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审查
“天呐！这也可以么？”皇家研究院内，一个魔法师大声喊着。
“鹰飞你怎么了？突然发疯？”
被叫做鹰飞的魔法师将正在审阅的论文递到问话的人面前：“花狐，你仔细看看这篇文章。”
“嗯？《关于元凝聚的模型构建理论研究》，这种基础的东西也拿来水论文吗？看这个浪费我时间，我这篇稿子还没审完呢。”花狐白了眼鹰飞，不屑地说。
“你继续看。”鹰飞坚持道，“这篇论文有点意思的，虽然基础但却很有意义。”
“好吧。”花狐无奈答应，然后接过稿子看了几行，“都是前人总结了的东西，没什么啊。”
继续读了几行，花狐停止了心中的不屑：“咦，这个研究思想还是有点意思的啊。”
随着深入阅读和思考，花狐面色逐渐变得严肃，拿过笔纸进行演算，不时手指挥舞施展魔法进行测试。
不知过了许久，花狐终于将论文读完，舔了舔嘴唇，对鹰飞说：“虽然目前模型效率与我们相比还有差距，但是按照这个方法，中低阶天赋的魔法师绝对能节省大量初期摸索和完善的时间。”
鹰飞也是赞同：“是的，这非常具有推广价值。我这就呈交给副院长，好紧急添加到本月月刊。”
“是，快去，早点发出去就能帮助更多的新人魔法师，我和你一块去。”花狐催促着鹰飞，两人快速地跑向副院长办公室。若不是帝都禁止飞行，两人非得施展魔法直接飞过去。
到了副院长办公室，两人便看到副院长带着手下的学生在讨论问题，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蔷薇，虽然大家都是穿着研究院的院服，但蔷薇的气质和美貌让她格外的突出。
鹰飞、花狐两人在心中感叹了声，不再多想，便将论文提交给院长。
副院长被二人打扰，稍稍有些不悦，不过也没多说，只是让学生继续讨论。
副院长坐到另一边的书桌前迅速地将论文读完，全程面无表情，只是最后哼了一声，说：“论文没问题，可是这作者却大有问题。”
鹰飞花狐两人不解，再次看了眼作者名，问道：“雷因伦琴，好像听过这人，但想不起来了。”
说完，两人感到不对劲，一旁讨论的几名学生突然安静了下来，两人发现学生们都在看着蔷薇，两人这才记起，雷因伦琴就是最近盛传的蔷薇的废柴未婚夫。
蔷薇则皱着眉，走上前来：“老师，能让我看看吗？”
“看吧。”副院长将论文递给蔷薇。
蔷薇接过阅读，其间神情多变，最后放下论文默然不语。
“呵呵，雷因家的小鬼进步真是神速啊，原本连依靠自己凝聚元都做不到，如今都可以构建模型教导别人了。”副院长冷笑几声，“这进步速度，就连蔷薇你也要略逊一筹呢。若说是雪狮代写，我倒是更相信一些，也真多亏她能想出这样的研究思路。呵，看来那女人破罐子破摔，昏了脑袋强行要给自己儿子代笔了。蔷薇，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但我觉得雪狮夫人她不会这样做。”说实话蔷薇自然不信伦琴能写出这样的论文，可是她也不信雪狮夫人会如老师说的那样做，这实在太奇怪了。
老师最厌恶的是学术造假之人，其次就是蠢人。如果让她认定伦琴天资愚钝还学术造假，那伦琴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入研究院学习。
无论怎样，自己也要为此辩护一番。
蔷薇沉默了会儿，似乎下定决心，说道：“老师，我请求亲自前去审查伦琴，以做出正确判断。”
副院长敲着桌子，问：“审查必然是要审查的，可你是他的未婚妻，若你主导审查，无论做出怎样的结果判断都不合适。”
副院长转向鹰飞花狐二人道：“我亲自带队，你二人随我前去审查。”
“您亲自去？”花狐非常意外地问。
副院长“呵呵”两声，说：“若我不亲自去，你们谁敢在雪狮面质疑她的儿子？”
蔷薇仍旧坚持：“老师，那也请让我同行。”
副院长点点头同意了，如果伦琴学术造假，那正好将这棵藤蔓去除。如果真的是伦琴提出，那就正好尝试另一个想法。
蔷薇虽然不知道雪狮夫人那边到底是怎样一回事，按照常理，雪狮夫人应当不会犯如此低级错误，而且，按夫人的性格，她真的会写吗？
可若说论文作者真是伦琴，蔷薇也很难相信，她可是清楚伦琴自己没法凝聚元，是由雪狮夫人出手帮助的。
无论如何还是得尽快把消息传递给雪狮夫人，让雪狮夫人好做准备。
蔷薇不做声色，只是趁着讨论会议休息期间，独自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从虚域唤出自己的信使，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蝴蝶，交代了几句。蝴蝶信使扇动着翅膀，又钻进了虚域空间。
实域与虚域是两个相互重叠的空间，实域是人类所处的世界，是肉体实际存在的物理世界，而虚域也被魔法师们称作心网，通过魔法可以让灵魂进入心网。
从实域的一个坐标位移到另一个坐标，从虚域通行的距离明显要能减少很多。只是由于人类灵魂的限制，无法在虚域随意通行，所以高级魔法师往往会与虚域生物签订契约，依靠虚域生物为自己传递信息。
话说蔷薇契约的这只被称为风暴蝴蝶的虚域生物，进了虚域，因为已经不止一次去到雪狮夫人那，所以轻车熟路地按照预留的坐标跳转。
只见虚域空间流光溢彩，风暴蝴蝶飞速地掠过实域在虚域的投影，来到一处，头上触角互相敲了敲，稍稍等待了几秒，身前就出现一个漩涡，风暴蝴蝶从中而出，便见到了雪狮夫人。
雪狮夫人早有所感，伸出手来，让风暴蝴蝶停留在手指上，接收到蔷薇的信息，轻哼了一声，道：“蠢女人，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老样子。”
雪狮夫人随手拿出一块晶源给风暴蝴蝶，风暴蝴蝶抱住晶源，扇动的翅膀和舞动的触角都表明了它的开心，费力地抱起晶源，重又回到虚域。
元凝聚模型思想本就由伦琴提出，应对答辩自然没有问题。雪狮夫人在意的是借由这次机会将节能灯的名气打响，按照贵族们的奢侈习惯，只要将节能灯的外观制造得豪华一些，绝对能在贵族中获得大量市场。
那么工厂办起来后，高额的利润收入和充足的岗位，就能够让雪州人的冬天不那么难熬了。
伦琴，我的孩子，你为何突然之间让人感到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