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凝光的当你也敢上？
听见苏华说自己不喝酒，凝光有些失望。
酒后失言，即使不喝多，慢慢的一杯一杯下人也会逐渐大胆很多，自己也容易更探查到对方的底线。
不喝酒确实是一个好习惯。
对苏华的印象有所新的认识，凝光的嘴角不可查地勾起一丝微笑。
真正的谈判从二人见面就已经开始了，面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情报是第一要务。很多高明的谈判官在接到任务的时候就会去利用自己的人脉打探消息，了解对方的喜好，以此来决定宴席的布置；谈判中底线的试探方法、是应该徐徐图之，还是采用激将法……
面前的苏华有些不一样。
根据夜兰的情报，他笃定了苏华是异世界的来客，最近几天出现在璃月港，来了之后就是跟着胡桃去层岩巨渊卖保险。实际上的信息很少。
所以今天她盛装打扮，苏华却目不斜视，只是在以欣赏的目光打量了自己的衣着后礼貌地移开了目光。交谈中不卑不亢，宴席上除了少许的赞叹，也没有出现什么失态的行为。
是一个正直的中等阶级，性格上，会有些善良。
唯一让凝光拿不准的是，他似乎对璃月了如指掌，虽然没有证据，但凭借商人敏锐的嗅觉，她能感觉到苏华十分了解她自己，甚至包含一些不大表露在人前的样子。似乎二人曾是密不可分的好友。
脾气很好的人，谈话也不用那么累了。
凝光也将酒杯放下，开始了这次的话题：“近日我在明星斋淘到一件有趣的物件，苏先生有没有兴趣给我鉴赏一下？”
说着凝光招手，一侧早已准备好了的女侍拖着托盘走过来，里面是被装裱在画框里的……一百元钱。
就是地球上都在用的，红色毛爷爷。
“这是星稀小姐给我的，据说叫‘赤红印花渐变岩神像’，明明是纸张，却有着许多有趣的特性。不知苏先生可否看出什么？”
饶是苏华也有些绷不住，差点被一口果汁给噎住，缓了缓，有些尴尬地笑着说：“实不相瞒，这其实是我之前生活的世界里通行的货币，类似提瓦特世界的摩拉，是交易的一种货币，叫做‘人民币’。初来乍到时我因为身上没有摩拉，就将它在明星斋换了20万摩拉。
“那些会变色、能看见隐藏的图案等特性都是为了鉴别真伪而做的手段。”
凝光若有所思。
从这次简短的交流上，可以看出来苏华很诚实，也不遮掩自己是外来之人这个身份。是个可以深交的人。
不过凝光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他说的“货币”上。
因为岩之神的辞世，摩拉已经停止铸造，但现行的摩拉总会丢失、损坏，总务司急需找到一个新的，能替代摩拉的货币。
其中最困难的就是如何防止伪造。以前是因为摩拉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介质，根本无法用假的伪装。从某种意义上讲，摩拉是“神造物”，即使是总务司在失去了岩之神的帮助也无法铸造，更别说其余人。
但是新货币不一样，凭什么璃月能造，别的人就不能造？当秘方泄露的时候，这种货币会被大量伪造，从而迅速失去公信力。
这种人民币……
凝光的目光落在那张小小的纸片上。
除非是故意毁坏，否则撕不坏，泡不烂，虽然会旧，但几十年还是能用的。到时间有足够的时间去换新。
各种变色，隐藏的文字，还有细节上部分地方凹凸不平的质感，很难被伪装，是一种易于鉴别又无法伪造的标志。
凝光本来只是好奇苏华的异世界来客，想来吃顿饭，认识一下，顺便了解一下能否做些生意的，本来就是以交流认识为主，没打算真要做什么。
拿出赤红印花渐变岩神像，也只是为了表明自己已经知道了苏华的身份，同时看一看苏华会作何反应。是拒不承认的虚伪，还是有所保留的掩盖。
现在看来苏华为人确实和自己想的一样，还挺不错。
于是凝光开始直入主题：“相信岩之神辞世的消息苏先生已经知道了。实不相瞒，作为提瓦特唯一制造摩拉的地方，摩拉目前已经停产，我们也在寻找新的物品替代摩拉。”
苏华很快明白了凝光的意思，微微一笑：“凝光小姐但说无妨。”
找自己造钱嘛？好说好说，回头璃月通电了随手整个铸币厂出来都没事。
能看见璃月恢复生产苏华也是很高兴的。
凝光暗暗有些气，这家伙是什么都知道不成？
刚刚其实除了问问题，也是一种隐晦的试探。岩之神辞世是一件大事，大家都知道也是自然。但摩拉停止了铸造却始终是一个小范围内流传的秘密，一旦被其余人知道了目前的摩拉无法再生产……
会闹出很多乱子的。
可是苏华还是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样子，等着凝光详细地说。
唉，说就说吧，至少他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吧？
铸币是关乎提瓦特经济的大事，二人就着饭菜和果汁慢慢地详细商榷。苏华一直以璃月的贡献者和建造者而非商人的身份为凝光提供计划，详细描述了自己能做到的程度，如何完善……
这令先前一直把苏华当做商人看待的凝光大为改观。
从头到尾苏华都没有谈论自己能得到多少报酬，或者会收获多少好处，而是一直在讨论地方、工人，甚至帮工的待遇，会不会影响到附近的居民。
要不是知道岩神已不问世事，凝光都要以为苏华是岩神转世来帮助璃月了。这样的人真的……淡泊名利到了一种程度。
于是凝光也放下了部分猜忌和全部的商人的做派，以天权的身份和苏华细细雕琢这个方案，兴起时甚至拍案把女侍换成了自己的秘书，在一侧奋笔疾书，记录下具体的计划。
于是，两个小时后，具体的方案正式敲定。
收好已经厚厚的计划书，凝光意犹未尽道：“和你一起工作确实十分愉快。怎么样，考虑来我这里做事？无论是摩拉，权力，地位，我都可以满足你。”
苏华谢绝了凝光的好意：“以后再看吧。也许我们会有许多共事的机会，但我一向不喜欢被束缚，更喜欢去跟着心走，追寻诗和远方。”
诗和远方吗？确实是个率性而为的人呢。
凝光点点头，表示尊重苏华的选择：“璃月通电的事情我会叮嘱刻晴。为了造币厂的顺利工作，我会让刻晴亲自陪着你落实工作。那么，工作的事情就告一段落。”
凝光摇了摇酒杯，此时她不需要小心翼翼，因此喝了些果酒助兴。
微醺的脸上透着一丝酡红，她媚眼如丝，口气若兰，半倚在桌子上，雪白光洁的肩膀一览无余：“现在，聊一下私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