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只想偷偷加班
天浴公司，主管会议。
已经是深夜，天浴各个主管、领导依旧在一间宽大的会议室里坐着开会。
由姜市分部的主任，王强主持，
“马上就是最新一次的审核，安排上有什么变动吗？”王强一项项核实。
大赛在即，未雨绸缪。
这次全球沐浴大赛，对天浴这种龙头企业来说，势在必得。
作为国产沐浴企业中的领导者，天浴承担的也更多。
总部给出的内部奖励总额，光是现金就有百万之巨，更别提各种隐性福利。
而公司真正寄托希望的，也正是这一百来位有编号的老技师们。
她们经验丰富，身经百战，其中不乏出征过前几次世界大赛的老将，为天浴扛回来荣誉与荣耀。
在这一行，资历和经验太重要了。
通常一个代表队，都会三老带三新。
给新人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同时也镀一层金。
“没有太大的变动，新人选拔上还是以种子栽培计划为主。”赵经理回道。
王强点点头：“在新人的成长这一块，不用在乎成本，参加真正的大赛对新人的历练是好处无穷的。”
“哦对了，王总……”会议桌的尽头，一位老干部捧着保温杯啜饮一口。
主管搓澡部门的李必云说道：“我在今天培训的时候，看到多了不少了男搓澡工，公司又开始布局北派搓澡了么？”
王强道：“不，大方向上还是以南派为主。但最近我是跟老赵聊过spa部门的组建。”
赵经理接着说：“是这样的，在搓澡上男性搓澡工的优势其实比女性好得多，包括体力和手法，只是在晋升空间上，没有更能发挥的舞台。”
“原来如此，是在为spa部门做人才储备。王总走一步算十步，这格局太强了！”李必云直白地夸赞道。
“老李，考核的方案这回你打算怎么弄？”王强微微一笑。
李必云胸有成竹：“实战。到时候，还要请王总露个脸。”
“哦？”王强一头雾水。
这个老李，又在搞什么名堂？
……
顺顺看着白澜，不明觉厉。
在下班前的打卡时，白澜将自己加班的搓量，全部计在了顺顺的名下。
两人走在夜晚街道，昏暗的灯光下。
此时将近十一点，白天川流不息的人流现在稀疏零落。
顺顺跟在白澜身旁，她穿着短短的小裙子，跟个高中生似的。
“澜哥，实习生每天的工作量她们都会看的呀。”
顺顺掰着手指算着：“主管，经理，你师傅，队长……”
“要是她们知道你摸鱼，你的绩效可不要啦！”
白澜沉吟片刻，他现在可顾不上什么绩效。
目前搓澡，他一分钱都没挣到。
除了头天出号，制服热度有几十块钱。
他换上蓝色战袍之后。
日常生活，吃饭出行，全靠送外卖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尽管如此，加班的绩效也不能要。
几百块，也是钱啊。
之前怎么就被字面上两千五的工资给骗来了？
谁知道除了基本工资还算绩效的啊。
又不能提前早退或直接摆烂……
如此忍辱负重，为的，不就是入职补贴那一万块钱么？
领导的看法……不重要。
将绩效给让出去……很重要。
不过，跟顺顺不能这么说。
“唔……其实，你很像我之前的妹妹，”白澜张口就来，“我恨，没有在她走丢之前好好对她……”
顺顺的眼中，蓄满了水花。
“澜……澜哥！”
她用衣袖抹了抹通红的眼睛，低声道：“对不起，澜哥，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看到你我就想起她，”白澜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哪有人会把白花花的银子拱手让人？
所以顺顺没有迟疑就相信了。
“澜哥，你住哪？以后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妹妹吧！”顺顺停下脚步，仰着小花脸坚决地说。
白澜：“……”
小姑娘，还是太单纯了。
好说歹说，才没把单纯的小姑娘带回家。
不然又要多一个干妹妹，白澜目前没有这种打算。
将顺顺送回天浴宿舍，白澜看着她一步三回头，心中叹道：小妹妹，你还是安心做个存钱罐吧。
宿舍楼上，洗完澡出来纳凉的周姐和呆妹看到白二哥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
“顺顺？”
周淑芬一阵晴天霹雳。
她踩着凉鞋一路跑下楼去。
“诶，表姐你干嘛去啊？”呆妹在后面追。
“我去问问！”
周姐下楼的时候，正迎面遇到正穿着jk制服的顺顺哀婉的模样。
“淑、淑芬？”
“顺顺！”
周姐好一阵盘问，才问出白澜把今天他的绩效全都给了顺顺。
原因，是顺顺像是白澜走失的妹妹。
听完，周姐和呆妹一头问号。
ATM机（存钱版）？
“放心，你是白澜的干妹妹，也就是我周淑芬的妹妹！”
周淑芬很是豪爽地又收了一个四妹。
“走走走，呆妹顺妹，咱们继续开直播去，你俩就是饿滴左右护法！”
……
白澜回到出租屋后，再一次清算了自己的存款。
结论是，穷。
穷得响叮当。
格局还是小了，白澜回想当初，发现初始任务确实有点磨人。
一来，自己除非月收百万，才能月入一万。
二来，自己就是一分不赚，也能月入一万。
其中的差别，就是自己真成手艺人了。
下一份工作，格局一定要大。
要的就是那种，一分钱不赚，还清闲自在的工作。
思来想去，白澜决定考研。
他网上找了一些高校资料，打算有空的时候选定目标院校。
做好计划后，白澜打开微信，发现新加的几个好友都发了不少消息。
周姐：二弟！
周姐：你今天怎么没女装？
周姐：你明天会女装吗？
呆妹：表姐开直播了，直播间：xxxxx，你看看有啥建议
顺顺：澜哥，我到了，晚安
白澜一一回复之后，还发现了一个新的好友。
自己搓澡之余通过的，他除了一条消息还发了几张图片。
天降祥瑞：大哥，你看看是这个不？
天降祥瑞：[图片]
天降祥瑞：[图片]
天降祥瑞：[图片]
白澜打开看了半天……
这位更是一位重量级。
和自己今天去姜大送外卖遇到的那个女孩。
如果不是完全不同，可以说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