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真的确定打你的是人？

苏辰顺利进入杨家，成为了杨家管家临时的助手。

第二天上午，他试着连了连觞羽，但没有反应。

该不会还在睡，苏辰暗骂。

然后他决定按照自己的直觉去看一看许愿树。

进了树林，他就感觉好像有人在看他。

他又试着连觞羽。

还没醒。

他顺着那目光看去，看见了一双没有光泽的眼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苏辰还没有研究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就被人用一棍子打晕了过去。

醒时仍躺在杨树林中，日头已西沉。

他又想找自己的幕僚好好聊一聊。

阵法依旧连不通。

苏辰皱了皱眉头。

很不对劲，当时备鸽子，苏辰其实更倾向于觞羽是不想让他一个人太孤独了。觞羽也说过讯灵阵不是千里传音，是他自己根据某个古阵改的，一百里内，两个人联系，没有什么能够影响的。

那是自己这边出了事，还是觞羽？

在联想起上次断连是觞羽那边传来的哀乐，苏辰推测，觞羽可能出事了。他没有犹豫，随手写下一张纸条，让真春带回半日茶楼。

苏辰皱着眉头打开包裹，看了看药瓶上的标记：泻药，软筋散，辣丸，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是没有正常疗伤药，然后苏辰在某个角落中发现龙飞凤舞的“假死药”三个字时，仔细看了看，然后在下面发现了一行标记：不稳定，可以保证死过去，至于是不是假死，不一定。

苏辰：“……”你怎么不直接写毒药呢？

在苏辰已经无语的同时，觞羽还在那场来自过去的梦中呼呼大睡。

……

觞羽终于醒来时，夜幕降临。

看了看早已飞回来的真春，他有些沉默，停止激活讯灵阵。在纸条的背面写上了几个字。

准备信鸽放出，犹豫了一下，指尖燃起了一个小火苗。脸色未变，对真春说：“我有一个办法，能提升你的速度，有兴趣吗？”

真春马上点头，当然，王竟然要亲自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他受宠若惊。

于是觞羽毫不心虚地给真春尾巴上了一层油，然后点燃了。

真春：“……”你玩我？它突然觉得自己心中王的形象破灭了，幽怨地看了一眼觞羽，就冲向了天空，尾巴上的火焰窜起，不一会儿就无影无踪，比平日快了数倍。

好了，这样一定够快了，他记着苏辰那“速回”两字，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于是苏辰就迎来了一只尾巴已经被烧了一半的蠢鸟，还试图向他告状，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鸟语。

当然，某人干了什么的事情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纸条后面只是潦草地补了一句话：我没事，找一面镜子。

苏辰随便翻到了一个小镜子。

有什么线索吗？觞羽想干什么？

镜中的影像渐渐模糊，直至出现了觞羽。

苏辰有些惊愕，镜子掉到地上，跌成了几片碎片。

然后就变成了几个觞羽。

“不要怕，我不是鬼。”觞羽有些无语。

苏辰冷静下来：“你怎么知道我是害怕？”

“那你没有怕。”觞羽从善如流。

苏辰不是很想理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小法术罢了。”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觞羽坦然道：“起晚了。”

“是早上起晚还是中午起晚？”

“都起晚了。”

“中间起来了吗？”

觞羽默默从镜子上消失片刻，转移在了最大那块上：“你应该知道答案。”

苏辰点到此为止，没忍住一笑：“下不为例。”

然后他将在绿杨荫里经历的事说了一遍。

觞羽沉思片刻，突然问道：“你真的确定打你的是人吗？”

房中暖气很热，苏辰却觉得温度冷了下去。

也许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