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废物二皇子要造反（20）

今日杏花楼得以一空，萧亦月坐在主位上，萧风站于他身后，下方跪着位肚子隆高的妇人，神色木愣，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见林穷水来了，萧亦月就命人在他旁边安了张桌凳，桌上放着精巧玲珑的糕点。林穷水撇撇嘴，一点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但还是坐过去。

“妇人金巧言，本皇子再问你一次——你是何人？投奔何处？肚子孩子何父？”

原来她叫金巧言。林穷水挑起眉，向她看去。

她倒是有几分姿色，柳眉细长，鹅蛋脸，小巧红唇，只是此时的金巧言哪有多月前尖酸刻薄的样子，碎发贴在脸颊，敢怒不敢言，犹如丧家之犬。

“回二皇子，民女金巧言，投奔远方亲戚杏花楼的老鸨，肚中孩子的父亲已过世。”

“把她嘴塞上，带老鸨!”萧亦月不为所动，见在金巧言这里套不到话，传唤杏花楼老鸨。

“清官大老爷，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老鸨是个大字不识的女子，平日里见钱眼开，为钱卖命。

萧亦月转身，向萧风点头，立刻有侍卫跑进这老鸨房间，搜出众多金银珠宝、钱票首饰。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有一句谎话，你这些东西可是不保了。”萧亦月道，像是怕她不信，立刻有人端来火盆，一张张银票丢入盆中。

老鸨痛心疾首，一个劲求饶，却不说其他。林穷水看得明白，这人分明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二皇子还是别费力气了，她既然不肯招，肯定是有人许诺了她更多钱。”林穷水跳下凳子，围着老鸨打转，“让我来猜猜那人让你护着什么呢。钱？女人？还是……孩子？”

林穷水走到金巧言身边，蹲下身，从腰间掏出把银光闪闪的匕首，忽略金巧言频频摇头的动作，目光悲戚的神色，高高举起匕首，作势就要往她肚子刺下去。

“我招我招!”电光火石间，老鸨先忍不住瘫软在地，一五一十招供，“是柳丞相，他命人拿着一千两白银找到我，要我照看好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说……说是他们柳府的命脉。”

“仅是如此？”萧亦月命人拿来老鸨在钱庄的记录，“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整整三万两黄金，也是你一介妇人拥有的？”

“二皇子欺负一介妇孺算什么本事？”柳丞相倒来得也快，在杏花楼外负手以立，也算是不曾背弃金巧言自幼陪伴之情，可惜，金巧言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接下来认罪就快多了，不过半个时辰罪责就写成奏章，递到大越王手里去。这些年丞相府作威作福，没少搜刮民脂，插手朝中之事。

大越王视丞相府眼中钉已久，如今有了把柄，动起手来毫不心软，判了个“举家抄，满门抄斩”。

柳如烟提早听到风声，跑去求见萧逸尘，可萧逸尘因为上次的事被贬为庶人，终身幽禁，自己都自顾不暇，哪有空去管丞相府，只派人传话——“当日大小姐心狠，害我如此下场，如今何必来求我。”

所以柳如烟扑了个空，连萧逸尘面都没见到。

只有柳菲菲是个聪明人，趁着宫里还没来人，早早逃离丞相府，一直没被官府的人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