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醉仙楼
阮逸要去的地方,是离此地最近的凡人城邦,松木城。
这城自从他修为到了练气五阶,能够熟练御剑后,就经常来此娱乐玩耍,天天闷在宗门里,实在是太无趣了。
虽说很近,却也有数百里的距离,这数百里中更是各种穷山恶水,除了修士,凡人是很难跨过这距离的。
接近两个时辰后,阮逸眼中便出现了那密密麻麻的建筑和普通人。
距离修仙宗门近的城邦,多多少少都是见过仙人的,因此也没有过于大惊小怪。
缓缓飞向四年前常去的酒楼前,刚准备进去,却突然被一旁蹦出的乞丐抱住了腿。
这让阮逸颇为惊讶,因为无论是凡人中的什么人,对修道者都是无比敬畏的,只敢远观,不敢近看,像这般放肆的属实少见,更何况还是一个乞丐。
还未等他训斥,这乞丐却先开口嚎叫道:“仙长!为小人做主啊!”
这乞丐的嚎叫勾起了阮逸的回忆,他来过这醉仙楼许多次,对这声音相当熟悉。
“你是……这醉仙楼的张掌柜?”
阮逸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酒楼,又看了看脚下的乞丐。
乞丐顿时哭哭啼啼的继续喊道:“仙长这四年没来,王麻子这无耻贼人就将我这酒楼强行占了去……”
“先起来吧……你酒楼被强占,没去报官么?”
还没等乞丐回话,酒楼中就走出几个壮汉,还有一个穿着黑马褂,带着黑圆帽,满脸麻子的中年人。
中年人满脸堆笑,抱拳说道:“仙长,莫要听这乞丐一派胡言,这酒楼是我真金白银买下来的,并非强占……仙长请进,我与仙长细细说明。”
阮逸有些头疼,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却不成想碰到这档子事。
以前反正天赋差,兜里又没什么值灵石的东西,与人或者散修争斗都无妨。
现在可不一样了,天赋成了单系的天才灵根,兜里又有重宝,要是不小心栽了跟头,那可真是要遗憾到下辈子。
仔细想了想,又觉得师姑说的那番话,让人非常难受,心里非常不爽。
断红尘?我偏不断!
阮逸挥袖说道:“好,那我就听听你怎么说……那个,张掌柜,你也进来!”
那几名壮汉却似乎是没眼力劲似的,竟然直接上来要抓那乞丐。
阮逸眼角一抽。
我好歹是个仙人,这点面不给?
虽然只是练气一层圆满,可自己无论是御剑术还是灵力的运用都是实打实的练气九层!
经脉中稀薄的灵力瞬间运转起来。
灵力转化为无形的力量猛的将几名壮汉震飞。
简单展示下实力后,阮逸挥袖淡淡道:“阁下莫要自误!”
王麻子急忙向那几名壮汉甩了甩手,斥道:“你们这些蠢奴才,搞什么?在仙长面前一点规矩都没有!”
转过脸又立马堆笑道:“仙长请进!”
三人就一同去了三楼的雅间。
一旁的围观群众顿时议论起来。
“这下王麻子有麻烦了,作威作福好几年,谁知道张掌柜的靠山回来了。”
“你懂什么,对仙人们来说,是张掌柜还是王掌柜有什么区别么?说不定一会那王麻子马屁拍的好,还是他做掌柜也说不定!”
“这倒是有可能……那春香院的花魁不就是颇得蓝衣仙长欢心,说是要带她走呢,结果隔了三年再来,蓝衣仙长把新来的美貌小娘子带走了!”
“你要说,我也想起来了,那春香院新来的小娘子可是个雏!长的又颇漂亮,你是仙长的话,会带破鞋走吗?”
“……我全都要!”
……
三楼雅间,阮逸拿起酒杯,先将灵力探入酒水,确定没有异常后,才仰头喝下,酒水进入胃中后,同样被灵力裹成一团没有散开。
现在的他万事谨慎为上。
“张掌柜,你说他强占你的酒楼,你没报官么?”
乞丐抹着眼泪哀道:“报了……这西城衙门和这贼人串通一气……小人哪有什么办法?”
阮逸将酒杯倒满后,看向王麻子道:“王掌柜,你说呢?”
王麻子依旧堆笑着说道:“仙长,小人看您颇为讲理,又是有情有义,心怀正义的好仙人,我王麻子也不敢欺骗您,当时并非强占,我付了银子的!”
阮逸点点头后道:“简单,将那衙门审理此案的人叫来。”
“仙长放心,小人已经派人去请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阮逸酒也喝了数杯,盘子中的熟牛肉也吃下一小半,才听到楼下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不一会,一位身穿官服,满头大汗的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子就推门进来了。
“小官处理事务,来迟了些,仙长恕罪……”
阮逸点点头后,将飞剑从储物袋放了出来,抬了抬手指,飞剑便飞到这衙门管事的头顶。
顿时将这管事吓的脚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阮逸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后道:“管事大人,我没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现在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不要说谎,不然的话,这飞剑可不长眼,明白吗?”
“明白明白,仙长请问。”
管事苦着脸,颤抖的缩成一团。
“王麻子强占张掌柜的酒楼,可否属实?”
“王掌柜确实是付了钱的……”
“可是强买强卖?”
“这……下官不知……”
“那张掌柜报官是为何事?”
“回仙长……报官是说强占的事,可当时许多人都看到王掌柜付了钱的……您也知道……我们断案都是讲证据的……”
阮逸转头看向乞丐,问道:“你怎么说,是不是给你钱了?”
乞丐抹着泪说道:“是给了……可王麻子把叫人把我的妻儿都偷偷关起来了,小人不敢不收,而且后来又来了几个练武的,把钱又抢走了!”
听到这话,王麻子却破口大骂道:“仙长,他在胡说!明明是他去赌坊将钱输光,根本就没人抢他的钱!”
阮逸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忽然觉得自己没有断案的天赋,又没有测谎的仪器,对这种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根本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