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石头
王安还真的奇怪徐海洋今天早上那通电话的神情,那是一种胸有成竹人才有的样子。
林普那天把家里的监控都关了,悄悄地告诉她,要防着保姆刘霞,以后也要多观察周围的人和事。
知道保姆刘霞是个有心计的人,王安也有些害怕,但是有了林普的安排,她还是会在夜间和乔巧见面的。
不过她也没和林普说自己的伤重不重,看到林普为她担忧,她也知道林普是通过监控器看到自己受伤了。
早上,林普和她说,那车上的牌照是冒牌的,不好查的。
还嘱咐她,今天要注意安全,除了乔石也会多一个人保护她的。
再见到蓝爵时,她就知道林普说的保护人就是蓝爵,看来林普是相信蓝爵的,林普也是真关心自己安危的。
知道这些后王安更难过了,自己是谁一直在困惑着她,她和大家都嫌弃的徐海洋在一起,她值得别人这样爱护吗?
她知道,自己已经受控于徐海洋。
乔叶馨的死极有可能和徐海洋有关系,徐海洋又是自己的监护人,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被徐海洋养大的人。
秦小希孩子的事,蓝爵也怀疑过徐海洋。
徐海洋到底是不是害死爸爸妈妈的凶手,这些事王安都是在心里焦灼着。
自从自己清醒开始怀疑徐海洋以后,她的心里那个阴影就在无限的放大。
那天和乔巧分开被车撞了以后,她更加小心的不敢和任何陌生人说话,她知道自己一直在危险中。
为了大家都能安好,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自己害怕,还有随时都有危险的病情。
王安指到自己被人故意撞伤,这是在警告她不要管闲事呢,还是徐海洋发现了自己做的事,她都不想要关心她的人知道。
自己的危险不能让别人担着。
原本她和乔巧的计划是要削弱徐海洋的爪牙,姜豪仁。
姜豪仁要人割破乔叶馨的车胎,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小心被李芗听到了,李芗开始不知道姜豪仁说要害谁,乔叶馨出事以后他恨死了姜豪仁,可自己也不知道找谁报这个仇。
乔巧找到李芗,再确认了姜豪仁的事以后就想到了要找一个人联盟。
她第一个想到了王安,王安那天在省城动手的那几下,乔巧就知道,王安就是她最好的帮手了。
王安和乔巧接触了金老板之后,王安一直没敢和乔巧说,自己怀疑自己不是王安。
是金老板的孩子,因为她身上也有一个纹身,六角芒星图。
王安此时的心情是无法说出来的,原本以为自己是王安,用王安的身份才有了这些好朋友的。
现在看来,自己的身份还是个谜,徐海洋的身份已经是从恩人转变到了仇人。
这太让人难以理解了,而眼前的蓝爵又是那么的深邃,看似总是笑呵呵的,眼睛里的光就像一个紧箍咒。
刚才借着一块墓碑挡着,在骨灰盒里捣鼓了半天,不知道干了什么。
王安虽然很相信蓝爵,但是在自己身份不清楚的时候,她对谁也不敢说自己心里的话。
她和乔巧对视了一下,知道乔巧已经和春草沟通完了,姜豪仁的利用价值就快用完了。
春草除了给乔巧一封记着姜豪仁一些事的信,还让乔巧帮忙设计姜豪仁。
姜豪仁一直在偷窥徐海洋的社会关系,这件事必须要徐海洋知道。
乔巧已经把一些野蕈给了春草,乔巧似乎猜到春草的目的,就悄悄的让李芗观察春草。
果然,一早上姜豪仁在春草那吃早餐时,春草就悄悄的把野蕈放到了姜豪仁的车上。
李芗告诉她时,乔巧明白春草就是栽赃给姜豪仁,让徐海洋和姜豪仁起内讧。
现在就等姜豪仁今天露出马脚,然后被蓝爵发现。
家里的保姆刘霞和姜豪仁的对话早就被王安放的监听器听到了,姜豪仁要刘霞给徐海洋下药。
王安知道,点头答应的刘霞一点也不傻,她当然不会因为姜豪仁给她钱她就下什么毒药的,无非就是让人昏睡的安眠药罢了。
他们两个人商量的声音不大,王安还是听得很清楚的。
姜豪仁要刘霞要趁着徐海洋睡踏实了,从他身上取新鲜的血液。
刚才在花市王安把这事和乔巧说了,两个人都等姜豪仁取来徐海洋的血液,也是姜豪仁的自由到期了。
王安没有问乔巧,取徐海洋血液的事告不告诉乔石,她不好要乔巧去证实乔石的身份,就好像自己很在意乔石的出身。
乔巧看完秦瀚就盯着秦瀚的手看着,她想要知道秦瀚的手从裤兜里还能变出来什么。
秦瀚被乔巧看的心里发毛,眼睛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脸上更红了。
蓝爵对乔石他们说:“我们就在这等你们好了,你们上去吧,若是有事就打电话。”说完还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还在等他的乔巧。
蓝爵似乎感到王安的危险就是刚才那些,自己守住墓地的出口,看看还有谁会出入。
乔石点头,他知道蓝爵是想躲开乔巧。
乔巧可不管蓝爵的表情,她冲蓝爵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等我啊,我还有事和你说啊。”说完了还做了一个放电的鬼脸给蓝爵。
秦瀚转身就坐到车里,嘴角苦笑了一下。
自己这个师父真是有女人缘,一个那么美丽前妻关系不清不楚,又来了一个天真的少女纠缠不清。
秦瀚摸摸自己的脸,特别是嘴唇的地方,柔软的嘴唇上一点也不扎手。
哎!自己是不是太年轻了,才没有被乔巧看上,难道男人只有上了年纪才是有魅力的吗?
“秦瀚,你看,这石头上的纹路是不是一条龙?”开车门进来坐下的蓝爵打断他的遐想。
秦瀚两只眼睛使劲的盯住那块心脏那么大的石头,点头。
“师父,难道这就是那块林普到处找的石头?”他疑惑地问。
“是所有人在找的石头。”蓝爵说。
这么多人都找不到的石头,怎么会在王佑里的骨灰盒里?
自己放到一边的骨灰盒还被挪移了……
太蹊跷了……
蓝爵思考时是很专注的,秦瀚也不敢打搅他。
“师父,有人提示我们,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我们会今天过来?”过了一小会,一旁的秦瀚小声地问到。
蓝爵盯着他。
“咱们的那些东西是有人故意丢的?是不是师父?”感到鼓励的秦瀚又问。
“什么人这么恨王佑里他们,对死人下手完了又故意的提示咱们?”秦瀚皱着眉头问。
“这个人怎么做到的,放了那些东西,还挪动了骨灰盒?”
秦瀚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蓝爵都是不出声地看着他。
一直没有答案的秦瀚都感觉自己面前不是蓝爵,是眉眼深邃的高僧,一脸答案的高僧。
他终于看出来了,盯着他的蓝爵根本没听他说话。
“师父呀,你说这石头是不是那个制造爆炸的人放的啊?”最后他还是不放弃自己的好奇心,继续问蓝爵。
秦瀚实在好奇望着他的蓝爵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这块石头有可能是那个车祸的制造者放进来的,他良心发现了?”蓝爵森森的问秦瀚,声音仿佛来自星空,神魂合体后的蓝爵终于搭理秦瀚了。
原来脸上还有稚嫩的秦瀚说话的时候,忘了自己脸上有灰,白茬茬的灰涂在秦瀚脸上就像一个抹了一脸白粉准备上场的小丑。
蓝爵心里就想起申明说的那个神秘的人。
躲在大头贴机器里的人到底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要是女人的话会是谁呢,是不是一直被怀疑没有死的尚静呢?
如果是,那个车里的女人又是谁。
蓝爵不是没有怀疑过尚静的身份,事实证明车里的尸体是个女人,年龄符合,其他特征也符合。
听蓝爵问到自己,秦瀚也想到蓝爵说的林普。
“师父,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林普呀?”秦瀚看到蓝爵摇着头,心里一激灵。
“那不会是王佑里自己找到的,自己放进去的吧?”秦瀚叹了一声,随口一说。
谁知蓝爵竟然睁大眼睛看着他,就像看到了王佑里站到秦瀚的身旁。
秦瀚感到冷森森了,甚至怀疑自己说的已经发生,他周身都毛骨悚然。
“哎,你还真别说,也有这种可能。”谁知蓝爵看了他一眼后,继续盯着手里的石头说。
秦瀚不敢再看那块石头了,虽说自己是干啥的,不信妖魔鬼怪的,可是在这个说话都没人听的地方还真的很让他害怕的。
“师父,你也别老拿着了,你刚才都摸了王佑里的那啥了。”他结结巴巴地说。
蓝爵眼睛里发出蓝光,嘴里也跟着“嘿嘿”的笑,他慢慢的转头看,与王佑里他们墓地遥遥相对的另一边,上山的台阶上几个晃动的人影。
他的眼睛从王安开始到乔石,最后到乔巧。
蓝爵很纳闷,乔巧这个女孩怎么那么的淡定,甚至还敢贴近那个墓穴去看里面。
那神情里根本就不像是个年轻女孩该有的,也是,乔巧经历的也不是一般的事情,她的沉稳都是那个时候锻炼出来的。
一想到乔巧对自己的猛追穷打,蓝爵无奈的笑了。
乔巧这女孩还会怕谁。
想到乔巧的机灵,蓝爵嘴角露出诡异的弧线。
他的笑吓得秦瀚脸色蜡黄,如果不是了解蓝爵,他都以为师父摸了人家的骨灰,领略到了异界的神力,此时的蓝爵就不是蓝爵了。
“师父,你差不多了,这石头人家是还给王佑里的,你是不是该还给人家了。”秦瀚心虚的嘀咕着说。
“要还的,不是现在,要有一个……”说话的蓝爵偶然间抬头向外看。
“要有一个合适的人才好……秦瀚你看那辆车上的人是谁?”蓝爵指着又一辆要离开的黑色轿车。
“王佑!”秦瀚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喊,就好像他再大一点声音,王佑里的石头就吓跑了。
也可能是他是怕把好不容易见到面的王佑吓跑了……
“师父是王佑……”秦瀚有些激动的握住方向盘,他肯定的对蓝爵猛点头。
他对王佑太熟悉了,这些天本人也看了,照片也看了,就差扒开他的衣服看里面了。
王佑来这干嘛?不会都那么巧吧……蓝爵伸手替秦瀚打着火。
“追上去,用车别停他。”蓝爵说。
他声音未停,车子就嗖的窜出好远。
“嚓嚓”几声,秦瀚从车上下来,拉开正要下车的王佑的车门。
“你们有病啊,想死也会找个地方啊!”惊吓后的王佑破口大骂,根本没有了知识分子的样子。
“哎呦,王主任啊,怎么是你啊?这是来看谁呀?”蓝爵带着他的白手套从车上跳下来就过来了。
他看到王佑的手也带着手术用的手套,这个人还真有意思,挺会保护自己手的。
他心头突突地跳,一股熟悉的味道如同他最爱的烤熟了的羊肉串,飞进了他的肺里。
福尔马林!
王佑见是蓝爵,眯起他弯弯的小眼睛犀利的望向蓝爵,顺带把周围瞄了一眼。
“怎么蓝队长也来看亲人呀?来这的人心情可都不好掌握,有个啥事冲撞都不好说。”王佑不甘心地说。
蓝爵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他干笑两声。
“是啊,我的父母真都在这呢,此时我的心情就不好,王主任你说怎么办啊?”蓝爵晃动自己的手腕。
话多就是祸!
王佑一时无语,人家真有亲人在这,他看看秦瀚,又看看自己,再去看周围。
这里真他妈的静,连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真有啥事真说不清楚啊。
他想了一下就说:“你们有什么事说吧,我还有段时间。”
蓝爵这才换了副笑容,笑嘻嘻说:“呃,这还差不多,是个有知识人的样子,理解力高。
秦瀚,你看你以前怎么说人家王主任的,竟说人家高傲,小人得志什么的,没有公民意识,还说不配合你,你看看,人家这不挺配合的嘛。
为了我们都追到了这里,是吧王主任?”
王佑闭紧嘴,拉成一条线状,脸上红也不是绿也不是,只是眼睛瞪得很大。
蓝爵拉拉扯扯的把王佑拉进了他们的车里,秦瀚瞅眼蓝爵无赖的样,也憋不住脸上的笑,跟着上车了。
墓地这个地方怎么这么热闹,竟遇到都是想见到的人。
秦瀚想到这就不敢想了,他怕躺在墓碑下的王佑里也跟着上了车。
王佑坐到车上就感觉到了不好,他脸色发黄的问:“你们不是要把我当犯人吧?”
蓝爵笑嘻嘻地说:“你犯法了吗?”
王佑脸色更是难看,摇了几下手说:“你们问吧,我尽量地回答,尽量的做一个公民该做的。”
蓝爵听他这么说,就把手上的手套摘下来,伸到王佑面前。
王佑知道,蓝爵这是还在生那天的气,他嘴角挑了一下,算是笑了。
“我不能摘手套的原因不是因为你是谁,是我经常做一些病毒实验,深恐带些不好的东西。”他解释道。
“什么病毒?”秦瀚很好奇地问,神色里更是惊骇,仿佛王佑突然是一个怪物,带着面具的说着叽里呱啦语的怪物。
“嗯,病毒你们应该都知道,就像现在外面还在肆虐的奥密,在风里狂舞的扑向软弱无力的人群,一次又一次改头换面的袭击人类。
更近的就说病毒性的感冒,流涕发烧,还会引起其他的器官感染等。
只要袭击人类健康的传染性强的都是病毒,换句话说,人们恐惧的那些传染性泛滥的都是病毒。”王佑声音很儒雅,一点也不像在讲让人惊悚的病毒。
听他这样说,蓝爵这才感觉到自己是不是真的小气了。
人家习惯戴手套都是为了他好,是怕把病过继给他,想到这,蓝爵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您说的您在接触的都是病毒吗?”秦瀚问。
王佑想了一下,又“嗯”了一声后点头。
“您的意思,你自身也是很危险的,可是您是医生啊,是治病的医生啊?”秦瀚问的有点失声。
如果连医生都害怕的,这世界哪里还有安全了。
大街上就会到处都是惊恐失措的人,人们都是在惊慌失措里度日,天空上就都是乌黑的云,路两边也是没有颜色的花,一切都失去了生命力。
秦瀚的样子让王佑露出长者的欣慰,他瞧一眼一直看他的蓝爵,见到蓝爵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就可气。
他对秦瀚说:“若是有些人都有你这样的意识,可能有些病毒就不会这样猖狂的在地球上生存。他们会埋怨,说这些病毒都是因为一些实验泄露到地球上的,这个地球被有些人传染了……”王佑说出让秦瀚更惊骇地话。
王佑情绪里充满激情的说:“越是想要拯救的人,才会越有可能破坏他生存的地方。
他的无知让做事的人感到惊恐。
就像羊喜欢吃草,它可不管草会在冬季里枯竭。
水是地球上的血液,大海是地球的肺,江河是地球的血管。
大海里有水,可是口渴的人不能喝,因为海水是咸的。
而那些江河里的他们更不敢去喝,因为他们的研究成果都在江河里运转。
这个地球病了,正是这些人自以为是在拯救地球的反到是害了地球。
当一切都乱了,人类没了,地球也没了,地球上的微生物也就没有了生存的地方。
这个结果他是引导者之一……
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可是还是有人愿意制造一些病毒,操控不可能的可能。
这就是蓝队长今天要拦截我的意思,您是想说,因为有了我们,才有了病毒是吧。”王佑说的时候,脸上都是成功人的姿态。
蓝爵也想点头,但是他觉得,王佑的话是在诱导他们。
“王主任,从我这里找到您的答案,您是真厉害。您的意思,我们不去找您看病,将来都是将要成为病毒的人啦?”蓝爵的话就象刺破了王佑这个气球人,他想看到王佑萎靡的倒下。
谁知,被他看破的王佑并没有因为他的讽刺而不悦。
“不是,我是有这个权利告诫一些自以为健康的人。
生命的力量不是不断地挥霍,是用不同的方式拯救,改变,然后重合。
我还是想告诉那些一直幻想自己有病的人,不是当医生的就能拯救生命,医生先要自救。
他要需要勇气,看淡生死,医者仁心。
说通自己,才能去救治顽弥的人。”王佑试图靠近车门。
蓝爵盯着他,等他。
王佑咳了一声,他讲的有些口渴。
“你们还要听吗”他问秦瀚。
秦瀚点头,神态虔诚极了。
王佑又挺了一下脖子,向远处看了,没见到刚才上山的几个人回来。
他担心的事还没来。
“当然,为了成功,他需要用一个群体做一个实验,释放出毒株,感染,温控,成熟后,再次控制。
这就是掌握一个病毒的成长到死亡然后到再生,掌握了他们,就是掌握一个空间。
而,我说的实验体是签了合同的。
我们从来都不强求,不拿任何的生命做实验。”王佑看到蓝爵的嘲笑。
他心里也在嘲笑,嘲笑这些看不透生命奥妙的愚人。
“这些都是你的导师,那个岛国的人讲的吧?”秦瀚趁机问道。
“嗯,是的,我的导师是获得诺……啊,这些先不要说吧……”王佑还想再说,他口袋里的电话一直响着。
“我可以先接下电话么,你们是知道的,我的职业……”他冲着蓝爵说。
“救人嘛,我知道,你接吧……”蓝爵豁达的很有耐心的点头。
其实他一直很耐心地听王佑说的激情动荡,是想看到王佑的辩解,看到王佑对自己的话还能怎么给个结果。
王佑脸上的神色就同细胞在分裂,变换。
蓝爵等着,等王佑表演,等他表演完了就揭穿他,来墓地都干了什么。
“什么?是多严重?休克了?缺氧吗?嗯,会很危险,血液?我知道是稀少的,哎,你们等等……”王佑眼睛精光四射的看蓝爵。
他的样子就好比妓院里的老鸨看头一次逛园子青涩的少年郎。
“蓝队长是个宝贝啊,你的血竟然是RH型的,我们快回去吧,你需要给蓝耑输血。”可能因为蓝爵的血液,他的声音里都是快乐。
蓝爵还没说话呢,秦瀚说道:“我师父是O型的,不是那什么的,你是搞错了吧?”
一旁的蓝爵来不及拦住他,只等秦瀚一口气地说完。
虽然没拦住,但也没有表现有啥不妥。
蓝爵心想,这话早晚都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