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我也如同杨关潼那样惊掉了下巴。但我转头一想这些只是画上去的,也可能是死了的表现画法。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是这样?”杨关潼那不可置信的表情,我想到了他的家人好像是去了什么地方,从未回来过。
我就想安慰一下,此时的她依旧是那样,跪在地上自言自语的,“这不是,他们告诉我并不是这样的。”
他们?是谁告诉了她什么?她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我就问她:“你是发现什么了吗,还是说你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
杨关潼凶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恢复到从前那样。她冷静地站了起来,接着她就若无其事的对我说:“没什么,我听到了河流的声音,过去看一下。”
杨关潼在转移话题,她不想告诉我她所知道的。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刚刚她那眼神,我到现在都还心悸,虽然只是短暂的,但并不会耽误我的思考,我觉得她整个人好像变了,又或者我根本就没有了解过她。
我所了解的肯定不如一个查了十多年的人多,所以我跟她看到的完全是两个人的看法。如果有手机我会把这些都拍下来给沈箐依看。但我又思考了一下,沈箐依是完全自己能过来看的,为什么却让我来,完全是因为沈箐沐明确只要我一个人下到这层,而这个杨关潼是个例外。
如果我是沈箐沐会怎么想,非要打死我不可,这些画是不能够被别人看了去才让我一个人来。当真是此事不足外人道也。
我跟了上去,那边有个半人高的门,走进一看有石梯,从这里下去,河流的声音也逐渐的清晰起来。
下去后我看到了裸露在外面的河床和鹅卵石,那是时间所留下的痕迹,这个暗河的空间很大,让我不禁大为震叹。
“过来坐,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发现了什么吗!”她坐在靠岩壁的地方,随后从包里翻出固体酒精就开始烧。我走进借着光才看到她的手有点微红。我心想这底下确实冷,我就走了过去坐在她旁边。
“刚刚在上面看到的,我确实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那个地方是在南云西南地区,”她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色钱包,但里面可不是钱,我看到了很多照片。
杨关潼一直翻找着,接着就拿出来了一张双人合照,她说:“这是我爸妈最后寄给我的照片,他们背后就是那个山的形状,山的缺口和墙上的一模一样。”
我接过来看确实有几分相像,“所以你准备去南云……”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否定道:“不,之前我就去南云找了两年半,根本就找不到,照片上的信息太少了,这次只不过加深了我对那个地方的恐惧。”
“我不会再去寻找什么真相了,趁现在还没有掉坑里,我劝你还是别帮沈箐沐了,真相未必揭开才是真相。据我所知沈箐沐是个疯子,她除了自言自语,还会拐|卖|人口,甚至还自|残。”
我没说话,毕竟沈箐沐真的绑架过我,此时我的内心有些动摇。
“这张你还记得吗?”她又递给我那张和我很像的人。我点点头,她也知道已经不是我了,此时她拿出来我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
“跟你挺有缘就送你了。”其实我并不想要,但她一直举着,眼神犀利。我犹豫不决,因为我看她的手居然是抖的,非常的细微,要不是我仔细看可能就没注意到她,我以为她冷的也没多想,最后我还是接过了,没有看直接塞包里去,说实话我不想看到那张照片。
她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我似乎也觉得没什么必要知道,毕竟我要回到“我的世界”里了,那个平凡的才是我所待的地方。
杨关潼突然取下脖子上的东西说道:“这是杨家的钥匙,它象征着我在杨家的地位,但一开始只传男不传女的……替我保管一下,我去洗个脸。”
她突然就扔给我,我手忙脚乱地接到了这个贵重的东西,还好没掉在火上,不然我就被迫练一手铁砂掌了。
我看着表显示是中午了,吃着巧克力,准备问她要不要吃,结果回头就看到她走入水中,裤子卷到大腿上,那水没过她的膝盖,杨关潼正在用手捧起水往脸上撒着,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她回头对着我笑了,我急忙把头转回来不去看她。
我听到了她的笑着说了一句:“假正经。”
我假装咳了一下来掩饰尴尬,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我就在那背对着她守着火,十多分钟过去了,我没听见任何动静,在想着要不要回头看一眼,我问她好了没有,杨关潼她没有回我,此时我才发现不对劲,我猛的回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我立马起身跑了过去。
“杨关潼!你不要吓我,快起来,杨关潼!”我一直喊着她,但她始终没有回应。
水里除了溪水的声音,只剩下一片寂静,我的声音嘶哑不堪,一直等到火熄灭了,也不见她的身影。
我不相信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顺着河流的下游走,上游也不见她,我在这里待了两天两夜,她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又觉得她从未来过。
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但那个钥匙的存在让我知道那些是多么的真实。我只带了能够出去的东西,其他的我全放在这里了,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一件事情了。
手电筒已经没有电了,我唯一的光源是那部手机。我走上楼梯后,总是不经意地回头看,或许下一秒就有动静。但这只是我的意想,而真正的生死离别在前面等着我,那是我到死也忘不了的画面。
在那个洞穴里我听见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我急忙关上手机,可还是有一束光照在我脸上,用手挡着那束刺眼的光,我我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有人过来,之后我就听见上面传来说话声。
“她死了,要是上面问起来怎么办?”那是个粗矿的声音。
“这下面死个人很正常,你我不说,谁会知道?”这个声音很熟悉,绝对在哪里听到过,我不免陷入沉思。
那人是谁?
下一秒我就看到一根荧光棒落在那个人的身边,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