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静待揭晓
“很好,到最后一个通道去吧。”
阮林通过这几次他的语气变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可能是一个具有感情和独立思考能力的高级AI。
在返回大厅途中,阮林的步伐格外沉重。
虽然他知道这个地外文明就是在等待人类,但这次遥遥无期的等待已经过去了三百万年。那时的人类还是未进化完全的猿人。
他是如何知晓人类的语言的?难道他们文明中的有一部分生物伪装成了人类?在随后把关于人类的信息上传到了这里?
行至大厅中央,他不禁感叹:“这些仪器都是由什么构成的?经历了几百万年的岁月还在正常运行,的确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阮林往着最后一个通道走去,这是解开一切疑问的最后一把钥匙。
行至通道尽头,这次房间的布局相比较之前的两个,变化简直是天翻地覆。这里没有任何光亮,伸手不见五指。也没有那把熟悉的座椅。
阮林通过夜视仪观察到了周围的墙壁,上面密密麻麻刻画着自己看不懂的外星文字,周围的三面墙上全是这种类似于地球的象形文字,抬头看也彷佛不知尽头。
阮林有信心,只要时间足够,他能破译出这些文字的全部意思。
他就这样站在房间中央,等待着最后的问题。
那个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又开始了提问:
“假如你需要救助一个低等文明,他们和你的文明十分相似。但是你被更高等文明追杀,你的飞船可以轻松逃离它们的追杀,但和你相似的低等文明却没有这个能力,你会选择救助这个低等文明还是直接脱离这个高等文明的追杀?”
阮林不假思索地说道:“如果我和这个文明相处地很好,我会选择救助他们。我的母文明,仅剩下我最后一个人了。我就是整个文明。在我们文明内,曾经有无数人为了信仰洒热血抛头颅,这可能在你们看来或许很愚蠢。但人类文明的光辉时刻便是生命中最后的奉献时刻。
或者按照我们最俗气的话来说就是。人的一生怎么过都是过,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
在阮林说完最后一个字结束的同时,一个宽达3米的云状全息投影乍然出现。阮林可以很简单地分辨投影上显示的是什么。
那是对我们的恒星系的高分辨率描写,各个行星的数据一览无余。
还有阮林的母星—地球。
这时,那股声音哀叹道:
“去吧,去探究最后的真相。一切都将重见天日。”
周围的墙壁轰然往后倒塌,露出了一个椭圆形的走廊。
阮林内心吐槽道:显然,这个文明觉得地下结构是个很时髦的概念。
阮林联系上了那几台在外面待机的挖掘机器人,决定与它们一同进入这个空荡荡的走廊。
阮林先行一步踏进了这个被白色光亮照亮的走廊,但周围什么也没有。阮林同时注意到了周围墙壁上刻画的外星文字。
阮林揪了揪头发:“这些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它们类似于早期的古埃及文字。我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破译出来。”
阮林有了破译的思路:“毕竟自己也是古文明发掘学者!法国人商博良就是让碑文说话的第一人,我或许可以借照他的做法,每一个象形文字都有单独的读音。”
根据大量外星文字重复对照,阮林破译出了第一组文字的意义:Huni。这组文字的意义令阮林感到无比困惑,这是该物种的人名吗?
完成第30组的文字破译后,阮林彻底缓过神来:“这都是该物种的名字!这条走廊到底有多长?它的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名字!为数多达百万。”
阮林又开始的不解转化为震惊,这个文明刻了这么多名字是在纪念他们吗?他们文明发展到如此地步,为何还在使用此类象形文字?
阮林继续朝着更深处走去,周围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机器人的履带震动声。
前方逐渐变得黑暗起来。阮林在这个通道上走了至少2km了。通道上方突然亮起了橙色光亮,彷佛是指引着阮林前往最深处。
前方的空间又变得宽阔了起来,阮林知道,这是抵达最深处的房间了。
房间周围还是闪烁着微弱蓝光的某种计算机,而最中央的则是一个小型云状投影。
阮林慢慢拖动脚步接近了它,刹那间它开始了画面播放:身材魁梧、躯体呈灰白色的‘人类’瘫坐在了地面上。他简直就是人类躯体的理想型!全身上下毫无毛发,阮林推测他至少身高在2米左右。
这也能解释为何之前的座椅是那般设计了。他深邃而黑暗的眼睛盯向了屏幕前,彷佛是要透过这段录影看穿一切。
他接下来说的话虽然完全听不懂,但让阮林发自灵魂的颤抖,他能理解每一句话的意思:“我们最终还是失败了,他们如同碾碎一只蝼蚁一般撕裂了我们整个舰队。什么都不剩下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死在这艘冰冷的飞船里。
我为在母星上的同胞们而感到担心,他们肯定会找到那里的,然后……”
录像在此戛然而止。阮林呆在原地,惊恐万分:“这..这不是我的梦境里的场景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我身处在一个虚拟宇宙中?这不可能..这个生物说的话为什么我早就知道了?”
周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没有尸体,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阮林近乎癫狂了,他开始在房间内到处搜寻有用的信息,不放过任何一个角度。
他是对的,在其中一个角落里,一个小型设备被找到了。阮林近几疯狂,一直乱按着这个设备的表面,渴望能打开它。
在阮林用力掰开它的一瞬间,投影又开始了播放,阮林急忙开启了自己的录像功能。画面中两个外星人好似在拆解一个大型设备,在组装完成后,他们都叹了口气。随后便是阮林听不懂的语言,但从他们的对话语气中可以得知,他们好似是已经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