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各自试探

“宇文世子、云姑娘，端妃娘娘有请。”

小宫女行事规矩，低着头看不清楚神色，云漪和宇文霄对视一眼，宇文霄瞟了一眼梅英：“你先随我们进去。”

这么多门槛儿，光靠云漪一个小姑娘还是搞不赢的。

梅英点了点头，跟着进了落霞阁。

等到将自家世子爷安顿好了，梅英这才恭敬地守在门边。

端妃娘娘方才小憩片刻，这会儿子正在屋中穿戴，说让云漪和宇文霄稍等。

二人也不多话，等着便是。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端妃娘娘扶着宫女的手从内间出来了。

“世子爷和云姑娘真是稀客……咦？佩簪没跟着两位回来吗？”端妃娘娘的眼底满是惊讶。

说真的，如果不是云漪早就知道端妃娘娘给身边人都下了那么恶毒的盅蛊禁制，她还真以为端妃菩萨心肠，惦记自己的贴身宫女呢。

在场谁不知道，佩簪定是死在大理寺了。

“端妃娘娘恕罪，佩簪姑娘已经死了。”宇文霄神色不改，锐利的视线却死死盯住了端妃娘娘的面门，似乎想要这张脸上看到些许端倪。

“死了？”端妃娘娘脸色一白，眼睛里都是可惜：“怎么会？”

宇文霄看向云漪，示意云漪给端妃娘娘一个解释。

“端妃娘娘节哀。佩簪姑娘被人利用，还下了毒，我们在审佩簪姑娘的时候，她突然毒发了，人就……”云漪一脸抱歉地道：“我们真的没来得及用刑！”

云漪故意隐瞒了盅蛊之术，表现出自己并不擅长的模样，只说中毒。还特意强调了没来得及用刑人就没了，可见是没问出个重点来。

端妃娘娘神色也有些古怪，她叹气道：“怎么会有人在本宫的身边人跟前下毒呢？云仵作，可验出来是什么毒了？”

云漪按捺下心中的好奇，小声地道：“娘娘，民女能不能靠近些说？”

靠近？端妃微微一诧，眸光略显沉吟地打量了一番云漪。

众所周知，若是想要给人下蛊，总得离得稍微近一些。

云漪是从南域而来……

端妃娘娘思及上一次二人并未分出胜负，今日陡然涌现几分铤而走险之心，她弯了弯唇瓣：“你这孩子，上前来些吧。”

云漪想要试探端妃，端妃自然也想回敬云漪，二人短暂交锋的片刻，皆对彼此出手了。

“民女怀疑，是盅蛊。”云漪凑近端妃娘娘，并未碰到端妃娘娘任何地方，却已经将真话盅放了出来。

端妃娘娘闻言越发惊讶，她望着云漪：“云仵作，此事可不能开玩笑的！盅蛊乃是大明禁忌，若让皇上知道本宫的宫中竟然有……那岂不是完了？”

端妃娘娘唱作俱佳，声情并茂的表演让一旁素来演技爆棚的宇文霄都忍不住暗暗称赞。

女人果然是天生的演员。

云漪乖乖起身，委屈地道：“娘娘所言甚是，我们也不确定，才想来给娘娘露个口风，若是娘娘发现了什么，可一定要告诉平疑狱衙门哪！”

端妃娘娘装无辜，云漪装无知，这二人对上当真是半斤八两，宇文霄都评不出个高低来。

是他天真了。

“自然。”端妃娘娘沉声道：“事涉皇家安危，本宫断然不会随意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