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梦想的破灭
“你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尤金暴怒之下，就要掏出左轮手枪。
卡特尔从尤金手上抢过手枪，她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我父亲。”
“不是我，这个骗子在胡言乱语。”尤金一直都很冷静，但在卡特尔面前永远无法维持。
“你听我解释，伯爵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尤金慌忙解释。
“对，伯爵的死是你和吉尔一同谋划的，他为了伯爵的地位，你为了伯爵的女儿！”
贾槐盯着尤金说语速极快的说。
“我没有，卡特尔你别相信他！”
尤金的额头上已经浸出细密的汗水。
卡特尔双手持枪对着尤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最常去的那家餐厅已经变成你的产业了吧，纳森那天的艳遇也是你安排的吧！”
“你别激动，别激动！”尤金的此刻只觉得头疼要命。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对着贾槐大声喊到，仿佛此刻又回到了年轻时，回到了那个自己没有一点办法的时刻。
贾槐嘴角缓慢上扬，脸上的肌肉也缓缓移动，仅一瞬间他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蓝黄色的油彩在他脸上，此刻他如同一个马戏团的小丑。
“终于承认了！”
尤金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是你！”
贾槐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说道：“攻打凛冬城是你最大的错误。你不该惹到我的身上！”
“吉尔是你杀的？！”
贾槐掏出了枪，对准尤金的脑袋，“现在该你去死了！”
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一瞬间，自己心中的愤怒似乎消退了许多一般，不知为什么举着枪的胳膊又缓缓的放了下去。
而此刻尤金已经全面崩溃，“卡特尔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你的喜欢忍耐了13年，我忍不住了，这13年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
“别说了，你别再说了！”卡特尔诸多情绪全部浮现在脸上，眼泪早已流下，是愤怒是遗憾是痛苦，她的表情已经完全扭曲。
“卡特尔我爱你，我爱你，我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得到你，我是爱你的，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吧！”
尤金整个人已经近乎疯狂，他的眼睛中满是血丝，眼看心心念念喜欢多年的女人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只差最后一步，只差最后一步了！
“你谋害了我的爸爸，下地狱去吧！”
砰！
伴随着子弹出膛的声音，卡特尔尖叫着扣动了扳机。
子弹打穿了尤金的肩膀，他猛的摔倒在地上。
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砰！
一个子弹打穿了卡特尔的脑袋。
就在所有人都震惊的眼神中，一个三十多岁，皮肤病态发白有点略微婴儿肥的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左手上握着左轮手枪，右手上拿着一支装有绿色液体的玻璃试管。
但此刻尤金哪还顾得上这些，尽管他肩膀的血已经染红了衬衫，但他还是挣扎的爬到卡特尔身边。
“尤...尤金，对不起。”
说完这话卡特尔停止了呼吸，躺在尤金的怀里，眼睛还睁着。
“不！”
尤金抚摸着卡特尔的脸，他拨弄着她额头上的碎发，企图用头发遮挡那狰狞的伤口。
“不会的，不会的。”尤金眼睛呈现极致的红色，原本乌黑的头发变得和枯草一样，已经发白了，整个人看上去已经迅速变老。
“我们说好的，要结婚，你说过要给我生一个女儿，你不能死，不可以，我爱你爱了一辈子，你不可以死。”
“你答应过我的，十几年前你就答应过我，你说你喜欢大海，我们去看大海好不好，我爱你，求你了，求你醒醒。”
尤金疯狂亲吻卡特尔的嘴唇，亲着这个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巨大的悲伤仿佛将他的心脏撕碎，晕眩的感觉也直击他的脑海。
“求你啊，求你！”尤金紧紧抱着怀里的卡特尔，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呆滞，变得麻木。
而贾槐的注意力一直在陌生男人身上。
这个神秘人此刻坐在沙发上，像是享受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
莫名的恐惧在贾槐意识中快速发酵，他正在想应该怎么安全撤离。
在尤金的哭泣声中，贾槐缓缓扣动扳机。
他的左轮手枪中一共装了五颗子弹，为了防止自己被误伤，所以第一枪是空的。
“别紧张，我需要一个观赏情绪盛宴的观众。”
神秘男人微笑说道，随即他就像一个喋喋不休的话痨一样。
“秘术的晋升是需要仪式的，比如我的一位阶晋升仪式是，通过符合逻辑的方式导演一场悲剧。”
“而且这场悲剧还需要有一个观众，之前我还在苦恼这件事情，结果你就出现了。”
“嘻嘻。”
“悲剧是什么，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撕碎了再呈出来。”
神秘男人将目光聚焦在贾槐身上，贾槐立刻就有一种被锁定的感觉，但不知为什么他却没那么紧张。
“知道吗作为一名观众，不必那么紧张，你焦躁的情绪被我降低了。”神秘男子玩味的说道。
“对了，刚才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如果不是我降低了你愤怒的情绪，恐怕你就对他开枪了。”
“根据仪式的要求，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这场戏剧的一切，首先我找到了一个每天阴沉郁郁寡欢的家伙。”
“然后得知了他的执念，然后放大了他渴望、焦躁、嫉妒的情绪。”
“剩下的就不需要我出手了，我只需要做一个幕后的观众就好，一切都如同我想的那样，只有你让我产生了意外。”
“不过你也省去了我找观众这件事，反而你的出现让他情绪更加不稳定，你让今天的戏剧更加充满戏剧性。”
“原本我打算在尤金新婚的夜里杀死他的新娘，让这个女人的前夫当观众。”
“呼！”
“不过现在看来也不错。”
说完他抬起胳膊，砰的一声子弹击穿了尤金的脑袋。
“这场戏剧谢幕了。”
随即他拔出了试管上的木头塞子，将淡绿色的魔药喝下。
贾槐在这一刻，所有的情绪回归正常，他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性。
不再犹豫猛的开枪！
砰！
子弹瞬间射出，但就在即将打在神秘男人身上的时候，直接反弹了回来。
贾槐闪躲不及，子弹打中了他的右胳膊。
开枪的人被枪打中！
神秘男人此刻像是无法动弹，只是带着微笑的说：
“我会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