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笑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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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刘府争执

“你是仪琳么?”

仪琳睁大双眼:“宁师兄,你醒了!你...你...怎样了...”

仪琳说话便如黄莺出谷一般清脆婉转,如此纯净的可人儿,以宁毅两世为人的见识也只此一例,不由看的痴了...

突然他一声惨叫,惹得众人一番慌乱。

老尼姑早瞧出宁毅醒了,见他无礼的只盯着弟子看,心下愠怒,此时手中还把着宁毅脉门,用力一掐,宁毅哪里耐得住。

老尼姑“哼”一声,宁毅勉强抽走手臂,喘息道:“没...没事..”

定逸心道,若非看在他救了自己弟子份上,便断你一臂都是轻的,对众人道:“死不了,先前有人用内力强逼出他胸中淤血,算他命大!”

华山众人听老师太语气颇为懊恼,仿佛巴不得三弟子死了一样,都心中不快。

令狐心想,“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三师弟是故意,还是误打误撞,难道他们认识?若是认识,为何一直袖手旁观,那二人瞧着不似正道...”

灵珊问道:“大师哥?”

令狐冲不好解释,定逸却看出令狐没有这个本事,见他兄弟不肯多说,也不多问,向灵珊道:“灵珊你怎么扮成这番怪相。”

岳灵珊和劳德诺自福建赶来,与华山众人团聚还未多久,得了消息来寻大师哥二人,还没来的及卸妆,此时被小雨一淋确实有些吓人。

灵珊恼她诅咒三师哥,却不敢顶撞长辈,只搪塞道“好玩儿”。

宁毅看众人半天都聊不到正题,强撑着起身道:“弟子...宁毅...拜见定逸师伯...见过诸位恒山师姐...”

一番动作下来胸前伤口再度迸裂,仪琳又惊呼出声,定逸看她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样,瞪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小弟子,道:“仪光,拿药来。”

华山弟子接过伤药给三弟子止血,又要喂三弟子内服,被定逸拦住道:“他力竭多时久未回气,白云熊胆丸药性猛烈不可整服,给三分之一用水化开分两次服下。”

宁毅听完吁一口气:“看来伤势不算很重”,喝下药水之后,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众人去的快回的慢,一番折腾回到衡山城天已黑了,刘府之中早已高朋满座。向大年着人引了华山弟子去客房安置伤员,再引恒山诸人去前厅坐定。

师兄弟刚安置好宁毅,就有刘府管事来寻众人赴宴。大师兄让四弟子梁发留下照应,便领着众人往前厅去了。

入得大厅,只听得人声喧哗,二百余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江湖中难得有机会如此相聚,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华山众人的到来又引起一波小高潮。

令狐冲和师弟们在恒山派不远的一处桌边坐下,仪琳由一位师姐领着过来与众人见礼,再次谢过救命之恩,仪琳这才仔细看过令狐冲。

要说这华山大师兄,确实是一副好卖相,仪琳想起二人在山洞前那番亲密,竟有些害羞。心道:“仪琳啊仪琳,你可真笨,当时在衡阳城口,田伯光明明叫他‘令狐兄’,你却偏偏没听进去,还以为他是什么‘劳师兄’...”忍不住看了劳德诺一眼,又觉得以貌取人是种罪过,赶紧合什念几句佛号。

令狐不知她心思,心想这小尼姑真够婆妈的,口中道:“师妹不必如此,且不说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便素不相识,路遇不平也该拔刀相助。”华山众人深以为然,仪琳与师姐再感谢一番方才回转。

此时大厅中这一二百人多是二代弟子,各派长辈,江湖耄老名宿皆在内厅。

大厅往内走,穿过一条走廊便到一处花厅,只见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四张倒是空的,只有靠东一张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这五张太师椅是为五岳剑派的五位掌门人而设,嵩山、恒山、华山、衡山四剑派掌门人都没到,那红脸道人是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

两旁坐着十九位武林前辈,恒山派定逸师太,青城派余沧海,浙南雁荡山何三七都在其内。下首主位坐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正是主人刘正风。

内厅中人自不会如晚辈弟子般呼朋引伴,斗酒寻乐,只喝茶聊天却也和谐。

定逸问:“天松道兄,听说你今天受伤了?”

众人好奇,天松道人武功高强,能伤他绝非无名之辈,一时都有些好奇。

天松见众人看过来,摆摆手,道:“技不如人,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众人又问伤势,天松只讷讷说“皮肉伤”。众人不知内情,安慰道:“比武过招互有胜败,既是皮肉伤想来天松道兄与那人也只在伯仲间,不须如此挂怀,他若真强过道兄许多,如何还能失手伤了道兄...”

天门道人看师弟已面红耳赤,解围道:“师弟学艺不精,倒是让诸位见笑了。”

众人连道不敢,天门道:“实不相瞒,天松师弟是伤在田伯光手上。”

“万里独行,田伯光!”众人看向天松,天松越发惭愧。

天门便代师弟把回雁楼上经过他们人说了。众人心道,这华山大弟子如何会被那淫贼挟持,那田伯光还好男风不成?又猜测田伯光来此目的,提醒刘三爷戒备,唯恐有人趁机生事,刘正风一一应下。

其时余沧海却另有心思:“天门话中颇有可疑,只怕是那令狐冲与田伯光沆瀣一气,被师弟撞见才惊走那淫贼。”

今日他徒弟又被那令狐冲羞辱,也是在什么回雁楼,只是事关门派脸面不便张扬,如今得了这个消息,正好新帐老账一起算,当下冷哼一声。

众人看向他,只听余沧海道:“只怕是华山高徒与那淫贼同流合污罢!”

众人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华山名门正派,岂能与一淫贼朋比为奸?”

余沧海冷笑一声:“华山三弟子如何比大弟子还利害?”

何三七见过华山一行,道:“我观岳先生收徒,不拘老幼先入门着为长,兴许三弟子年长功力反而高呢,二弟子劳德诺...”

余沧海打断道:“那三弟子一二十岁年纪就算功力再高,能高过天松道兄?”

众人闻言不再说话,左右是五岳剑派的家事,天门都未言明,你一个外人在人家地盘上咄咄逼人,算怎么回事。余沧海毫无自觉还想再说,定逸一拍桌子喝到:“余观主此来是砸场子的吗?”

何三七心道,多年不见这老尼姑还是这么Hot!

就听余沧海道:“师太真是霸道,华山的事也要管。”

定逸道:“你个外人管得,我管不得?便是五岳剑派人人都管得!”

你道定逸为何要拦住余沧海?此事牵连到她弟子仪琳,虽然弟子安然无恙,但她们出家人落于淫贼之手终归不好听。一路匆忙未及细问,她相信仪琳绝不敢骗自己,护住令狐冲便是护住自己弟子。

余沧海正要说话,定逸道:“只凭猜测就要污我五岳弟子声名,余观主当真不是来挑事的?”

定逸如此恼怒,袒护之意溢于言表,余沧海见老尼姑气势汹汹有些动摇,迟疑道:“我有弟子今日在回雁楼,见令狐冲与田伯光谈笑风生...”

定逸再次打断:“可敢对峙么?!”

余沧海被这老尼姑一而再再而三的呛声,也起了脾气,怒道:“有何不敢!人杰,进来!”

大厅中众人正在欢饮,就听到一句“人杰,进来”压过厅中噪杂清楚传进耳中。有人识得此声,道这是青城派余观主,虽不知余观主何故如此,但都惊叹他内功深厚。

定逸见余沧海如此作态,心想:“坏了,言过了,激的这矮子发了狠,想必真的另有隐情,早知道该先问一问仪琳...”

又想“你余沧海信得过弟子,我定逸弟子难道还差了?”也来了倔犟,道:“仪琳,过来!”

花厅中众人一愣,心道这二位吵架还要叫弟子助阵?这其中恐怕还有内情,刘正风道:“既如此,也该请了令狐贤侄过来当面讲清。大年,去请。”却是起了回护之心。

向大年刚去,就见一青城弟子踽踽而来,只是这面目却有些惨不忍睹。腮帮高高肿起,鼻梁想是也塌过,被鼻孔中塞了东西撑起固定,一张口含混不清,还少了半边牙齿。

罗人杰拜过师傅,又拜过众人,便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众人心道:“这青城弟子好没规矩。”

余沧海看弟子如此表现也有些后悔了,强忍怒气道:“人杰,你说说你与那令狐冲如何起了冲突,是不是因为田伯光?”

他只听弟子说与华山弟子冲突被打,言语间并未提及田伯光,如此说是要占住大义。

罗人杰说话含糊,众人听了半天也没听清,余沧海怒道:“去叫你师弟来!”

罗人杰刚去,就见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厅中。

为首一人是个女尼,十六七岁,身形婀娜,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只见她当先拜过师傅,有些紧张的拜过诸位。众人含笑颔首,示意小尼姑不要紧张。

余沧海:“...”

第二人英姿挺拔,面带豁达,眉舒目朗轮廓分明,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英侠!来人先拜过主人刘正风,再拜上首天门道人,又见礼众人。不卑不亢,进退有度,众人如沐春风。

余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