，因为我不太会做饭，一般只有在外面才吃肉，自己做多半是煮些面条青菜的对付一下。”
杨晓山眯着眼看着后面的隧道阴沉道：“如果你学过心理学或听过一些老故事的话就会知道，杀生其实没什么，物竞天择，弱肉强食是永恒不变的世界法则，杀生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对于有了健全的认知的人而言，杀生却会造成一种心理障碍，有些人能克服，有些人不行，甚至会因此恐惧或疯狂。”
“不同的杀生，带来的反馈也不一样，方式不一样带来的效果也不一样。你可以接受别人杀鸡给你吃，但是自己杀鸡的时候，感受到那种生命在手中流逝甚至任你抉择的感觉的时候，你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杀人更是会多出一种同类相残的悖论的不适感。”
“和你说这些不是因为我自觉有多高级，处在食物链顶端什么的。超凡者用超凡能力杀怪物又是另一种感觉，况且我虽然见多了死人，但是却不是亡命徒，没亲手做过，比你强不了多少。”
“我是在告诉你，我们的世界观和处事态度以及心理承受力和反应能力还有应变能力是不一样的，你认为不能做的事情，我可以轻易做到，你认为安全的行为，我能发现危险，你不敢做的我敢，你敢做的我未必敢。”
“你一个当过兵的都和我有这么多差距，何况是个天天坐办公室的，那更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让我怎么相信在他的方案要求下我能活命？能带着队员活命？甚至我都怀疑真的看到现场的惨况的时候，通过记录仪同步实时观看的他是否还有胆子说命令而不是被吓得尿裤子！”
“你让我体谅下考虑下，那谁替我考虑？到时候出了问题死的是我。我现在大概有写明白为什么先遣队的人死的多了，刚才几个队员的装备我看了，说是武装到牙齿也毫不过分，这样的人竟然会大批死亡？我想，未必他们处理的事情真的有多危险，大概率是被那些无脑脱口的要求坑死的吧！”
“毕竟，刚才我就被他的神之操作吓到了，艹，空间通道这种东西居然敢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和稳定设备的情况下乱搞，我差点没直接吓得直接跑回家去，生怕让一个傻逼拖累的炸死，空间通道啊，真炸了我他娘的连个全尸怕是都不见得找得到吧！何况里面还刚进去两个队员！况且你知道会有多大威力吗？万一把附近的居民也波及进去怎么办？就这水准还负责维稳呢？他在这瞎搞两年怕是全市的人民都要被送到火葬场了！”
“有人管理我是必然的，这也是我对你这么客气的原因，我能接受！但我接受不了让一个不明白状况的白痴管理，最起码这个局长也应该是曾经经历过的亲身者或是退役或升官的先遣队员才行，感同身受才不会瞎指挥，让一个外行指导内行，那是自己作死啊！”
“话就这么多，我说了，你听了，劳驾向上面反馈下，没有改变的话就默认我不接受好了，不要打扰我，谁爱上谁上吧，反正我没活够呢！走了！”
摆摆手，杨晓山拉着打瞌睡的苏酥快步走了。
“哎，又失败了，大凉市这已经是第三个招募失败的了。”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罗公明落寞的叹了口气，烦躁的掏了盒烟出来点了一根。
旁边看热闹的先遣队员愤懑道：“那能怪谁啊，这刚走的杨顾问说的没错，事实摆在这呢！”
“那个二逼净瞎折腾，完全不顾我们的死活，我手下多少弟兄都因为他死了，罗主任，你去别的市打听打听，哪有一个先遣队才十个人的，那个队不是最少五十人起步，重点城市更是上百号队员，可咱们行吗？都被这活阎王吓住了，听过的不敢来，没听过的咱也不能拖人家下水，根本招不到人。”
“人家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答应给姓韩的当手下，我要不是本地人怕他穿小鞋也早就带着弟兄们退役找别的活了，跟着他是真要命啊！”
“也不知道那个生儿子没屁眼的贱货把他给送下来了，不知道收了多少礼，妈的，让我知道了非捏爆它的卵蛋不可！”
“嘘！小点声，先暂且忍着吧！他只是下来镀镀金，用不了多久就该调走了，到时候你们就轻松了！”
罗公明见这先遣队的副队长都不想干了，这哪成，赶紧劝了劝，顺便点了根烟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