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恨癫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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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情窦初开

虽是很平常的一天,但它真实,真实到让长山在辍学之后,那几年的清冷日子里久久不忘。

可能是长山贪念着那种家的温暖感觉吧?

长山自顾的摇了摇头,说到:

“当时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哪里想那么多,就铁着头去了。也许是有丽在吧?和她在一起就心安。”

长山停顿了一下,又羞惭道:

“想想那天大咧咧的空着手去,没羞没臊的,像个没事人一样。虽是没人说啥,但不礼貌……”

为此,长山偶然想起这件事,心里便感到惭愧。

……

之后,长山在丽的小姨家吃完饭,坐了一下午,临近晚上,两人便打算回学校上课。

而在大路上,雨刚歇,此时天已放晴。

长山正木木的走着;丽在长山身侧,像一只蝴蝶围着长山扑棱扑棱的飞舞,围着他转。

她一直是俏皮的、开心的样子;长山愣愣的看向她。

丽看他呆样,笑到:“长山,你咋不爱说话啊?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

长山挠了挠眉毛,言不达意到:“丽,你……你家小姨人挺好的。”

丽说:“是啊!我每个周末都会住她家的。”

丽的小脚往前又走了两步,似鼓足了勇气,问到:“长山,你……你怎样看我?”

说到最后,丽的声音已经细若蚊吟,听不清楚。

长山惊道:“啊?我怎样害你?”

可怜的长山,他把“看”一字听成了“害”一字。

丽臊红了脸,暗骂这个呆木头。

此时的长山早已乱了心智,根本没敢再瞟丽一眼,只急到:“我可没害你,丽。从头到尾,我哪敢有这种想法?”

“还在说。”丽嗔道。

“我……其实,我两在一起的时候,我挺开心的,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在没见到你的时候,会想到你,丽。”

长山一股脑儿把想说的话都说了。此时,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面色通红。

长山不敢看丽,只觉得脸上发烫,像着了火,烧的他脸上红彤彤的一片。长山口干舌燥,就连心也跟着扑通扑通的乱跳。

突然,一只冰凉的小手满满的抓住了长山的左手,紧紧捏住。

她略显僵硬。

长山感受到她的冰凉与僵硬,他直如触了电一样杵在原地。

良久,长山僵硬的扭过头来,看向眼前这个和他一样害羞的丽。

两人对视,一眼万年。

此刻的秋风、凉意,以及路上的如三五个星点的陌生人、汽车。当它们一旦进入长山和丽的范围里,则消失在了这儿,并丢失了记忆。

因为,现在的此时此地只属于丽和长山……

“嗯呢,长山。”

这时候,丽小声说到,并主动抱住了长山。

此时,长山见她这样,愣了愣。他仅剩的一只手仍然悬空挂着,不知道该放在哪?

长山能感觉到丽在紧张的轻微颤动着,她没敢抬起头来,只把小脸轻轻的贴着长山。

但长山太矮了,只有一米六多点。因此,丽的脸颊都快贴上长山的脸上了。

西边的斜阳西下,凉风脉脉,此时有两个少男少女,一直伫立在大路人行道旁的风景树下。

落日的余晖透过斑驳树影,此刻,更加映衬的长山和丽的脸颊绯红。

他们都带着丝丝羞涩。

长山心怯,但又想偷偷看一眼丽的小脸,他已经忘了呼吸,并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此时,长山感觉脖子处僵硬、酸痛,他便扭动了下,可下巴刚巧撞在了丽的一头黑发上,随即一抹清香入鼻,似绽开的栀子花香一样,长山忍不住多嗅了两下。

丽如小鹿受到了惊吓一样,道:“哎呀!你撞我了。”

“啊?我……我……”长山慌里慌张的想道歉,但又嘴笨,似乎也在担心刚刚他因在暗地里偷偷多嗅了两下清香,已经被丽发现了吧?

她正在责怪他哩!

就连长山也暗暗责怪自己的越矩。

“笨蛋…笨蛋!你都结巴了?”丽吐气如兰,轻声道。

而长山一听到丽这如呓语般的叠词——笨蛋!只觉得心都快融化了。

此时,他才在迷迷糊糊中放下了那只仍悬挂着的手,轻轻搭在丽的肩膀上。

可能因一直悬着,手太酸了,想借个肩膀搭一下。

当长山搭下了手,便寓示着他放弃了最后一丝防线。

丽为此心头一跳,她抬起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向长山,鼻间气若幽兰。长山已经深陷了,他忍捱不住内心的相思,害羞道:

“丽,我们在一起处对象,好吗?”

长山说完后,目光四下里游离着,不敢直视丽。

丽听完他的话,又看他这样子羞赧,莫名的让丽变的胆大了起来。

只见她狡黠一笑,闭上了眸子,踮起脚尖,突然吻在了长山的唇上。

长山吃惊,触不及防下,只觉的唇上传来一股温热。

他惊的目光下移,看到丽的小脸羞红,此时,她正闭紧了眸子,噘着嘴轻轻吻在他的唇瓣上。

长山抿着嘴,不敢动弹。

此时,丽抱的更紧了,长山觉得丽的心跳和他一样的疯狂与急剧。

渐渐的,在丽的吻下,长山也融了进去,但长山不知该如何吻好?他只好不住的晃着头,时而一动不动,时而又晃的大力了点。

看似吻的如胶似漆,实则让两人都觉得吃痛。

咿呀咿呀的,两人都说不了话。

长山和丽好像吻了很久,就连时间都为他们停了,恍若一吻天荒。

当松开的那一刻,两人的唇边都红了。

只剩长山的齿间仍留有的一抹清香。

此刻,长山和丽一只手紧紧握着,丽贴着长山脖颈,她的另一只手揽住长山的后背,紧紧相拥。而长山的另一只手只轻轻搭在丽的肩膀上,再不敢越矩。

两人都羞红了脸。

夕阳下,树旁,两人就以这种奇怪的姿势杵着不动。

也许都忘了大路上的汽车、行人,他们恐会投来异样的眼光吧?

……

记得那是辍学后的事了。

十八岁年初,长山想去学个手艺。可真难为他了,当时他还真认真去学了——即理发。

如今思量,当时因长山听每个人都提及得学个啥手艺来立世,而不能整日里游手好闲、没个定性。否则年龄大了该咋整?甘愿做个最差的人吗?甘愿让旁人小觑吗?

长山觉得他们说的不无道理。

那是长山和丽再时隔两年后,又一次的见面——匆匆来,匆匆走!

长山那一次也忘了给她留下,能寄托相思的信物,只记得那一句令他至今回忆起来,都磨灭不了的永恒情话。

现在长山念及此,心下也只能怪天意弄人。

他唯有长叹息了。

某个冬天晚上,时间已近凌晨。

刚忙完一天的长山眼看店里没人来了,便坐在沙发上休息。

叮咚,叮咚……长山手机的提示音不断响起,当时才有微信的。

长山和丽一直在聊着天,虽隔着屏幕,但长山脸上早已笑开了花。

“长山,明天我回去了。”丽说。

长山惊喜到:“啊?从昆山回来了呀?”

“嗯呢,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大丰吃个饭,好吗?”

“好啊,丽。这么早,你便回来过年了吗?”

“嗯,但也想……想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