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安顿
“晚上让秦妈看着小念,我陪你过来看看。”
小姑娘的要求,赵战就没有不听的道理。
马车缓缓驶过酒肆,站在门口酒肆的姑娘,手臂上挽着的长纱差点扫到坐在外侧的月娇娇的身上。
赵战一把将小姑娘朝自己的身边搂了一下,“这老板娘招揽客人的手段,未免太过胆大。”
月娇娇不仅不怕,反而冲着姑娘眨了眨眼。
“我们店里,有从西域过来的葡萄酒,姑娘晚些时候可以带着夫君一起过来品尝。”
马车缓缓远去,赵战朝后看了一眼,“葡萄酒?”
“嗯,葡萄酒。”
“正好在路上的时候便给小念断了母乳,我总算能痛痛快快的吃点我喜欢的,”月娇娇倚在赵战的肩上,“好些时候没有尝到葡萄酒,晚上我要好好的喝两杯。”
她并不贪杯。
但繁华的上京,熟悉的东西,让她对这个本来应该十分陌生的地方,多了两分的熟悉。
章令臻送给她们的宅子,坐落在上京略偏僻一些的地方。
拐过东大街,绕过一片居民区,而后缓缓停了一下。
章令臻扶着章夫人下了马车,又去看了一眼章老夫人,这才走到最前头的赵战旁边,“战儿,你看这座宅子,过了后面那道长街,便是那些当官的住的地方。”
“我还是六年前来过一次这个地方,不过现在倒是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房子坐落在巷子口,旁边靠近大街的地方单独辟了一条小巷,上街不用绕过长巷,也不用走过别人门前,很是方便。
“伯父,咱们先进去安置下来。”
“正好看一看,孙师傅把这房子改造的如何。”
赵战拿着钥匙过去开门。
院子里有一颗枣树,绿叶葱郁,下面搭了一个亭子,亭子里面搭了桌椅,在院子里隔出了阴凉的一角。
房子比起杨柳村的宅子来,逼仄了不少。
“哟,战儿你找的这个孙师傅手艺不错,这房子原来就是孤零零的一座院子,现在被他这么一改,不大的地方也规整的那么利落,不显得挨挨挤挤,看起来很是利索。”
“伯父,好在上京有这座宅子,免了咱们在客栈吃睡都不安稳。
“这座宅子原本被分为前厅后厅,我让孙师傅将这地方改成了独立的小院,”赵战带着他们绕过影壁,“关起门来,每一座都是独立的,虽然地方都不大,但在自己的院子活动起来也自在。”
“不过每个院子只有一间正房一间偏房,委屈伯父伯母了。”
“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方令臻一拍赵战的肩膀,“是伯父给的宅子小了。”
“行了你们俩,”章夫人笑意盈盈的走到跟前,“一家人在这边客套什么。”
“伯父伯母,”月娇娇走到跟前,“正南的那间屋子留给祖母,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住在阴凉的地方对身体不好。”
“伯父伯母您住在祖母的东边,我和阿战住在祖母的西边,在旁边一点的地方,留给方公子和李姑娘她们。”
“在这几座院子后面单独辟出来的一大一小的院子,一座给孙伯伯,一间给秦妈。”
章夫人听完连连点头,“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你安排的很好。”
“你还别说,现在身边没了丫鬟婆子前呼后拥的跟在身边,我跟你伯父的关系也比从前更好了一些。”
一日三餐有赵战和秦妈包办,她整日待在院子里做些绣活,再顺手照顾一下章令臻,心里反而比以前更能落到实处。
“伯母,我让秦妈帮您收拾院子。”
她们这趟出来只带了一个丫鬟,贴身陪在章老夫人身边照顾着。
章夫人作为儿媳,要去章老夫人的院子里帮忙,等她腾出手来收拾自己的院子,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不用,你祖母的院子好收拾,丫鬟都是照顾熟了的,”章夫人摇头拒绝,“我去招呼一声,回去收拾自己的院子很快。”
“小念的东西多,让秦妈在你们院子那帮忙。”
“娇娇,你带着秦妈和小念先回院子,其它的交给我。”
赵战心疼月娇娇站在原地太久过于辛苦,接过话茬让她带着小念先回院子。
方天俸知道自己住在哪里之后,已经带着李湘君和宁宁先行过去收拾去了。
话音落定,各自都动了起来。
“阿战,刚刚来的路上,我看到有些酒楼跟前都有专门拎着食盒排队的人,”月娇娇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秦妈初来上京人生地不熟,等会你去酒楼拎些菜回来。”
“饭厅都是收拾干净的,大家早早吃饭休息下来,然后我们一起去酒肆。”
“好,一会儿我出去看看。”
赵战有求必应,等将院子里的大物件都收拾利落了,只剩些散碎的东西交给秦妈,而后便招呼着方天俸出了门去寻酒楼。
“赵兄,你说那姓林的来了上京,会藏在哪儿?”
方天俸心里沉甸甸的压了块石头。
顽石不除,他日夜难安。
“方兄莫急,”赵战一直注意着沿街的情形,脑袋一直没有停止转动,“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我们要先站稳脚跟。”
“姓林的和商峪都躲在上京,与其我们费尽心思地去找他们,不如先稳固自身而后等着他们来找我。”
“我们早有防备,等他们找上门来,咱们将计就计便是。”
“是我太过急切了,还是赵兄你说的对,”方天俸当了爹之后比从前稳重了许多,整个人都沉淀了下来也不再满脸郁气,“初到上京,赵兄你先陪着嫂夫人。”
“我去找庆年,问问他找铺子的事情。”
庆年是赵战派来上京的亲信,在官府立了卖身契的,赵战手把手带着教了许久,这才放心的让他到京城来先摸排一下情况。
“那这件事情便交给方兄,先跟庆年做一个成本计划,而后问一问庆年把宅子找的怎么样了,如果手上的银两足够,尽快买一处宅子搬走。”
“那我要让庆年找两处宅子才行,一直跟着你们住,我这脸皮可没那么厚。”
…………………………
方天俸手头上的银两大多都是当初变卖的家产。
他细细盘算了一下手里的银票,比照着上京城的房价衡量了一下,“这上京城寸土寸金,两进的宅子买不起,倒是可以买个一进的小院。”
“我可要好好的跟着赵兄你,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总要给她多赚点家当才是。”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酒楼跟前。
赵战抬头看了一眼,酒楼开了一扇门和一扇半窗,半窗跟前,时不时的有食盒从里面递出来而后被人飞快的拿走。
“两位老爷,可是要定这酒楼的餐食?”
蹲在酒楼旁边的人凑到跟前,“两位老爷身子尊贵在这里排队等着耽误赚银子,不如告诉我您家的地方,我一会儿给您送去。”
“您只要给咱十文钱的跑腿钱就行。”
“开口就要十文钱,跑个腿这么贵吗?”
方天俸恨不得把手里的银子掰成两半花,全都省给方珞宁。
十文钱在望山镇,能买五个大肉包,到了上京竟然还只是个跑腿的费用。
“两位爷是初来上京吧?”
“咱们上京城跑腿的都是这个价钱,两位爷看到这个没,”说话的人拽掉自己别在腰上的木牌给他们看了一眼,“这块木牌是衙门发的,两位若是要找跑腿可一定要认准了牌子,免得被骗了银子。”
“平时若是待在家里不想出来,可以在家门口挂个牌子,我们跑腿的有巡街的,看到了会敲问您具体要带些什么。”
赵战若有所思,掏出了十文钱递给他问的细致,“上京城所有的酒楼都做这档生意呢?”
“也不是,咱也不瞒两位老爷,每次跑腿这些酒楼也要给咱们铜板的,有些酒楼觉得花的银子太多,不愿意弄这个。”
“不过上京城可不是只有酒楼做这个,布匹、茶叶、还有大名鼎鼎的珍宝阁,咱们都能帮您送。”
“两位爷想吃点什么,咱等会给您送去。”
他说着,熟练的把酒楼的单子递了过去,赵战基本上将单子上的菜色点了一遍。
“本来这么多菜色咱一个人要用扁担挑,按理应该要加些铜板,但看在两位爷初来上京,这个铜板就免了。”
“多谢,晚些时候劳驾把东西送到府上。”
“行,两位爷把牌子拿好,若是东西坏了活着咱昧了东西,您拿着这个去衙门告状,咱跑不了。”
赵战接过对牌在手里掂了掂,而后和方天俸先回了府里。
月娇娇看他两手空空,好奇的朝后看了一眼,“出什么事了吗?”
赵战将刚才在酒楼跟前的事情跟月娇娇说了一遍,“说是等上一个时辰就能送来了。”
“上京城繁华到都有外送了?”
月娇娇说完便笑了,“行,这样倒好,方便了。”
她这种懒人体质,爱热闹但又不喜欢出门,上京城有这个业务倒是让她省事不少。
“我刚刚沿街拿了些册子回来,”赵战手里捏了厚厚地一沓放在桌边,“明日我给你做个挂在门口的牌子,最近天气热,你若是有喜欢的东西就把牌子挂在门口,到时候会有人送到家里。”
月娇娇开开心心的将单子接了过来,一页页翻过去扫了一眼。
赵战见她高兴,心底也跟着变得轻松,坐在一旁看了眼露出两节肉乎乎手臂一个人玩的高兴的赵念,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下他的肩膀。
小赵念应力到下,呆了半晌而后瘪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阿战,你自己惹哭的孩子,你自己哄。”
果然没有危险的时候,当爹的就是最大的危险。
“男孩子,不用哄,他又不疼,”赵战在一旁看热闹,随手给了他一个玩具,勾着他自己坐起来。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玩了半晌,门外便传来了秦妈的声音。
“姑爷,小姐,门口有人用扁担挑了两个大食盒来了,说是姑爷在酒楼定的菜。”
赵战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捞在怀里,然后牵着月娇娇出了院子,“是我在酒楼定的,秦妈,摆饭吧。”
月娇娇拽了下他的衣摆,赵战顺手将小姑娘的手攥在掌心,“我知道,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和方兄去酒肆定了位置。”
这家伙,总是悄无声息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妥当。
一路太过疲惫,这顿晚饭总算有了一种心底落定的感觉,但身体的疲惫难掩,晚饭匆匆过去便各自回屋洗漱休息。
“秦妈,小念今天就交给你了。”
月娇娇将赵念朝秦妈的怀里一塞,转头就要回房换衣服。
“娘!”
小赵念扑腾着喊她,结果被赵战虎着脸给瞪了回去,委委屈屈的搂着秦妈的脖子趴在她的肩上,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瞅着他爹。
父子俩还在对峙,月娇娇已经换了衣服走了出来。
她换了一条嫩黄色的裙衫,将这黯淡的天色生生地衬得亮了一些。
她没有梳繁琐的发髻,只用同色的纱条将如瀑的长发束在发顶,额角露出一些细碎的发。
赵战看的眼睛有些发直。
她的面容看着依旧稚嫩,赵战站在对面看着,莫名的就感觉自己苍老了一些,像是拐走了良家单纯的姑娘一样。
“娘!”
小赵念激动地拍手,圆溜溜的眼睛亮的像缀了水光的黑葡萄。
赵战侧身毫不留情的挡在赵念和月娇娇的跟前,而后抬手捂住赵念的眼睛,“秦妈,带小念回房,他该睡觉了。”
秦妈闷笑不已,连连点头,“哎,我这就带他回房。”
院子里安静下来。
月娇娇仰头看了眼天,“阿战你看,这里的星星没有杨柳村的多,就连月亮好像都没有杨柳村的大。”
还不等赵战接话,月娇娇已经拽着他的手朝外走,“快走快走,去酒肆。”
她有一种跃跃欲试的约会的心情。
赵战一脸宠溺的跟在小姑娘的身后,看着她在街上溜溜逛逛,双臂一直不远不近的护在她的身后。
上京城没有宵禁,最中央的大街上,挂在两边屋檐下的灯笼将街道照的很亮。
“到了。”
守在酒肆门口的姑娘看到赵战,娇笑着迎了上来,“赵公子,您来了。”
她眉目流转,手帕掩唇看着月娇娇笑的肆意,“姑娘好生漂亮,我站在这酒肆门口见多了人来人往,像姑娘这样好看的还真不多见。”
赵战黑着脸挡住要去碰月娇娇的手,“她是我娘子。”
“小女子眼拙,实在是姑娘看着实在是脸嫩,我这才喊错了称呼。”
“赵公子定的位置已经给您留出来了,快里面请。”
赵战带着月娇娇拾阶而上。
酒肆里面的装修不是中原风格,满满的异域气息。
屋子中间,牛角号和手拍鼓响的热闹,桌子并不是整齐排列,反而东一张西一张的随意摆放。
房梁上,挂着轻纱和不知道什么动物的骨头。
灯笼很亮,映的里面热热闹闹的,这动静听在耳朵里不觉得吵杂,只觉得心情畅快。
屋子里不是完全平坦,桌子就着台阶高高低低的摆放,赵战定的位置在高处的角落,坐在里面刚好能看到整个屋子的景象。
这是赵战精挑细选的位置。
距离后门不远,若是真有什么突发状况,赵战可以直接带着月娇娇从后门离开。
“两位客官,想要喝些什么酒?咱们这里有西域的葡萄酒、也有上京城的女儿红,其它的果子酒也是有的。”
“有果子酒?”
“葡萄酒和果子酒都送上来尝一尝。”
月娇娇的身子轻轻摇晃,赵战靠在椅子上偏头看她。
小姑娘姿态闲适,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像是鱼儿滑进河中,舒舒服服的摆了摆尾巴然后自在远去。
赵战倾身搂住小姑娘的纤细腰肢。
月娇娇的衣衫单薄,腰上的皮肤被赵战的掌心烫到,扭头软绵绵地瞪了他一眼。
小姑娘的一双眼睛媚眼含波,赵战跟她凑得更紧了一些。
有穿着轻纱的姑娘扭着腰在酒肆中间随着鼓乐轻摆,赵战的注意力全然都在小姑娘的身上。
“两位客官,您的酒。”
装着酒液的瓷瓶是漂亮的窄口,侍女在桌上摆了两只杯子。
“竟然是玻璃杯。”
当初杨柳村的房子,月娇娇便想装玻璃,但找遍了淮县没人听说过这种东西,最后只能无奈作罢。
“这杯子,是何处制作?”赵战手里捏着杯子,已经先开口问了出来,“杯子都做得出来,想必也能做出整片的样式。”
侍女一愣,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问出这么奇怪的话,“这杯子是掌柜的在珍宝阁购置的,至于是何处所做确实不知。”
赵战心底惦记着将珍宝阁的名号记住,打算抽空过去看一看。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月娇娇已经尝了好几种味道的果子酒。
她的小脸酡红,分不清是头顶上方的红灯笼映的,还是小姑娘本身的媚态。
赵战警惕的扫了一眼周围,恨不得将小姑娘的模样牢牢挡住不被别人看见分毫。
月娇娇饮的兴起,自己挑了几种喜欢的果酒口味调制了一下,然后推到赵战跟前,“阿战,你尝尝。”
酒气上涌,她的双眼雾蒙蒙的,递酒过去的时候趴在赵战的手背上,软绵绵的手指很轻地挠了下赵战的喉结。
“娇娇。”
赵战抓住她的小手攥在掌心,眸光炙热的看着她恨不得将人揉捏在怀里。
“阿战,你尝一尝。”
酒杯递到唇边,看着月娇娇俏生生的小脸,赵战看也没看别就着她的手一口将酒饮进。
即便里面装的是毒液,他也甘之如饴。
有侍女过来熄灭了几盏屋子里的灯笼,重新点燃了钉在墙上的角灯。
月娇娇他们坐的角落昏暗下来,而后有薄纱垂下将他们挡在了后面。
鼓点渐歇,有婉转低吟的女声和着琵琶声响起。
果子酒后劲十足,月娇娇的酒意渐渐上头神色却依旧亢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整个人都窝在了赵战的怀里。
赵战呼吸间全是她的馨香。
他的双手扣住她的腰用力的朝怀里按了下去。
月娇娇惊呼一声,赵战扫了一眼周围背对着大厅,克制不住的将月娇娇牢牢地按在怀里然后倾身吻了下去。
他的后背宽广,将月娇娇挡了个严严实实。
烛火昏暗,薄纱轻掩,旁人看不到他们这个角落的境况。
赵战头一回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孟浪。
这一年事多人杂,可此刻,掩去周围的喧嚣之后,这天下仿佛只有他们二人。
心跳声咚咚如擂鼓。
双耳下意识的将所有的动静都屏蔽在外。
月娇娇醉了酒有些肆意,勾着手臂缠住赵战的脖颈,仰头和他靠的更近。
赵战拿起放在身旁的外袍展开,将小姑娘裹了个严实,朝桌子上丢下一块银锭便抱着月娇娇从后门离开。
酒肆的后门是一道小巷,黑压压的伸手不见五指。
赵战将小姑娘抵在墙上,动作肆意全然不见平时的温柔与镇静。
月娇娇被他勾的哼哼两声,声音猫儿一样的软的化成了水,“相公~”
赵战的头皮发麻,一阵酥痒从尾椎骨一路爬到心脏,三魂六魄被她这一声叫着飞的老远。
“阿战~”
“相公~”
月娇娇真的像是那披着月光下凡来勾人的妖精。
赵战趴在她的颈窝,耳听到不远处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将月娇娇打横抱起,飞一样的朝家里回。
月娇娇低低的笑出了声。
小姑娘声音灵动,眼尾还带着潮意,清泉叮咚一样的笑一路洒过街道,乘着轻轻柔柔的月光在赵战的眼底蒙上了一层柔软的情意。
秦妈特意给他们留了门。
赵战推开自己的院门,大跨步地朝房间里走。
月娇娇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身上跳下,赵战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拦,反过来被月娇娇拽住衣领压在了身下。
“相公。”
月娇娇的指甲从他的额角,缓缓下移然后捏住了赵战的衣领。
“娇娇。”
“嘘……”月娇娇按住他的唇角,笑的一脸狡黠,“别说话。”
赵战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眸光似藏着要吞人狼性炽热。
粉白的指尖从衣领滑到他的腰带,月娇娇轻轻朝外一扯,将他的腰带向后扔到地上。
赵战仰躺着,眸光内似燃了火。
月娇娇的唇畔嫣红,指尖在他的腰腹处勾了勾。
赵战的双手克制不住的想要扶到她的腰上。
“相公,别乱动。”
月娇娇笑的像是一只惑人的小狐狸,披着月亮洒下的薄纱,压着赵战的双手和他十指相扣,软了腰伏身下去。
赵战的身子绷紧。
月娇娇勾唇浅笑。
窗影外的枣树和着风,树叶扑簌飘落。
刚才的热切,对赵战来说如同隔靴搔痒。
小姑娘软绵绵的趴成一团,赵战掐着她的腰直接翻身。
床幔被扯了下去挡住了里面的情形。
似乎有风从窗户的缝隙刮进了房间,那上面刻意修剪出来的流苏扑簌簌的颤动。
赵战躬身,如同最虔诚的守卫一般吻上公主白嫩的圣骨。
醉人的也许不是酒,是他无微不至的温柔。
月娇娇陷入这场沉溺的时候连思维都被震得有些涣散,却又因着他的小心软了眉眼。
她柔弱顺从。
赵战的手背上青筋鼓起,心里绷紧了的是升腾而起的暴戾的想象。
心里躁动,连肢体的冲动都变得更加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