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夜宿
“再试试电卡！”
胡盈指挥着林歌修理电闸。
“不行，都没用，应该是停电了。”
“会不会是你没交电费？”
林歌摇摇头慢慢沉默了下去，胡盈倒吸了口冷气，眼睛轻轻颤抖，将头埋在手间，过了一会探出来后，用牙齿咬着手指吞吞吐吐的说：“暖气会停，热水也没有，煮饭也没有电……”
胡盈很快得出一个可怕的答案：“我们很快就会被冻死。”
陈光忽然发笑：“不会，多穿点衣服就可以了，冬天也就两三个月。”
胡盈一脸的“你在开玩笑？”。
“那洗澡怎么办？没有热水怎么洗澡？我们会被冻感冒的，你也说了，一旦感冒发烧，就很容易染上那些……”
她一时间语塞，像是冷气已经攀上了她的后背，有些结舌。
“丧尸病毒？”
林歌恰时的补充道。
陈光再次否认：“没有那么严重，你有异能，体质会比寻常人好一些，而且只要你加紧锻炼，或许这对你根本毫无影响。”
他几乎很难想起曾经有哪个异能者会害怕寒冷。
胡盈被他简单的回答说的一时间也没有了反驳的力气，可她只要一想起冷水浇在身上，就忍不住打一个冷颤。
“但是，没有电我们就很难做熟食吃。”
林歌的又一个难题让胡盈有了理由质疑陈光。
“对啊，不能烧热水，不能煮菜，就连方便面也不能泡。”
“这个……”陈光边向厨房走边说：“我想我可以解决。”
林歌和胡盈互相望一眼，都不明白他要怎么解决没有电的问题。
等他们跟过来后，陈光的杰作已经完成，他将厨房的煤气灶改成了老式的烧柴灶台，石砖堆砌的灶台连接缝都没有，风箱，放柴火的炉子。
“火呢？”
“用这个。”
林歌递过来一个打火机。
“柴？煤？枯草？”
陈光摩挲着下巴念叨：“确实没有煤啊。”
但他很快又想起：“烧木头呢？我倒是能弄来点木头。”
“那……”
胡盈的脸色立即难看下去。
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外面的嘶吼声还未消退下去，因为空气里留下的气味，或许是汗味或许是血味，不论是什么，它们都挤在楼下伸着手无意识的渴求着。
但暖气几乎已经没了，窗户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亮起灯的。
“这是全城停电”胡盈忐忑不安的来回踱步，她的眼睛在林歌和陈光身上来回经过：“在过一会，我们就只能像瞎子一样……对了，我的手机也没法使用。”
陈光听到了个好消息，嘴角微微勾起，却被胡盈警觉地看到。
“你有办法是不是？”
“啊？”
陈光茫然的抬起头，丝毫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胡盈看着他的眼睛，也不知她如何得知，便说：“你是不是能造出发电厂那样的东西来？或者是……你能有办法修好发电厂？”
“只要我们能到那里？”
陈光伸手让她冷静下来，因为她所说的，就连林歌也像是听到不可思议的事，愣愣的张着嘴。
“我们不可能走到发电厂去。”
“外面都是丧尸，你忘了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吗？”
“什么？”
胡盈疑惑。
“什么？”
陈光重复一遍她的疑问。
她这才像是想起般的问：“可是我们没有电，我们怎么吃饭？难道我们要住在一个冰屋里？”
“我们最后还是要出去的，你的异能这么厉害，我们只要再小心一些，应该就能到电厂去！”
她急切的把心里的办法都说出来，然后自己给自己鼓起勇气：“它们说到底也不过是怪物，你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她把希望都寄托在陈光身上，他的异能好多次都让他们幸免于难，而且他总是一副冷静的样子，像是什么都知道，就算是那些可怕的异门，他也并有惊慌失措的表现。
所以，他应该有办法的吧？
“没有，你开什么玩笑？”
“在满是丧尸的城里行走，然后安然无恙的到发电厂？接着轻而易举的修好电，我是说并能为全城供电？”
“你当我是什么？我也是个普通人，你别这样看我好不好？”
胡盈的眼睛逐渐睁大，她那种“我原以为你是那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模样让他很疑惑。
“真的不行吗？”
她有些委屈，一旦想到以后洗澡吃饭都没有热水，就觉得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
“不可能，而且……”
她的眼睛浮上担忧，以为还有糟糕的消息。
陈光想到：“我不能太打击她，至少现在不能告诉她。”
停电只是开始，等到没有自来水，甚至多数河流井水都被病毒污染之后，那才是真正的进入末日期。
“不会太遭的，只是停电而已，而且……”
陈光犹豫了一会儿，但为了让她不那么绝望，最终还是说：“能遇到智者型异能者，他们会是未来科学的基石，如果我们有幸能够找到他们。”
“什么是智者？你怎么知道？”
陈光苦恼的摇摇头：“我无法跟你解释，你只需要加紧锻炼你的异能力，直到你觉得丧尸并不那么危险的时候，自然一切你都会知道了。”
胡盈仍旧是一头雾水，对停电的噩耗依然没有缓解。
一切也正如他的担忧一样，寒冷的冰霜带着一片雪花落在窗户上的时候，房间内期初还会有一层白雾浮在窗户上，这表示房间内比外面要暖和一些。
但等到大片鹅毛般的雪花落在各处，房间内的众人觉得一阵困倦袭来，肩膀冷的像是冰块一样，仅靠身上的衣服完全无用。
胡盈忍不住抱怨道：“我们真的在房间里吗？怎么像是坐在户外的椅子上，甚至比那更冷，喂，你的房间怎么回事？墙是豆腐做的吗？为什么我会觉得有冷风？”
林歌抱着被子一一递给他们：“是因为我们这一侧临近街道吧，有风的时候自然会冷一些。”
“你说的是什么道理？我从没听过，难道你家里已经没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了吗？”胡盈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她就知道，一到晚上一定会非常冷，可是当他将目光方向陈光时，他已经打着哈欠准备去空余的房间去睡觉了。
这更令她不愉快。
“喂。”
她只好用手指敲了敲他的肩膀。
“怎么了？”
“你不冷吗？”
他穿的并不厚，甚至只是内衬和毛衣，再加上一个很轻的羽绒服。
“我还好，你要这个被子吗？”
他表示不需要的模样激怒了胡盈。
“我们为什么要待在这？为什么不回去？”
隐约能够看到她皱着眉头，陈光疑惑她的质问。
“丧尸就在门外，我们最好还是等到明天。”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将它们隔离开了？”
陈光摇头：“太危险了，丧尸看到人和没有看到人是两种样子，如果你太过靠近它们，很难有什么东西能够真的挡住。”
“它们会像蟑螂一样飞上来？”
“那倒不至于，但它们可能会爬上来，像是……蚂蚁那样？”
“哼……怎么可能？”
林歌相比胡盈，就更加信任陈光的话。
他凑过来几乎在他的耳边讲话，他吐气打在耳朵的感觉让他一阵恶寒。
“不必，不必这样，天气很冷，我们的温度一点也散发不到外面去，也没什么血让它们能够察觉的，声音再这样的情况下不会太过被注意到。”
“哦，你知道的真多。”
陈光笑笑。
“那，你说过我似乎觉醒了某种异能，是真的吗？”
“你有没有办法看到它？那种像你这样的能力？我也能使用它吗？”
胡盈向他泼冷水：“或许你还没能觉醒。”
林歌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便很快就将目光看向陈光，及时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的目光一定很热烈又急切。
“应该是有的，只是一般情况下你会有所察觉，即便很轻微，但也会有一点，而你……”
林歌很快便摇头：“是吗？可是我，我觉得没什么不同，我的力气没有增加，而我，对了会不会是我没有好好睡觉的缘故？”
陈光思索道：“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刚觉醒的能力还很弱，如果自己处于虚弱状态，那么完全感受不到能力也是有可能的。”
“那，那也就是说”他很激动：“等明天早上，我或许就能感受到异能力了？”
“我也有那种神奇的力量？”
他的情绪看起来不太平稳，陈光便告诉他：“并非是绝对的，异能力的觉醒几率很高，但也存在有些人提升了抗体，以及身体的力量，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
“是啊，你可千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
胡盈感觉到陈光的恶意，她便收起了之后的话。
“没什么吃的，我去睡觉了。”
陈光点点头：“我们可以早起一点，丧尸大概不会在楼道傻站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