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成长记录:惯于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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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端缘

我从沉睡中醒来,发现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围着很多人,有院长、李逸愈、医生、护士、孤儿院里我的其他玩伴…

“紫眠,你醒了。”我刚一睁开眼,院长就“迎面扑来”。我“嗯”了一声,然后就没说话了。“这孩子,怎么跑到河边去玩呢?李逸愈你也是的,怎么不看好她?”刚慰藉完我,院长又开始训斥起了李逸愈。

说实话吧,也不能全怪她,毕竟是我硬拉着她去的,她也是好陪着。

“院长,不怪愈愈姐姐的。”我想为李逸愈辩解来着,却被院长打断了:“紫眠,你好好歇着,我带她出去说。”

啊这…我又说不出话来了。刚想举起手,就感觉手背被什么牵着。低头看了一眼,是在挂水。

“小朋友,下次可不要再跑去野外水区玩了哦。”护士对我说。“嗯好的护士姐姐,我记住了。”我点点头。

就这么无聊地躺在床上也好没劲的,我就干脆睡觉了。

又是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已经是夜晚了。夏天嘛,晚上总归会有虫子的叫声。

窗户开了,为了防止有虫虫飞进来,护士拉上了纱窗。

我躺在靠窗的地方,所以听得也更为清楚。

这蝉吱吱吱叫不停,我还想着,它怎么就不嫌累的?舌头不干嘛?

也还好,在医院住了几天后我就出院了。由于之前发生的“悲剧”,在那一个星期里,院长都不许我到处乱跑,尤其是河边。

那种感觉吧,就像是我洗个脸都怕我淹死在水盆的那种。

“江紫眠!”一天,我正无聊地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我本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听见李逸愈这家伙在喊我。

“江紫眠你快出来看!”在没搭理她后,那家伙又不死心地喊着我。我实在受不了了,走出去,装作火大的样子。“你干嘛!”

“看你一天到晚老待在屋子里,喊你出来。”“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笑笑,以表示我的配合。

“喊我出来到底干嘛?”我仍然追问着。总不可能她闲着没事干专门喊我出来,我还没见过这么无聊透顶的人。

“你想不想玩水?”沉默一会后,李逸愈才大胆地开口。

“你疯了吧?”我有点不可思议,“你忘了上次院长把你骂成什么样了?”虽然嘴上这么讲着,不过我也很想玩。但是吧,再喊我去河边我可不敢干,怕死。

“哎呀瞧你那样儿,我又不带你去河边,你怕什么?院长又不会说什么。”李逸愈神秘一笑,一转眼就溜走了。

这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样?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肯定没什么好事发生。

“我回来啦!”等了好一会,李逸愈拎着一桶水回来。“你拎水桶回来干嘛?”我问。这个时候我都已经站在屋檐下面扇着扇子了。这大热天,谁能忍着这大太阳搁那晒着?

“你不想玩水吗?对了,你在那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她放下水桶,擦着额头上的汗。“害,看你那么辛苦,我就来帮你一把吧。”我走下台阶,一个人把它拎到了篷子下面。

“好家伙,我以为俩人一起搬呢,结果全我一个人干了。”我放下水桶,不服气地说。

“你还说呢,我拎了大半条路,我还没说累呢,你就抱怨了。”诶,不过李逸愈这么一说好像也是。我思考了会儿,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我蹲下来,把两只胳膊都塞了进去。“真凉快。”我舒服地享受着。

“喂你倒是让我放放啊。你都不给我留…你让开。”李逸愈跟着凑上来,非要把我挤到一边去。

“你太胖了,挤。”我不禁吐槽起来。“我…谁胖了!”李逸愈显然是不服气了,跟我吵了起来。

突然,我有了个奇妙的想法,捧起一点水就呼在李逸愈脸上。“哎江紫眠你干嘛?”说着,李逸愈也呼了我一脸水。“啊呸!”我毫无防备,被直击面门。吃了一口子水进去。

“你这哪里来的水?”我直接把它给咽下去了。咽完我才想起来这水质的问题。

“井水。”“哦,院长又要说你浪费水了。”我又捧起水,呼在了自己脸上,把锅甩给了李逸愈。

我把她手给撂一边,把头给塞进了水里。“咕噜咕噜…”我紧闭着双眼,在水里吐着气。当我准备上来的时候,又被一只手给摁着脑袋上不来。“嗯…嗯…”我死命挣扎着,她才松开手。

“你干嘛!”“教训教训你。”她得意地说。“这样会出人命的!”我大声喊着,大口换着气。这又让我想起了在河里漂着的时候。

“哎江紫眠,你眼睛怎么红了?”这个时候,李逸愈看见我的眼睛发红。“进水了呗。”我甩甩手,揉着眼睛说道。

“不是,不是眼睛进水那样。”她抓开我的手,用手撑开我的眼睛。“是眼珠子红了。”她说。

“啊?”我站起身,“你别瞎胡说八道。”我不敢相信。她跑回房间,拿出小镜子来给我看。

还真的。我左看右看,真的是眼珠子红了。

“怎么回事?”我问道。“可能是你刚刚浸水里了。”李逸愈不慌不忙地说。“我都这样了你还怎么平静。”“你躺床上起不来了吗?”“好像也没有。”我摇摇头。

“我去找院长。”李逸愈走去找院长来。

“奇葩。”我举着镜子反复看着镜子里血红的瞳孔,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又掐了自己一把,感觉到疼痛后才松手。

“对了,院长要来了。”我意识到什么,跑回房间,从衣柜里掏出毛巾,擦了擦手臂和头发,这样能显得自己干一点。

“紫眠!”刚擦完,我就听见了院长的声音。赶忙走出房间。“我看看。”迎面就扒拉我的眼皮。“怎么会红了呢?”她又转过身去问此时有些心虚的李逸愈。“李逸愈,她干了什么了?”

李逸愈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棚子下面的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