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桥西一间小小的草堂,那就是我的家;
颠沛流离的人啊,找到了休憩的港湾。
一湾浅浅的百花潭水,是我无边的沧浪;
微微涟渏——一切历经过的惊涛骇浪。
清风徐来,门前竹林欣舞;
细雨蒙蒙,窗畔红蕖飘香。
烦恼忧愁已然烟消云散,一起消散的还有故人的接济!
自从厚禄友人断绝了书信往来,饥饿成了唯一的家常便饭。
稚子饿成了黄菜叶,全家大小衣衫褴褛;
当我每天两手空空回到家时,小小的门槛呀竞然象高山一样难于逾越!
饥饿?忧愁?试问有什么能够阻止我歌唱?
即使把我埋进沟壑里,我激扬的歌声也会把死人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