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失踪原因
“这是自然。”
见张有灵答应下来，神笔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带着张有灵离开。
“等等，你不想知道后续么？”神笔突然道。
“后续？”
张有灵这才想起来城内失踪的那些百姓。本来他就很奇怪：女鬼已经消失，但为何那些百姓依旧下落不明？
只是神笔所透露出来的消息过于劲爆，让张有灵一时把女鬼事件中的百姓忘却了。
“我不会又陷入到什么事件中吧？”
虽然想知道答案但张有灵吃一堑长一智，警惕问道。
“不会。”神笔斩钉截铁道。
见神笔回答的这么干脆，张有灵反而更加怀疑。
“没有危险？”
“没有！”
“那行，你说后续吧。”张有灵稍微放下心来。
神笔没有开口，而是大笔一挥！
瞬间，周围的场景再次变化。
大街小巷都集满了人。
“官府有令：为祸百姓的女鬼已被铲除，即日起恢复劳作！”
地主与乡绅争相向听信自己的百姓宣传这一消息。
其实在古代，皇权完全不下了乡，真正控制着底层百姓的往往是地主与乡绅。
说起来也简单：穷困百姓手中没有地，大量土地在地主名下，地主雇佣百姓为其种地。收成时候，交完地税，地主再扣去一部分，实际落到百姓手中的粮食并没有多少，平民不得不依附地主而活。
对大多百姓来说，皇帝老爷太远，而地主老爷可是真正掌握着他们的生死。
随着女鬼被诛的消息传开，小郭似乎恢复了安宁。
但，失踪的百姓竟有增无减！
甚至一天就超过二十人，比女鬼消失前更加猛烈！
“这是？”
张有灵望向神笔，他早就猜到女鬼不是罪魁祸首，现在正期待神笔解惑。
“继续看下去你就知道了。”毛笔神秘莫测道。张有灵觉得它如果有脸，现在肯定是在笑。
毛笔笔尖一点，周围的场景发生了一丝小变化。
准确说场景并没有变，而是张有灵的视角变了。他现在似乎位于城郭上空，而且视野成为360度无死角的上帝视角。
下方的人们变成了一个个小黑点，但张有灵可以随时放大视角，看到任何一个角落。
张有灵用心感受着这种新奇的体验，仿佛整个城市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于是张有灵看到了：一队队差吏闯入城郊的百姓家。
“朝廷征兵，男丁一律充军！给你们一天时间告别，明日再提人！”
官差们登记完一家，就前往下一家。官差所经之处，鸡犬不宁，哀鸿遍野，家家户户都传来了哭泣声。
地主乡绅尚可用钱来贿赂官差，免受兵役之苦。而那些苦劳百姓哪里拿的出钱财，只能被强征入伍。
此时，只有那些精壮无故失踪据传是被鬼捉去的家户才能幸免于难。
张有灵瞬间明了：那些无故失踪的人恐怕不是被鬼捉去，而是逃兵役！
被官差捉走上了战场，那是十死无生！而主动失踪出去避风头，或许也有风险，但总比上战场好得多，过个一两年还能回家。
所以，那些男家主失踪的家庭家属也异常配合，一口咬定人是被鬼捉去了。
一传十，十传百，胆子大些的精壮们都选择逃跑，被鬼捉去成为穷苦百姓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唉……”
张有灵叹了一口气，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怪不得失踪的人里没有官差，原来不是鬼怕朝廷，而是不想走漏风声！
“本来有些人犹豫不决，不敢逃走，但女鬼事件让他们下定决心逃跑。既然是真的有鬼，逃起来也名正言顺了。”
神笔的声音在背后悄然响起。
“可事情早晚会暴露，那些逃跑的人下场会如何？”张有灵开口问道。
神笔没有正面回答，缓缓道：“最起码，他们现在能活着不是么？”
紧接着画面一闪，周围的场景全部消失。
张有灵眼前一晃，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现在01号房间门口，仿佛根本没有进过这间屋子。
“第一次试炼结束，你可以回去了。”神笔开口道。
“等一下，这种试炼的意义在哪里？”张有灵疑问道。
这次经历让张有灵摸不到头脑。虽然说见到鬼了，但没有发生任何危险，仅仅是做了一些简单的判断。
这跟张有灵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没有经历厮杀，没有搏命，甚至没有风险……这种试炼真的存在意义么？
神笔笑而不语，没有回答。
“呼。”
一股清风刮过。
风很柔和，但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混在其中。张有灵被风包裹，缓缓飘起，离神笔越来越远。
“吱啦！”
客栈的木门自动打开，张有灵被送出客栈。
离开客栈的时候，张有灵向上望去，看到客栈上面挂着一个招牌。
“如梦街”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这是张有灵脑海的最后一个念头，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像是从无尽高楼坠落，张有灵瞬间失去意识。
待到张有灵离开后，神笔才慢悠悠道：“辨真假，明是非，历练是为了让你独立思考……”
原来‘守序’也曾是唯能力至上。吸收新手的时候，优先传授对付灵体的方法，忽略了培养新手对灵体的认知……不曾想，正是这种方式，差点给‘守序’带来灭顶之灾！
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新守序者，竟然被灵体策反……这件事影响深远，‘守序’至今都尚未恢复元气！
从那以后，‘守序’就优先关注新手对灵体的认知，如梦街由此诞生。只有通过历练的新手，方可接受守序的培养……
这种方式培育出来的新人都是心智坚强之辈，可以有效避免被灵体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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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灵睁开眼睛，发现徐超正一脸关怀地望着自己。
“你没事吧？脸色好像很苍白啊。”
“我没事。”张有灵勉强笑了笑。
徐超面色古怪，迟疑片刻犹豫道：“我起来见你面色苍白，呼吸缓慢，刚想打电话叫救护车……”
张有灵掀开被子，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传来预料中的温热，反而是一片冰凉，仿佛是死人的体温。
“我贫血还有低血糖……”
张有灵低声解释道：“抱歉，让你担心了……这些病虽然很常见，但还请替我保密。”
徐超松了一口气，他刚才真的吓坏了，他还以为张有灵在寝室……
‘怪不得有灵很少参加户外活动，原来是这样……也对，大学生活才刚开始不久，要是我，我也肯定不愿意自己的病情让更多人知道。’
如此想到，徐超望向张有灵的目光充满同情。“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