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陆羽教后辈遭韩意奚落
小张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陆主任，韩主任，抱歉啊，我没想到师姐会临时变卦，我知道她跟她老师的感情特别好，咱们报道也是正面的，我没想到她竟然会拒绝……”
“没事，这件事不怪你，也许是她太悲痛了吧，过段日子说不定改主意了，就主动联系我们了。”陆羽笑看着实习生小张好言安慰道。随后，他说：“我们也别白来，去找一下美术学院的院长了解一下情况吧。”
美术学院院长办公室。
陆羽走进院长办公室，对院长耿天说明了来意。
耿天客气地招呼几个人坐下，便介绍道：“唐教授学术造假的事情是不存在的，网上的帖子纯属造谣，为了慎重起见我们还专门核实过这个事儿，在院内也给唐教授正名来着。上次唐教授办个人画展，里面展出的他的作品都是他自己原创的，只有几幅是学生作品一同参展，也是他为了提携后辈，展览上也都注明了作者。”
说完，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至于他有没有和女学生或者女模特发生不正当关系……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没接到任何人的投诉或举报，唐教授早年离异之后，就一直单身，所以私人生活方面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太清楚。”
陆羽礼貌地问：“唐教授最近这半年，工作和生活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这方面学院领导了解吗？”
耿天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唐教授在我们院里威望挺高，大家都尊重他，他的课学生反映也都比较好，生活中也没听说他有什么难处，不过最近半年，忽然网上关于他的负面传言就多起来，他也是不胜其扰，学院虽然出面澄清了两次，可是多了也就懒得理了，最近听说他患了抑郁症，刚申请休假治疗，这不就出事儿了，我们也是挺惋惜的。”
陆羽边用笔在本子上记录着，边问：“您觉得唐教授会因为什么罹患了抑郁症呢？”
耿天说：“这我也想不通，唐教授是个性格开朗的人，按说他的性格不该得那个病，估计还是那些负面言论对他的影响吧，你也知道大凡有名望的人谁不看重自己的名誉呢。”
陆羽又问：“您还记不记得这些针对唐明天教授的负面言论是什么时候开始流传起来的？”
“具体什么时候流传的我记不住了，学校里学生之间讲一些教授们的八卦消息也常见，后来，连老师们之间也开始流传。这种扑风捉影地事儿，谁会当真，左耳朵听右耳朵冒。”耿天不以为然地说。
“你们想过这些负面言论与网络暴力有关吗？会不会背后有人操作？”一直没开口的韩意，突然问道。陆羽注意到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通体黑色，录音笔大小的拍摄设备。
“网络暴力？还有人操纵，这不太可能吧。没听说唐教授得罪过什么人啊，他的学生也都挺尊敬他的，谁会去做这样的事。”耿天惊诧道。
“那……唐教授在最后上课的这段时间里有发生过什么蹊跷事吗？”韩意继续追问。
“你别说，还真有，有学生反映唐教授性格变得有点乖张，上课解读画作时情绪起伏很大，时而笑得癫狂，时而对着画作痛哭流涕，学生问起时他又解释为沉浸式体验教学，训斥学生不懂艺术，不能深刻领会其中含义；每每看到学生上课时窃窃私语他会突然发火，辱骂甚至动手打人。有一次，他在课堂上跟两个学生大打出手，后来我们学校严肃处理这个事儿。”耿天回忆道。
“也就是说，网上曝出来的那个课堂的视频是真的了？”韩意继续提问。
“对对，就是那件事儿，你说现在网络多可怕，要照这么看确实挺暴力的！课堂上的事儿都能拍了上网，也不知道是哪个学生泄私愤给放上网的，我们学校觉得影响不好，想找有关单位给删除了，不过这种事儿哪里防得住，还是有很多网站和论坛把这个视频曝了出来。”耿天感叹道，他忽然看向韩意手中的设备，问道：“您是在录音么？可不能外传啊。”
韩意忙做了一个安抚的动作，说道：“耿院长放心，没有您的允许我们不会把任何资料流传出去的。”
耿天闻言，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你们没深究过唐教授一反常态的举动么？”突然，陆羽和韩意异口同声地问出了这个问题，耿天一愣，陆羽和韩意同时望向对方。
耿天笑着说：“二位真有默契啊，看来你们是老搭档了。”
陆羽和韩意问言也附和着笑了。
耿天继续说：“嗐……那段时间啊，网上针对唐教授的负面言论特别集中，隔三岔五就有人曝唐教授的黑料，我们也是想着可能是唐教授精神压力太大所致，就没深究。后来他自己说得了抑郁症，我还挺诧异的。平时见他说话什么的还算正常啊……”
…..
采访结束后，陆羽和韩意、小张三人走出了美术系。
“你拿的是录音笔么？”陆羽好奇地问韩意。
韩意摇摇头，边摆弄着边递给他，说：“这是口袋云台相机。”
“拍照用的？”陆羽接过云台相机，发现刚才采访的视频正在播放。
“不仅能拍照，还支持高清录像，这个相机不仅方便携带，又有云台防抖功能，方便我们随时拍摄视频素材。”韩意如数家珍地的解释道。
“这些数码新产品我可玩不转，我工作只需要一个本一支笔。”陆羽反复看着小巧的云台相机，上面不同形状的按钮让他有些无从下手，于是笑着说。
“陆主任，你这可是out了，现在有录音录像设备，不比你手写记录快多了？还全面，保证不会丢了重要信息。”实习生小张插言道，显然他对陆羽守旧的工作模式嗤之以鼻。
“小张，采访速记可是新闻记者的基本功，别看现在手机、相机、录音笔什么的都能记录，可是在采访中速记的过程也是我们思考发散再加工的过程，采访现场的灵感你就是回去听一百遍录音也不见得有。“陆羽以前辈的口吻，十分严谨地说教道。
“小张，听你们陆主任的，以后采访咱就用本和笔，记录不全不要紧，主要为了锻炼思考能力。“韩意在一旁故意用老学究的语气补充道。
“韩主任，我这教导后辈呢，你不认可也不能拆台呀？”陆羽苦笑着摇摇头，把手里还在播放视频的云台相机还给韩意，“这玩意怎么停止，你自己弄吧。”
看着陆羽往前紧走几步，韩意和小张在他身后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