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信了老人的话
顾家，陈碧成找遍了屋子的角角落落，最后在方子沫的一件衣服口袋里找到了白金手链。
她满心欢喜打电话给方子沫。
子沫。“她刚称呼。”
方子沫道：“妈，我的手链找到了，在应雪晴那。”
陈碧成听到方子沫在应雪晴那找到手链，有些错愕。
难道她找到的是顾惜冉那条，回来确认清楚再说。
她对方子沫道：“找到就好，那你好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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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应雪晴心怀坦荡，方子沫似乎再也不曾提起，可手链一事还是闹得满城风雨。
这天应雪晴遵循顾惜时嘱托去门店督查便听到两个女人在聊她。
“一个是养女，一个是亲生女儿，一个顾丰华看重，一个陈碧成看重，怎么会没矛盾？”
“不过我觉得还是应雪晴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她一个养女怎么好跟人家亲生女儿去争去抢，现在居然还偷人家的手链，不要脸？”
应雪晴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了二人：“你们了解事情的真像吗？有确切的证据吗？”
两人一看应雪晴来了即刻住嘴，摇头表示没有。
应雪晴她们是认识的，假如马丹没有看中她的三幅设计，或许她们不会认识。
“既然没有就别妄加评论，饭从口入，祸从口出。”
两人虽然表面认同，私下里却觉得应雪晴敢做却不敢让人说，在心中给她的人品大打折扣。
应雪晴督查完沮丧地回到出租屋，出租屋门口，她看到楚相望。
“你怎么来了？”
“怕你不高兴，来安慰你。”
“手链的事，你都知道了。”
楚相望微微点头，他不仅知道，而且还联系了报刊将消息压制下去，并且准备联系网络媒体，逐一进行处理。
“那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假如我着手为你处理，结果定然大不相同。”
应雪晴默不作声，她也后悔了。
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人会挖坑害人，会颠倒黑白，对付这些败类，她又何必太较真。
楚相望见她一脸委屈与遗憾倒是笑着劝她。
“你自己处理也没什么不好，一个遇事冷静，能独立处理事情的人，才是一个堪当大任的人。”
应雪晴知道他是安慰她，并没有认同。
楚相望看到她一脸凄然，心痛不已，走过去紧紧抱住她。
他猛然记起应雪晴曾问过他，那手链是不是他送的，他记得他如实回过她，后来他事情繁杂，也就将这事给忘记了。
“你说的我都信，若不是有人匿名寄给你，你也不致于三番五次问我。”
应雪晴的情绪却并没有好转，她多希望所有的真像现在就能大白于天下。
楚相望见她难过未减，斟酌了一会后说：“雪晴，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你不会拿方子沫的手链，这事我也会帮着你查清楚真像，我给你送手套时，你没找我处理也有好处，可以麻痹对方，你向他们示弱不代表你就有错，更不代表你彻头彻尾输了。缓兵之计他们没看出，你正好趁机用上，能让对方充分露出马脚，别沮丧，打起精神来，事情会迎得更大的转机。”
听到楚相望这么说，应雪晴的脑子像被带着薄荷味的清风吹过，顿觉神清气爽。
话语的确是有力量的。
她当初打算说出真像不正这么想过吗？
居然被流言蜚语袭击得如此颓丧，几乎要忘记初衷！
她由衷感谢也抱住了他，越抱越紧。
“我帮你一起查，你是我妻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回应雪晴没有拒绝，她着实担心，她的事情会对他，对弘泰造成影响。
她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只不过忘记提父亲所说她不是亲生女儿的事。
因为她至始至终没觉得两件事会有什么关联。
楚相望听后道：“那个匿名寄信的人就自称算命先生的老人，我现在就着手帮你调查他。”
“相望，谢谢你。”
“你别想太多，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嗯，我去给你做饭。”
“不用了，我公司还有要事处理，得马上离开，一会小金过来陪你，小赵我让她还护着你爸。”
应雪晴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莫名安心，她相信他一定会将所有的事安排得妥妥当当，当然，她自己也不是吃干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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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顾惜冉带着方子沫回到家，陈碧成一脸慈爱迎了上去，问过她们呆在公司的情况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顾惜冉身上。
惜冉：“你的手链没弄丢吧！”
“妈，你放心，我的手链我放在保险柜里，丢不了。”
听闻此言陈碧成脸色大变，这么说她找到的那条就是洪子沫的。
那他们又是怎么从应雪晴那里要到一条的。
难道为了宽慰她，方子沫撒谎。
“子沫，你找回的手链给我看看？”
方子沫听到陈碧成这么问心里顿时七上八下。
陈碧成为什么要看手链，难道怀疑她了？
但不管怎么样，这手链她得拿出来。
方子沫深吸一口气拿了出来，递给陈碧成。
陈碧成接过手链以后细细看了起来，方子沫就像正被烈火灼烧着，对她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她不敢看陈碧成，甚至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
陈碧成看过后，将镯子不动声色地还给了方子沫。
方子沫看不出陈碧成的情绪，心里更是担心。
“妈，这镯子有什么不对劲吗？”她试探性的问。
陈碧成摇头，她心里想，这应雪晴倒是挺有心机的，肯定是看到顾惜冉有一只这样的镯子，打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她要不是心虚怎么可能将镯子拿出来。
既然这样，就该让她受点处罚，只是子沫那只镯子她还放在原处。
子沫要是知道了，心里肯定羞愧，陈碧成想着等明天去上班的时候，再将那手链取走。
见陈碧成什么都没说去上饭，方子沫稍稍松了口气但仍然心有余悸，想着像这样偷来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她回到房间以后将应雪晴那条放进盒子里，将衣服兜里的手链则塞进了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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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碧成去取那手链时，却发现手链不见了。
这么说子沫知道应雪晴的手链不是她的？
陈碧成疑惑了。
但很快她就找到了理由，她不喜欢应雪晴，方子沫肯定也不喜欢。
应雪晴是养女，跟她一样的杯子，又打一样的手链，她肯定是想给应雪晴一些教训。
一想到应雪晴是楚北阳的女朋友，对丰华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她只觉得万分解气，这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再去理会。
没几天就过年了，她不过将所有精力放置在了采购上。
＊＊
“我要是她早就离开丰华了，赖在这有什么意思。”
“也没见她偷别的东西，估计就是太想呆在丰华，太想当顾董的女儿了。”
“这不还抢走了顾主管的男朋友吗？”
“不一个意思吗？顾家孩子想要的东西她都想要。”
……
公司里的流言蜚语铺天盖地，听着这些离谱的揣度，应雪晴不在意是假的。
只是她在意也没用，唯有查找真像，早点还自己一个清白。
这天离下班还有十分钟，楚相望来到丰华，去接应雪晴下班。
柳月如走到他跟前：“楚总，天下好女人多得是，你干嘛非得守着这么一个不干不净，事非緾身的女人。”
“你信不信我要你明天滚出丰华，以后在帝都找不到工作。”
柳月如马上闭嘴，她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去惹他，大抵是他摘掉了面具，那英俊的脸让人产生了错觉，全完忘记他在帝都冷酷是出了名的。
楚相望来到应雪晴的办公室时，脸色已经完全转变。
“你在这里干得不开心就别干。”
“不可能，他们越想让我走，我越要留在这，碍着她们的眼。”
楚相望看着劝道：“如果你开心，我支持。”
她开心吗？一点也不开心，与这些烂人纠纠缠缠，可要她离开到底不甘心。
要离开也得是清清白白，高高兴兴离开。
跟着楚相望走出公司后应雪晴问：“匿名信查得怎么样？有进展吗？”
查到了寄信的是一个叫洪小超的男人，我正来找你一起去找他，看看是不是那个算命的。
“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我担心迟则生变。”
楚相望掏出钥匙，远远地将车门打开。
应雪晴一下子就钻进了车里。
她想到那些说她坏话的人，在得知真像以后打脸的样子，心里一下子舒畅了。
楚相望跟在后头，看着她风风火火，可爱的样子，既心痛又难过。
××
车子在主城区开了一会拐进一条偏僻的小路，过了一座桥以后又是大路，最后在高架桥旁边一座破旧的砖房前停了下来。
“洪小超的家就在这里，这块地本身住的人很少，所以左凯才能很快从收件员那找到他。”
应雪晴点头敲开了门，一个女人打开了门。
她看到应雪晴时脸上滑过了巨大的惊愕，楚相望看得清清楚楚。
女人正是万舒雅。
万舒雅的脸色马上恢复了平静：“你们找谁？”她明知故问。
“洪小超。”
“他上夜班去了，刚走两个小时，要明天早上８点才回来，你们明天早上８点再来吧！”
应雪晴一下子就为难了。
万一明天８点，他们集体不见了呢？
可这小小的充满着陈旧味的屋子，她睡还行，楚相望怎么可能陪着她。
在这陌生之地，她还是希望他在她身边的。
她纠结着听到楚相望跟万舒雅打商量。
“大姐，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跟我妻子在您家吃个晚饭，睡一晚，多少钱我们给。”
楚相望看到应雪晴焦急的表情，想起夏洁的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虽然一刻也不愿在这多呆，还是力求留下。
女人毫不犹豫拒绝：“对不起，一则我们家这地太小，二来我们家就一个床铺，根本没有地方安置你们。”
应雪晴道：“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打地铺。”
女人道：“那外头有旅馆，你们去外头住，明天再来。”
楚相望与应雪晴谁都没有作声，他们之所以没问洪小超上班的地方，去上班的地方找他，就是怕事情生出变故。
万舒雅看出了他们的担忧，又加之她愧于应雪晴，想帮他们。
她知道，他们见不到洪小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们等着，我给小超打个电话，让他今天请个假往回走。”
听到方舒雅这么说，应雪晴忙感激道谢，洪小超怎么样，她不清楚，至少这个女人是挺好的。
楚相望补充：“行，那麻烦您了，您先生请假造成的损失我们悉数补偿”。
“不用。”
万舒雅说着拿起手机，走进里屋给洪小超打电话，里屋的门敞开着。
她讲电话的每个字应雪晴都听得清清楚楚，放下心来。
“你们先坐会，他已经往回赶了。”
应雪晴点了点头，开始跟万舒雅拉感情：“家里就您跟您先生？”
“还有一个儿子，在外地上大学。”
“那挺好。”
万舒雅并不想跟他们多聊，说要给他们做晚饭，进了厨房。
楚相望与应雪晴拿出手机，看了一阵。
应雪晴看到算命先生时即刻将手机收了起来。
楚相望猜得一点也没错，真的是他。
可他为什么要陷害她，她跟他无冤无仇，难道是拿钱替人办事？
想着想着，她突然冒出一个惊悚的想法，他们不会是她的亲生父母吧！
想让她去认别人做父母，享受荣华富贵，只可惜晚了一步，弄巧成拙。
应雪晴禁不住仔细打量越走越近的洪小超，怎么看都看不出跟她长得像，松了口气。
屋子里的光线较为黑暗与外头形成鲜明比对，洪小超的视力也不是特别好，他快进屋时才看清应雪晴。
“叔叔，您没想到我会来找您吧！”应雪晴笑着问。
洪小超下意识地看向应雪晴的手腕，发现她并没有戴白金手链，揣度着她是不是找到了亲生父母。
“找我再给你看看？”他笑着回她。
“那白金手链果然是您寄给我的，我只想知道您为什么要寄那手链给我？”
洪小超听后脸色大变矢口否认：“什么白金手链，你看我们家穷得叮当响，哪有钱买什么白金手？。”
“这么说是有人让你寄的，告诉我是谁好吗？”
“没错，是有人指使我，一个月前，有一个男人戴了一顶鸭舌帽，墨镜跟口罩，给了我１０００元钱，让我匿名把这手链寄给你。他给了我你的地址。”
应雪晴满腹狐疑，男人？
楚相望一双犀利的眸子扫向洪小超，冷厉道：“你说谎。”
洪小超连忙摆手：“我没有，那个男人不仅让我把这手链寄给应小姐你，还给我看了这你的照片，也告诉我你工作的地方，就是让我想办法要你把手链戴上，我见你连那么好看的手链都不戴，要不戴我就完不成他交待的任务，所以才扮成算命先生去找你的。”
如果是这样倒也说得过去。
要是能找到那个男人就好了。
应雪晴心里想着，问了男人的身高衣着。
男人一一回答。
楚相望听后轻笑道：“老先生记忆真好！你分明就是在编织谎言。“
他之所以不相信洪小超所说的话还是他们与万舒雅不善掩饰的表情。
“先生，我真的没有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那位先生给了我１０００元，说希望心爱的人能戴上他送的手链，我看就是戴个镯子也不是偷鸡摸狗，更不是杀人越货，所以就答应了。”
“对了，他还说你不喜欢他，他迫不得已才这样。”
应雪晴怎么看眼前的这位老人都无法编织这样的谎言。
那个想坑她的人能编出这样的谎言倒是有可能，信了老人的话，老人只是拿钱办事她不想为难老人，拉了拉楚相望道：“相望，算了，我们回去吧！”
楚相望跟着她走了出去：“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甘心？”
“这条线索在这就这么断了，就算我不甘心也没用，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楚相望看着远处十字路口的交警建议道：“不如报警？”
“警察很忙，我担心他们没有闲功夫来管理我这档子破事。”
“雪晴这根本就不是破事，都威胁到你的名誉了。”
她觉得报案以后，警察不会站在她这边，她的声誉受到损害，那也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要轻信洪小超的话，谁让她会做那么个奇怪的梦！
“那项链根本就不是我的，假如我不戴什么事都没有，就算警察介入，警察最多治那幕后主指一个引诱罪，我们不过是打草惊蛇，不大可能纠出事情的根由，最可怜的却是洪小超，可我怎么都觉得他们不是坏人，尤其是万舒雅，还处处为我们考虑，我不想牵连她。”
楚相望见她分析得头头是道问她接下来的打算。
“我想从罗曼曼下手，我总觉得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楚相望似笑非笑问她：“像盯童乐悠一样，找于恩洋盯着罗曼曼。”
“你敢取笑我？”应雪晴说话间手轻轻地捶打在楚相望身上，锤打完以后，她也愣住了。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轻轻捶打一个人。
不知不觉间，她跟他已经如此亲昵，就是跟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养父，也做不到如此。
与其说时间的魔力不容小觑倒不如说同甘共苦，心心相惜的魅力无法忽视。
楚相望满意的笑了，顺势紧紧牵起她的手：“我没取笑你，就单纯想听听你的意见。”
“嗯嗯。”应雪晴轻轻应了两声。
看到她在他怀里乖巧的样子，楚相望感觉他的心瞬间化成了水，柔软清亮。
应雪晴的手猛得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就在刚才静默着往车上走的空档，她想到了对付罗曼曼的办法。
她把她的想法大大方方说给楚相望听，即便他笑话他，她也不在乎。
没想到楚相望听后大为赞成。
“你今天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觉，等到周六你搬家的时候，差不多就有结果了。”
应雪晴乖巧地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今天经历的事多，她情绪波动起伏很大，此时着实累了。
坐在返回的车上，应雪晴竟是安心地睡着了，还迷迷糊糊地做起了梦。
她梦见她去了齐加燕家，齐加燕肚子鼓得圆圆的，像个皮球，给她打开门，一看到她就泪流满面。
“加燕，你怎么了？”她担忧地问。
“可以借给我二万元钱吗？”
应雪晴想她是没有那么多钱，不过楚相望有，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齐加燕感激地紧紧抱住她，她想起家里还有急事得赶着回去，跟齐加燕告别以后，她要出小区，那门却是锁着的，要刷卡才能出，她忍不住抱怨都是进小区要刷卡，怎么出小区还要，搞得像囚犯似的。
她没卡，后来郭林锋拿着卡过来给她放了出去，外面天已经黑了，她感到害怕，心里想要楚相望在就好了。
但他并不在，她看到了一个老同学成亮。
她让成亮送她回家，成亮答应了。
长夜虽然难明，但总算有人愿意当一盏光照亮她前行，她安心了一些。
她跟着成亮走到一半，街道上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暗黑死寂得吓人，这时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说：“成亮，你快回家。”
成亮拒绝，说要把她送回家，他再回去。
另一个声音说，你外婆现在特别担心你，你先回去告诉她一声，你去了哪里。
而那声音分明是她外婆的。
只不过特别幽冷清寒。
应雪晴就那样吓醒了。
醒来看到楚相望正专注开车，她又将刚才的梦回味了一遍，心里很纳闷，这个同学她几乎从来不想起，怎么梦到他了，无非就是名字有点意思成亮成亮，成为一道亮光，可那亮光似乎离开她了，到底意味着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齐加燕在她生命中不就像一道亮光吗？
想及此，她免不得担心齐加燕，给她打电话，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她决心周末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