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无垢者
“这个维斯特洛的臭婊子让我等这么久还楞在那干什么？”一道咒骂声自远处响起。
说话之人光头短须，身穿一件精仿丝绸织制就的流苏长袍，右手持一把短鞭，神情张扬。
“昂！”
一声低沉龙吼自高空传来，克拉兹尼正准备骂出的话被憋在嘴里。
“真的是龙！”仰头看着天空，克拉兹尼脸色微变。
“善主大人，您看她肩头。”克拉兹尼身旁女奴隶看到了卓耿。
“这也是龙！他怎么这么小？”克拉兹尼疑惑看向卓耿。
卓耿也听懂了他的话，站在丹妮莉丝肩头向他龇牙示威。
尽管卓耿现在和刚出生的幼龙一般大小，但龙威犹在，看的克拉兹尼心底微寒。
“克拉兹尼善主，他们战力如何？”丹妮莉丝看了一圈头戴尖刺盔，笔直站立的无垢者问道，说的是通用语。
“维斯特洛女人问您无垢者战力如何。”小女奴用古瓦雷利亚语翻译。
“告诉这个臭婊子……”
“嘶！”
他刚说到一半就看到丹妮莉丝肩头小龙再次冲他嘶吼，薄烟和火星差点喷到他脸上，小小喉咙中似有岩浆在滚动。
【嘴真贱！】他再口吐脏话，卓耿不介意给他一口龙焰。
“告诉她无垢者从五岁就开始经历严酷训练，三人中只有一人独活，主要精通盾牌、长矛和短剑，多斯拉克武士如果不骑马，单打独斗也未必是无垢者对手，无垢者如果组成战阵，能抵御数倍多斯拉克骑兵冲锋，哪怕他们战斗到最后一人也不会后退半步。”
受卓耿威胁，克拉兹尼说话有所收敛，说完，挑衅似的看了看拉卡洛三人。
拉卡洛听不懂他说什么，却明白不是什么好话，拉动手中弯刀，凶恶看向克拉兹尼。
小女奴看了看克拉兹尼，奇怪他今天说话为何如此有规矩。
“看什么看！你这只小母羊，快把话传给她，我都快热死了。”
克拉兹尼意识到小女奴眼神含义，恼羞成怒骂道。
看着克拉兹尼气急败坏的样子，丹妮莉丝看了看卓耿，嘴角隐隐含笑。
小女奴好像对克拉兹尼的咒骂早已习惯，表情不变，将原话翻译给了丹妮莉丝。
看到小女奴在克拉兹尼淫威下如此镇定，丹妮莉丝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小女奴比她还小，圆脸，皮肤黝黑，脖子上戴着一个黑色皮制奴隶项圈，穿一件性感暴露的淡黄亚麻裙衫，完美衬托出她早熟的身材。
“他们还没经历过真正的战争，面对多斯拉克骑兵只靠手里的盾牌和长矛可挡不住。”
巴利斯坦听完小女奴翻译，露出不信之色。
“这个肮脏的老头说什么？”克拉兹尼凶恶问向小女奴。
听她翻译完，克拉兹尼什么话也没说，来到一个无垢者身旁，拔出他腰间匕首，挑开皮甲，深深在他胸前划了一道，鲜血汩汩冒出，无垢者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们不怕疼吗？”丹妮莉丝有些不忍。
“你给他们说。”克拉兹尼对小女奴说道。
“因为他们从小就开始喝无畏之酒，那是由善主大人调制的饮品，喝了之后身体渐渐麻木，感觉不到痛苦却不影响战斗。”
“我能看看他们吗？”丹妮莉丝询问。
“你是要看脸还是下面？哈哈哈……”克拉兹尼*秽大笑。
“摘下他们的头盔。”丹妮莉丝只装作没听到。
“你应该看一看，我这里的无垢者阉割非常彻底，可不像渊凯和弥林，还留下撒尿的玩意，早晚会带来麻烦。”克拉兹尼依旧不放弃对无垢者的展示。
丹妮莉丝依旧没有理会他，看着摘下尖刺盔的无垢者，他们来自世界各地，什么肤色都有，虽然高矮不一，却无一例外异常精瘦。
她竟然在这里看到了黑发褐肤，长着一双杏眼的多斯拉克人，在她见识中他们都是手持弯刀，跨着骏马收割生命，实在想象不出其左手持盾右手握枪的战斗情景。
她还看到了亚夏黑人，魁尔斯奶人，及其他没见过的人种。
“他们能绝对服从命令吗？”丹妮莉丝让无垢者带上头盔。
“你算问对了，从阉割他们开始我就强调绝对服从，为此我们经过几次严酷和堪称残忍的训练，你让他们杀婴儿他们都不会手软，不服从命令的无垢者早已化为了枯骨。”对于这点克拉兹尼非常得意。
丹妮莉丝却听的小手颤抖，问道:“我购买到后如何命令他们，而不怕他们再次听从你的命令？”
“只要我当着他们的面将鞭子交给你，你以后就是他们的主人，我将再也无权命令。”克拉兹尼信誓旦旦。
“您不能靠着被阉割的奴隶去征服七国，那里早已废除奴隶制度，如果他们看到您依靠外邦的奴隶来打他们，您不但得不到盟友，还可能遭致联合对抗。”巴利斯坦见丹妮莉丝对无垢者有些意动，小声对她说道。
“那我拿什么去争夺铁王座？”丹妮莉丝看向巴利斯坦。
“您有龙，等去了潘托斯，伊利里欧总督一定能利用他的人脉帮您拉拢军队，我们还可以派人前往维斯特洛拉拢盟友。”
“伊利里欧总督只在乎钱，我这些船和钱未必能满足他的欲望，至于派人前往维斯特洛，是您还是乔拉呢？”丹妮莉丝说完见巴利斯坦没有回话，对克拉兹尼说道:“容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
“他们可是非常抢手，我前天刚卖出一千五百多，还有从亚夏来的领主打算购买一千个无垢者。”克拉兹尼催促。
“善主大人，前天不是只卖了二百个吗？”小女奴诚实询问。
“你个小猪猡，这样他们才会买，快把话说给她听。”克拉兹尼拿鞭子捅了捅小女奴。
听小女奴翻译完，丹妮莉丝等人就离开了骄傲广场。
“您真要购买他们吗？”刚走出骄傲广场，巴利斯坦就迫不及待询问。
“你不觉得他们十分可怜吗？”
丹妮莉丝自认身为坦格利安公主过的已经很悲惨了，但和无垢者相比她算是非常幸运，虽然一直在四处逃亡，但最起码衣食可以保证，也没有彻底丢失自己，还遇到了卓戈。
而无垢者不但身体残缺，还失去了作为人的最主要东西，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刚才经过惩罚广场，还让她看到了钉在十字架上遭受极刑的奴隶，更让她感叹奴隶的悲惨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