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子不语怪力乱神
张举和张纯最大的区别就是谨慎,所以才同意了张纯的这次出兵,但是就在几日之前,突然没有了。之后的计划完全无法继续进行。张举完全不相信张纯就是在无用,会全军覆没到一个士卒都逃不回来。就在焦急万分之时,终于有人回来了,而且只有一人,完全不是溃败或者歼灭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来报,自己的表弟李保逃回来了。而李保的回来并没有让张举有一丝请安心而是带来了更多的感到痛苦和恐惧,不只是李宝并不是逃回来的而是被张飞亲自抓住,削掉耳朵,放回来的。而是李宝整个人行尸走肉一般,除了要马上见到自己,重复地说自己是被放回来的之外,其他人的问话一概都不回答。
张举整理心情命令人将李保带入自己的大帐,自己为显示亲切坐到李保身前询问道:“你是被张飞亲自问话问出来我们的亲信。最后按照抽签的方式,让你一个人回来?你一个人回来完全是运气?其他人都死了?”
“是的,因为张飞张翼德要我给你带个话。而不是我应该活着。”
“先不说这个。”张举显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不一样,只是认为死里逃生和日夜兼程导致的精神萎靡,继续道:“张纯和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会只有你回来?其他人连逃跑机会都没有吗?”
“张举呀,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要被公孙瓒打下来。要给我张飞张翼德亲手杀掉你和丘力居的机会。”李保并没有回答张举的问题,而是突然自顾自地说起来:“我就会这样,砍掉你的头颅,让你感受你的头颅飞向天空,看着你的血染红你的铠甲。”说罢,李保一手拔刀一手抓住自己的头顶的头发,只一刀就将自己的头颅砍下,自然也就不能够再言语了。
张举和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特别是被溅一身血张举,看着把自己的脑袋地拎着自己脑袋的李保,而且眼睛并没有闭上,似乎还有很多话要对自己说。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张举很多来不及的问题也永远问不出口,只是牢牢记住李保刚才说的话。
自己要面对的难道是会邪术的人吗?这个叫张飞的到底是什么来路以前怎么完全没有听说过?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吗?但是似乎这个张飞的意思是说,来攻打自己的不是他,而是公孙瓒和其他人?那么还有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显然不能按照之前的计划。
想到这里张举顾不上体面大叫道:“来人呀,去叫丘力居来。让他看看他说的以攻诱敌结果是怎么样的!”整个骇人场面很快传遍管子城,丘力居不得不急急忙忙来见张举,这个自己撺掇立起来的皇帝。
“张天子,你真的怕了那个张飞,只不过巫术而已。”“巫术吗?就算是巫术,那么其他人怎么没有回来?”“数千人马全部斩杀?就算张纯带去的核心人马和我的人怎么的也有三千人也这么杀死了?必然是用某种方式控制住了。所以被巫术控制可能只有你的那个表弟。”丘力居安慰张举道。
张举道:“我害怕也不是一个我的表弟变成一个傀儡在我面前自杀。我害怕的是我们认为的通过闹能拿到的不是你所说权力而是那个张翼德的军功而已。你倒是可以遁入北漠,我怎么办?大汉天下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地?”
“张天子,我在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要是那个张飞巫术了得,为什么不让那个人杀了你?”“所以我才害怕!他可能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他想的就是像对待张纯那样吃掉我们全军,你说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丘力居感受到的更多的是无力感。
从一开始和张氏这两个兄弟合作,撺掇两个人称帝、称天王造反,只不过是他丢出来的两枚棋子,在现在基本上摸清楚公孙瓒的战力,比起当年自己跟过的人差远了,调配能力更是差了不少。
但是要是有机会,将其人抓住。那么比张氏兄弟好用不少。对于来年自己的计划有更多的帮助本来一切计划都万无一失,但是现在张纯可能的全军覆没,张举受到的惊吓,现在张举还有没有能力完成自己计划,实在是让人头疼。
而现在反而不得不安慰张举。“张天子,不必过度担心,就算是巫术也是可以破的,张纯会不会率众投降也不是不可能的。当时觉得不满的是你,而不是他呀,这次是不是一次‘投降’也不好说。我们按照我们的计划就好。只要能够擒住公孙瓒,这个张飞也是无力回天的。”
张举一听说道:“他还说让我们一定要抵挡住公孙瓒,他才有机会建功。为什么?那不就是他很清楚我们的计划。所以我们要做的全力以赴杀掉公孙瓒!”
丘力居沉默了。自己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只不过是一次试探,一次“招安”的机会。能够在边疆有更多的权力而已,但是击杀公孙瓒会不会遇到更多的麻烦。比如皇甫嵩这样名将。
张举冷笑道:“丘力居你别想脱什么干系,要么现在你就滚去给鲜卑当狗,也么就继续合作。现在我们都没得选。”
“张天子,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能搞大了?”“大不了再搞一次赵苞之事而已。”“好吧,那么我们就各自准备。”
“当然,要是到时候,你出什么差错。我就举城投降!”
“张天子说笑。”
丘力居刚从管子城出来,侄子蹋顿就急不可耐地问道:“叔叔,我们之前说好的真的要变吗?”“变什么?我们就是要请公孙都尉做客而已。只是明年做好更多准备。你去告诉轲比能他要准备好,围困之事他也要出力。我们可能遇到人让张举慌了。我们自己要加把劲。”
“诺。”蹋顿这才放下心来,领命而去。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张飞张翼德,收获的不只是远在千里张举的恐惧和畏惧,丘力居的重视。
在准备回石门,在让刘放暂时统领新降之军,再交代一些具体事情以及高顺什么时候过来的时候。
刘放忍不住问道:“翼德何时习得这些巫术?实在是有伤天道。切不可再用呀!”刘放在和张飞回石门不得不忧心忡忡劝说道。“我何时会什么巫术?”
张飞一愣道:“你是不是说我如何辨别那些人可留那些人不可留?还有对李保做的事情?”“是的,特别是李保难道还不是巫术。”
“真的都和巫术没有什么关系,事实上这个是两件事情,我先说我怎么辨别的那些所谓的心腹的。”
“愿闻其详。”刘放听到不是巫术,顿时来了精神。“事实上,在张纯中军营里面的人事实上都不可信,还有就是事实上反抗最激烈的那几个部,也是不可信的。还有就是那几队乌桓人,也是需要杀一儆百的。”
“这个我也懂。”
“那么让他们互相介绍对方,不就是最好地了解他们。但是他们之间关系可以作为突破口的。稍加引导,就能知道谁真的无法背叛‘张纯们’。而谁又是能够接受改变的。”
“那么那些士卒抽十杀一呢?”“恩威并重而已。”
“那么李保呢?”“这个相对比较复杂。你真的愿意听吗?”“当然。”刘放是清楚地看着整个“辨析”过程的,所以张飞稍加解释,就能够理解,是比自己了解得更加复杂的攻心之术罢了。
真正让刘放恐惧的是李保和张飞单独待了两个时辰之后,在军营中‘表演’。
最后张飞真的把他当作“信使”派出去。实在是太过诡异。
“李保这个人和别人不太一样。父亲死得很早,基本上就随母在张家长大,而不是在父族长大的。可是却没有姓张,一生都在寻找身份认同。一生都在渴望获得认同。他总是在讨好别人。很敏感,他能够很好地很好地理解别人,过于能够感知一些事情。这种感知过于强大。而且他不恐惧死亡,他恐惧死亡。而且他太容易被外界影响,而最大的恐惧在于被抛弃。而且对所有的外界信息反应都会反应更加激烈,也更加直接。这种人更容易被一个技术引导,是一种技术叫催眠。这技术不是对所有人都有用,或者说对李保有用程度有多少也不少说。”
“所以选中他也不是什么抽签?而是你故意的选择?”
“是的其他人催眠虽然没有能够做得很离谱。但是让他们认为自己的选择是自己的还是可以做到的。”
“也是特殊环境下,才能做到的?”
“当然,还好都是一些患得患失的士卒,求生的欲望反而会让他们的意志减弱了。催眠这个技术也可以有一些用。”
“怪不得他们抽到的时候,那种恐惧那么真实。”
“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已经醒。危害出现,是不可能继续催眠的。”
“催眠一般来说是不能够伤害被催眠者的。所以无论李保说什么对我们都是有利的,我们也无法控制。不只是那个‘暗扣’。而且我也没觉得我的那个‘暗扣’一定有效,有没有效对张举那边我也不在乎,因为他在被催眠时候在军营的表演已经足够了。”
“那个暗扣是什么?”刘放实在没有忍住好奇。因为李保在军营中岂止是足够!直接是震撼全军好不好。李保当着所有人地述说着自己的过去,吃着蔬菜说自己吃的是肉,喝酒说自己的喝的是水。变成一个武艺高强的人等等。
不然也不会让刘放认为是巫术。现在明确只是一个叫催眠的技术,而且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有用。而且张飞也不能将它大面积使用。刘放不知道为什么松一口气。
“暗扣,就是带一句话,然后自杀。”张飞也不卖关子。张飞看看刘放松一口气样子继续说道:“也是因为李保的特殊,我才试一试。机会并不大。”
“子弃,不瞒你说,这些伎俩,我也是不屑于用的,现如今不得不用而已。”刘放安慰道:“翼德,你的担心,我能理解。除了高伯平一个曲,其他人实在是需要恩威并施一番。”
张飞叹口气道:“是呀,要是不用些惊悚的法子,如何让那些人从心里接受成我的士卒而不会叛变?让那些跟过张纯的人为我所用?”“你现在所行乃是诡道,只能算作威,恩你打算怎么做?”刘放收拾心情问道。“那就要看公孙瓒能不能让我生气但是有很好的好的嘉奖了。要是这样的话,最少曲军侯这样的职位还可以给的,比如子弃要不要先屈就当一任主簿。然后当我家明公回来再做计较?”
“翼德客气,自当如此。”刘放来了兴致道:“翼德,我来猜一猜。是不是这个时候接下别部司马的职位,然后让你坚守石门,并且给你征兵的权力?”
“然也。”张飞很满意看了刘放一眼,喃喃自语道:“只是我们要怎么做到呢?”刘放正准备回答,但是发现张飞似乎这个我们并不是自己和张飞。正在准备继续说点什么。张飞已经起身道:“这边就靠子弃。过几日,高顺就可以来接应你等了。”说罢起身出门,率领一个曲的人,准备回石门见公孙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