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误食老鼠药
“说土豆里含钾,它能把液体中氯化钠中的钠离子置换出来,所以就不浮肿了。”曾玲道:“就这么简单,你也太笼统了吧,说具体点吧!”“具体,具体,反正就这个意思。”小燕道:“那不行,你的回答太笼统,我们不满意,你输了。”“啊,不对吧,我实验成功了,也让你见证奇迹了,也解释为什么会消肿,怎么我还是输了,不对呀!”曾玲抿嘴一笑,说:“你的回答我们不满意,当然是你输了,怎么有什么意见吗?”“我有……我”“我什么我,有意见保留,就这样定了!”小燕道。曾玲接过话头来说道:“你输了,也别不服气,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能赢起输不起吗?”“我,我没输。没……”“算啦算啦!”曾玲说道:“要不我改天给你清唱两首歌,这总该行了吧。”小燕道:“哼,便宜你了!”
吴坎无奈的低下了头,小燕又道:“哎,这两首歌可不是白唱的,还需……”吴坎听着心里一哆嗦,说道:“还有什么要求?”“要求嘛!”小燕道:“很简单,你这把小刀是输给我的,但我玲姐也不能白给你唱不是,而且还是唱两首,所以——”小燕拉长了音调,吴坎道:“所以什么,有话快说!”小燕没有理会他的有话快说这句话潜台词,道:“你的再输给我们一把一模一样的小刀。”“啊!”今天是血亏呀!
“哎呦!嘘~哼---”病床上传来一个老人的喘气声,原来新来的病号麻药劲儿过去了,醒了,只见他长舒一口气,痛的哎呦一声,病人家属赶紧把脸扭过去,问道:“老头子,你觉得怎么样!”“这是哪儿啊?”“这是在医院呢,你糊涂了吧!”“哎,我只记得从那谁家喝完酒回来,以后就不记得了。”“老头子,你可把我们吓坏了,你回来后都干什么了?”“我,我好像……嗯,好像……记不起来了。”“你有没有吃冰箱上面的老鼠药?”“老鼠药?没有啊!”“没有,那冰箱上面的老鼠药,是谁撕开的,里面的药片少了半个?”
“啊!”病床老人道:“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嗯,我记得我回来后,回来有些口渴,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东西,也没有找到水喝,看见冰箱上面有个,有个塑料袋,我以为是给孩子买的糖呢?”“你就撕开吃了?”“我撕开后,看见有个桃形的糖果,我就咬了一口,尝了尝不好吃,就放下不吃了。”“那你把那一半吃了?”“吃了,吃了一少半,虽然不好吃,但也吃了下去,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吴坎、曾玲和小燕听到这里,真是闻所未闻,大感奇怪。不由得问道:“老爷爷,你没看到上面写的字吗?”“俺不认得字,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老奶奶说道:“你说你不认识字,没看到包装上画着个大老鼠。”“哦,我,我喝的迷迷糊糊,没有看。”曾玲忙问:“那你们怎么把老鼠药乱放呀!”老奶奶道:“这是村里统一发放的老鼠药,我害怕小孩不懂事偷吃了,放到冰箱上面的后面,这样小孩既看不到,也够不到。没想到让这老不死的给吃了,唉!多亏抢救及时,要不就……”
病房陷入沉默,这是老奶奶问:“这位大姑娘得的什么病呀!”老太太挺健谈,看没有别的话题,忙问道,曾玲道:“小毛病,阑尾炎。昨天疼了一晚上,也多亏有小燕照顾,要不还不知会怎么样呢,这人生又不熟的。”“是啊,是啊!”老奶奶道:“这病俺知道,疼起来真要命,俺年轻时也得过,疼起来比那生孩子……不好意思呀,大姑娘还没结婚吧!”“没呢,没呢。”老奶奶不好意思地说道:“看我说这些有点不合时宜呀,哎!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
老太太的问话解了吴坎心中的疑问,虽然和曾玲和小燕谈了这么多,但始终没好意思问这个问题,他有心去看看病床上的标识牌。这时老太太又问:“小伙子怎么回事,打架了?”吴坎脸一红,忙说道:“不是不是,不小心摔的。”“摔的,”没想到老人家眼睛还挺毒:“不可能吧,摔只能摔着腿,擦伤胳膊和脸,但不会擦伤这么多部位吧!”吴坎脸更红了,小燕道:“嘻嘻,该不是喝酒了吧!”吴坎道:“我没有,没喝酒。”“没喝么,还不老实!”曾玲的眼神有些严厉,“我可都亲眼看到的。”“哦,我,我,我只喝了一瓶啤酒,啤酒不算吧!”
老奶奶笑嘻嘻地看着我们三个吵嘴,她也是爱热闹的人,在农村长大,生活在农村,整天张家长李家短,要是一天不谈这个,总觉得少了点啥,这三天老头子误吃的老鼠药,在ICU病房抢救了三天,还不让家属进,好几天没有好好谈谈了,一看到这个机会马上给这点火添了把柴,说道:“年轻人啊,做人要诚实,你难道不知道有这句话,那个,怎么说来着,什么一句谎言什么什么来圆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你们说,对吧!”众人都笑了,吴坎是尴尬地笑,小燕道:“还不老实交代么,你要知道,一句谎言要用十句谎言去圆啊!对了,还有,玲姐,你怎么知道他喝酒了,你们……你们认识?”
“我们不认识。”这一次吴坎曾玲两人倒是异口同声。小燕道:“不认识才怪,老实交代,你先来。”说着用手一指吴坎道。吴坎道:“我是这个镇上的铁匠,就没见过你们,怎么会认识呢?”吴坎不想说昨天饭馆的糗事,反问道。曾玲笑嘻嘻地道:“也不算认识,昨天饭馆……”吴坎一看瞒不了了,说道:“昨天饭馆我们才见第一次面。”“啊!你们,哼!”小燕哼了一声。“不是这样的,”两人又同时答道,“是怎样的,老实交代,再有半句谎言,哼!”“好,”吴坎道:“我说。”
“我老家离这很远,我在这是个铁匠,闲暇之余,平时爱听曾小姐的歌曲,买的带子十有八九都是她的歌,前两天突然看见小镇上看见你们俩,我兴奋的晚上睡不着觉,昨天见玲姐去饭馆吃饭,我们也就进去吃饭了,就这些了。”“就这些么?”“就这些了。”“那你们在饭馆说话了没有,怎么交谈的,哼!”“这个,这个,不好说吧。”“说!”吴坎长舒一口气,就把在饭馆怎么出糗又说了一遍,引得曾玲哈哈大笑,最后老奶奶还有小燕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吴坎的头低的更低了。“那你再讲一下怎么受的伤吧!”曾玲关心地道。吴坎也不知她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就又竹筒倒豆子一一都说了出来。
曾玲道:“你干了一天的活,尤其是铁匠,出了一身的汗,可以说身体缺钠,应该喝点淡盐水,饭吃的太急,又喝了急酒,冷风一吹,又洗了个澡,身体有些虚,所以你才会过悬崖时眼花看见松鼠掉下来,你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可实际不太在意身体呀!”曾玲这番话,也不无道理,但吴坎嘴硬道:“不可能,难道我眼见的还有假,就是个松鼠。”小燕也道:“你也别抬杠,眼见的不一定是事实,你说说幻听幻觉是怎么来的。”“啊!”吴坎道:“你这样一说,也挺有道理的。那么你再讲讲为什么我会在悬崖底下一直转圈圈。难道那不是鬼打墙。”“鬼打墙,”小燕道:“你是想笑死我是不是,哪来的鬼?没见过。”
吴坎见她们不相信,道:“你们是远来的,不知这后山从来没人敢去,尤其是不敢深入,听说……”这时老奶奶也说道:“是啊,是啊,有好些人进去要不出不来,出来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这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像这位小哥只是腿受点伤,蹭破点皮,算是太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