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冥村幽雨

时午夜分，渐入佳梦，梦一逍遥之境，无尘世之喧嚣与暗淡，无仙境之缥缈与虚无，无桃花源之羞涩与阜盛，无莲叶池之清幽与荫郁，究竟为何此境地焉？吾欲独行再试究竟？无奈是：“村中无一人以相待，无一蓄以相食，推开其门，无人蓄之踪迹，无米粟之炊，乃闭门而前之，却闻嘲哳之语似风声，如雷鸣，若窸窣之乐，阴若奏乐之祥，究为何方来者？何不见身以相见，熟知四野俱静，音讯全无，吾实为之羞愧，起行转身，却闻竹林如鸣佩环之雅趣，吾立而闻识之，晓得心神畅悦，不由得起舞弄清影，林中素语打叶之举，忽曰：“汝为何人耳？于吾之地蛮暴之行，该当何罪？”吾俯首答之曰：“扰仙人之趣，后生实乃有过，望仙人恕之，仙人何顾掩于林中，行而见之乎？”默然不应，音色俱焚，吾心知无礼，遂去之。

不久大雨泄天而降，狂然如洪之举，孰知地如干甘之面，竟无湿露之意，吾为之大惊，欲以探林中仙人何在乎？孰知风雨骤作，吾裳俱湿，怒而无奈之，竟为何？孰迷途，林中之奏乐何为之白色急湍迸于两峰之间？忽现一老翁于岸边垂钓，后生曰：“晚辈斗胆晓请仙人明示？”对曰：“勿躁，吾鱼惊惧之。”曰：“鱼上何不取之？”“恣意之，抛其物勿迫之，冥想而诱之大。”

忽提之，现一鲤鱼八斤之耳，孰知前处须臾柳树俱拂水迎面，曰：“仙者何不诉后生云者？以供后世之鉴。”对曰：“勿诉，勿晓，如此雅乐之境守而不可外传乎？”曰：“后生铭记于心，仙者莫为林中奏乐者。”抚须而笑之，忽视之，不见之踪迹，两岸柳树不见之，孰知吾立之林，实力疲惫，遂推门而睡之，不料梦醒之。

晓见天已清明，见一蛙俯角于洞，此乃心之所的，吾叩谢仙人以举鱼之乐受吾修行之道，吾孰知，遂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