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王爷她高不可攀(二十一)
这个位面原主的身体过于残破,沈长明并不能与这具身体完美融合,所以实力发挥不到十分之一。
本以为这十分之一的力量可以在这个位面横着走,现在看来是高估自己了。
沈长明与沈政对峙,她想将被沈政抓着的手抽出来,最后发现居然完全无法挣脱。
安静站在一边围观的四皇子抬手摩挲下巴:二皇兄好像对这逍遥王的态度有点奇怪啊。
四目相对,周围飘浮着一股无形的杀气。
几息之后,沈政笑出声,放开沈长明的手走到轮椅后,他推着沈长明往左上方的位置去:“七弟莫恼,有伤在身不易动怒。”
放在膝盖上的手颤动,沈长明不语。
山水屏风之后。
头戴金钗的女人隔着屏风死死瞪着被沈政推到左方上座的沈长明,她一只手死命掐着身边的宫女,宫女痛的眼含泪水不敢出声。
“不是说不出半个月沈长明就会暴毙逍遥王府吗?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还活着?”沈长明不死,以后死的就是她!
“沈长明不能活着!”一个个都是废物!
只要一想到沈长明女儿身暴露,丽妃便感觉脑袋已经不在脖子上了。
心一狠,女人松开宫女:“去给本宫拿一杯酒来。”夜长梦多,她要立刻解决沈长明。
宫女只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如同恶鬼一样可怕,连自己亲生儿子都毒害。
可害怕归害怕,宫女不敢违背,依旧恭敬的去拿了一杯酒过来。
推着沈长明在旁边坐下,沈政那不太好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从果盘里拿起一颗龙眼剥开送到沈长明嘴边。
“我给七弟赔不是,七弟可消气了?”
沈长明想给沈政一个白眼,她不明白为什么女频小说里男主女主那么菜,反派强的这么逆天是要干什么?这要是放在男频反派可是妥妥的男主。
看来这人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消气了。
沈政手一转将龙眼肉送回自己嘴里:“嗯,真甜,真不尝尝吗?”
“长明,多日未见消瘦许多,本宫竟不知你何时与二皇子这般亲近了。”
一道黑影投下,案桌旁的三人纷纷抬头看向容光焕发的女人。
“母妃。”沈长明如原主一般疏远的唤了一声。
沈政但笑不语,目光在丽妃手里端着的酒杯上流转。
丽妃注意到沈政的视线端着酒的手往宽袖里藏了藏,勉强挤出一个笑:“二皇子也在。”
“不然?”沈政嘴角弧度拉大,忽然伸手揽住沈长明的肩膀,“丽妃娘娘,逍遥王伤势未愈不能饮酒,不如您替她代饮?正好我刚才敬七弟的酒她还没喝。”
“本宫、本宫最近供奉佛祖禁酒。”见沈政直勾勾的盯着手里的酒杯丽妃脸色一白,反手将杯里的酒倒在地上,“长明本宫有些不适,改日去王府看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仿佛身后有一头饿狼似的。
“她为什么这么怕你?”看着走几步因为过于急促差点摔倒的丽妃沈长明有些好奇。
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藏起眼底的暗色沈政道:“可能是我长得比较可怕吧。”
沈长明:“……”
西宫。
火焰冲天。
宫女太监提着木桶端着盆来回不停的跑。
那位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老皇帝脱力的坐在地上,满脸泪水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跟上来的妃嫔皇子站在一边,有人面色平静,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满眼嫉妒。
大皇子沈风存是先皇后生下的第一位皇子,大皇子被关进西宫之前受尽恩宠,那些来自皇帝的宠爱是其他人都从未体会过的。
就算后来大皇子被贬为庶人终身禁足,也不过是皇帝保护沈风存的一种手段。
按照临渊律法,皇族残害手足者应当处以极刑。
以沈风存受宠的程度应当是临渊的储君,是临渊的太子无疑,可谁又想到最后沈风存却栽在沈政手中,最终辉煌无两的人被困在西宫,葬身火海之中。
当年六皇子之死,所有人都知道是沈政设下的局,可是沈政尾巴扫的干净,硬是没让人找到一点证据。
皇帝在大发雷霆之后,在沈政一边朝臣的施压下不得不处置了大皇子。
“风存,我的儿啊!”
许久之后几个侍卫抬着两具烧焦的尸体走出来。
老皇帝哭声哽咽,看到其中一具尸体手中紧紧握着黑色东西时嚎啕大哭起来,他将烧焦的尸体抱在怀里拿起那黑色的东西擦干净。
脏污褪去,翠绿的玉佩露出真容。
“风存啊!我的风存!我的孩儿!”
那一瞬间老皇子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看着皇帝和大皇子的尸体,周围的人默默的撩起衣摆跪下,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大气不敢喘一声。
大火依旧直冲天际,只是已经没有人在试图救火。
满脸泪痕的皇帝慎重的将玉佩收进怀里,接着猛然从地上站起来,顺手拔出一个侍卫腰间的佩刀气势汹汹的往御花园而去。
地上跪着的一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耽搁立马跟上皇帝。
“好七弟,来给为兄笑一个。”
“听说常年不笑的人,都会得一种面部僵硬的怪病。”
“沈政你个逆子!今日朕亲自宰了你!”
怒火冲天的吼声让本就没剩下几个宾客的皇宴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嘶——”四皇子呼痛从坐席上跳起来。
沿着四皇子肩膀过的剑锋横扫沈政而去,沈政身子略微后移躲开剑锋,用力过猛的剑锋顺势朝着沈长明的脸颊攻去。
沈长明躲得开,但是对面是皇帝就没有动,左右不过是一张脸,原主不会武功,她可不能在大庭广之下露馅。
铮——
剑锋在耳边嗡鸣,剑刃并没有落到沈长明脸上。
沈政两指夹住剑端,他眯起眼睛望着老皇帝那张泪迹斑斑的老脸,语气虽然恭敬但没有畏惧:“父皇这是作何?”
“作何?”望着沈政那张脸老皇帝就觉得作呕,就是这么个东西一次次算计他的风存,“沈政你真是生的好一副恶毒心肠。”
“当年陷害大皇子让他失去一切被困在西宫,如今还要放火烧死他,他对你已经没有威胁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呵。”将指尖的剑推开,沈政收起脸上的恭敬带上讥讽,“父皇不是一直这样认为的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沈政在这里,您尽管砍便是。”
“你以为不敢吗?”老皇帝挥着剑再一次劈下去,这一次沈政没有躲,左肩硬生生的挨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