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权臣共享痛感后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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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门大礼包

长安城采买货物有东西两市,东市高档繁华,属京都贵族圈,西市价格亲民,刚好与宋宅在的崇化坊不远,穿过十字横街,他们一路向西而行。

小脏包洗干净了就变成萌宝啦,三岁宝宝正是对外界事物有强烈探索欲的年龄,一路奔跑在大人前面,想跟动物说话就追鸡撵狗,脚指头痒了就踢着小石走,累了也会远远跑到岔路口的石墩上坐着,假装挣得份悠闲,望着宋若昭他俩碌碌而来。

恰时,岔路口处撞上一堵粉嫩的肉墙,萌萌小宝抬头望,眼前似站了一尊庞然大物。

隶属于长舌妇的讥笑,打破那份悠闲:“哎呦,这不是我连随五道份子钱的喜事吗,好侄女,带着傻子夫君和拖油瓶逛西市去吗?”

开场就点火药,宋若昭睥睨着这墩肉墙,四十出头的年纪还不肯服老,一身嫩粉老来风骚,修身的夹袄硬是被她的肥硕挤得密不透风。胖足走一走,长安抖三抖。

宗室之间妯娌暗中攀比,由此带来的亲眷阋墙不在少数,别说原主受她不少欺负,就是号称一嘴三舌的三姐来了也得被阴阳两句,宋若昭视而不见,本不想计较。

没承想助了那婶子的气势:“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倒没被吃,只是被狗咬过,所以要躲着点。”宋若昭淡淡地回应。

宋婶鄙视:“也就这点出息。”

突然反映过来,这才直起脖子吼道:“你骂谁是狗?”

“不敢。”宋若昭柔弱无力,轻轻垂下眼眸,似乎承受不住任何狠话,“承蒙婶婶看得起我,才来和我招呼。”

看她眼泪快要出来了,这才是被拿捏的可怜模样,宋婶无差别抨击:“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就是你其他四个姐妹,我也未必看得起!”

和爽快人吵架真畅快,宋若昭刚才的柔弱无助,随时堙灭在得逞的阴笑中。

“狗眼看人低,果然是真的!”

“......”恶婶语塞。

在家总扯那对不孝之子的耳朵,如今见人家耳朵也习惯去扯。

嘴皮比不过就要动手,凭啥?凭你这堵肉墙XXXL码?

宋若昭哪怕S码那在现代也是出入各大武术馆,跆拳道柔道,还有你想不到!黑道白道你算哪条道!

于是,女主比她还快,迅速抓住那环粗臂,收紧力道擒到肉墙身后,被反剪的婶子动弹不得,只有腿脚能发力,以为能出其不意反败为胜,却是赶着去挨那若昭那一脚,腘窝一阵钻心的痛,一堵肉墙已匍匐在地。

小萌包应援鼓掌。

俱思服佯装去扶,竟起一丝儒雅风趣:“好婶婶,许是风俗不同,我们那打架输了是不用磕头的。”

“......”

宋婶子气恼不已,当即撒泼打滚:“大家来看啊,宋弱智欺负人了。”

坊间路人闻声而来,人群越聚越多,三五成群地议论些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宋若昭蹴起一粒小石猛往一蹴,不偏不倚砸在恶婶头上,顿时隆起一个比石子还大的包。

“宋若昭,你干什么!”

“可不是你说的,我在欺负你么。”

“......”

从前二姐才是被欺负的,如今不过是换了一下赢家。

眼见他们三人即将得势而去,宋婶子愤恨不平,情急之下又没有可发泄的什物,大抵是刚才脑袋被踢了,竟扯下腰间装铜板的荷包,心下一横瞄准宋若昭的后脑勺掷飞而去。

那双慧眼忽觉危险,一壁将宋若昭推避,反手袖袍一扬,于清风徐来间,已将荷包收入掌中。

他好似比旁人多了一只眼,能察觉到暗处的危险。

宋若昭不可想象,仔细回忆,试图想清楚俱思服究竟是哪个瞬间回过头?

他不曾察觉她的异样眸光,顺手将荷包递给身旁的小可爱:“那位奶奶送你的,等会买糖吃。”

小萌包是懂礼貌的,回头扮了个鬼脸:“谢谢来来(奶奶)。”

来来已经被气死啦!跺脚一个倒仰,眼前一黑,气晕了过去。

一路斩关,一路平安。一家三口午时才到西市,刚好集市也才开张,商铺林立,人流如织。焦香酥脆的胡饼夹杂芝麻的香,外缀酥酪的古楼子有羊肉的香,葡萄美酒三勒浆,随着叫卖声此起彼伏,人潮逐渐汹涌。再往里走,琳琅珠宝,香料胭脂,异域风情犹如舞动的精灵翩然呈现。

宋若昭不禁感慨,果然验证了所学的知识,长安西市靠海域,番邦进口货皆从这儿出,堪称代购者的天堂。

于是,十字路口处,宋若昭想岔入珠宝行,小萌包则赖在食肆门口。

两难处,人间清醒俱思服,晃晃三两铜板:“去吧,缸里没粮,先饿死耗子,再饿死我们,屋顶破得正好,方便我们几个直接升天。”

宋若昭:“......”

周边是戏团,呼声鼎沸,有骆驼载乐,戴竿绳伎等杂耍,精彩纷呈处,技人已谋得生存。

她心生一计,拍拍小老公的胸膛:“跟着为妻混,你不会饿死,只会撑死。”

只见她奔去戏班主身旁贴耳私语,随后就用上人家的行头吆喝了起来。

锣鼓一响:“休息片刻,精彩马上回来。现在由我宋二娘给各位插播一条小游戏。”

锣鼓再响:“猜语游戏,我猜你所想,猜错你赢钱。”

锣鼓三响:“两文一次,走过路过,两文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游戏规则贴出来,顿时排起长队,谁都觉得能躺赢这丫头的两文钱,就不信了她是肚子里的蛔虫。

一号男客,傻里傻气:“近来斋戒,你可猜出我今儿吃了什么菜?”

宋若昭眼眸一颤,眼前男子于这茫茫人海中沧海一粟,如今靠大板牙上的菜叶脱颖而出,令人见之不忘,也实属不易。

交钱,下一个。

二号男客,呆且蠢萌:“刚才我被阿爷骂了,可伤心了,你知道为的什么事吗?”

与他对视一瞬,宋若昭深表同情:“唉,你去买胡饼吃,被鬼称忽悠了两文钱。”

他交钱,落寞转身。

得,回去又得挨骂。

少女明眸皓齿,自诩聪明:“家中走失人口,你猜,我是来寻活泼可爱的姊妹呢,还是来寻年迈眼盲的母亲。”

宋若昭笑这是个套,一语击中:“但愿你早日寻到父亲与侄儿。”

少女大为震撼,自己初次出游,未与宫外人结识,更不曾表明来意,陌生人怎么能够轻松猜中此行目的?

想是遇见了神算子,她当即抓住救命稻草:“敢问仙姑,他们身在何处,平安与否?”

这题超纲了呀……

老天赋予她读取记忆的能力,只知过往,无法预知未来。

于是,宋仙姑以“天机不可泄露、贵人自在高处歇”胡乱亦云一番。

少女也知道为难人,摘下佩戴的葡萄花鸟纹银香囊,抵了赏钱。

……

第一百零八号风流子,嫖里婊气:“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何方?”

宋若昭只见他眸中的风流,“郎君所思之人,在平康坊,伊人名唤:浅春娘子。”

如此上不得台面,被人一语中的。他既羞愧,又有不服,原地耍赖:“你胡说,平康坊没有这号人物。”

“郎君若是不服,那我就得请你娘子去平康坊一探究竟喽。”

呔,若是早点服气,又何必豁出这笔封口费。

接着是位咬牙切齿的娘子:“你猜我现在最想干什么?”

“揍你丈夫,而且,”宋若昭弱弱地指了个方向,“他前脚刚走。”

忍无可忍,那位娘子已抡起胳膊击中目标,惨叫声盘旋在集市上空。

最后一位小郎,他拳头紧握,怒火中烧:“你猜,我现在最想干什么!”

宋若昭淡定神闲:“你想,揍我?”

寻仇的来了,她以最快的速度收钱跑开,“小老公,小萌包,风紧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