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查探虚实
“千真万确,属下反问确认过。”亲卫道。
汤王捏了捏眉头,“去,把王妃叫过来。”
“是。”亲卫领命。
不一会儿,谢凤媛迈着小碎步,款款赶了过来。
谢凤媛走进屋子,一名丫鬟上前褪下红色斗蓬,另一名丫鬟乖巧的去倒茶。
谢凤媛上前迈了两步,屈膝福了一礼,“王爷,叫妾身过来,可是有何要事?”
汤王嗯一声,“王妃你且先坐下。”
“是。”见王爷一脸严肃,谢凤媛寻了王爷对面的椅子坐下。
见她坐下。
汤王抻了抻脖子,调整了舒服的姿势,又随手拿起案几上的玉珠串把玩着,“你可曾听说韩谨砚何时娶风家女?”
“韩王娶妻?风家?那个风家”谢凤媛美目睁大。
“燕都永恩侯府。”汤王补了一句。
公侯世家嫡女将来嫁人,多为一家内宅主妇,闺阁中了解世家各族宅院信息,为主妇的必学之课。
谢凤媛沉吟片刻,待脑子里找到了风家消息,才缓缓道:
“风家现任夫人朱氏是永恩侯府继氏,她所生嫡女,应该才十二三岁。”
“不过,永恩侯府原配夫人孕有双胞胎,一儿一女,年纪不清楚,但一定及笄。”
汤王,“我在燕都时,到不曾听说过永恩侯府原配子女之事。”
谢凤媛柔声笑道:
“王爷未曾听过,那极为寻常。只因他家原配所生一儿一女,从不在人前显露。特别是嫡长女,我在闺阁中,都从未听人说起。其嫡长子到是听人传过谣言,是个痴傻的。”
汤王,“难道说娶的是元配所嫡长女嫁于韩王?如此大事,怎能从未听说过。”
谢凤媛摇摇头,“未曾听过韩家娶妻,未不会是韩家使的计谋?”
汤王转了两圈玉串子,朝窗外喊了一声:“骨成。”
一道幽灵似的劲装男子,进来了,“主子。”
“去信,让燕都的人查清楚,风家到底有几位嫡女,是否真与韩王秘密结过亲。”
骨成:“是!”
人从窗户外飞跃而起。
汤王又朝门外喊了声:
“罗潜,你派人去利县把韩家庄把头带过来,注意别漏了风声。”
“未查清之前,利县关于韩风争吵之事,严密控制起来,切莫外传了。”
罗潜应道:“是,主子。”
过了四日。
薛庄头被秘密带到汤王府,丢在一间华丽的客厅里。
寒冬署九的冬天,冷风刺骨,可薛庄头一路吓的汗黏黏。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传来,门推开了,走进来一位戴玉冠的华贵公子。
正是汤王。
汤王径走到首座坐下,双腿搭在矮几上,把玩着玉成极佳的珠串子,这才慢悠悠的问道:“你就是韩家在利县庄子的,庄把头?”
两边跟各站着一名亲卫,精光内敛,一看就是武艺高手。
“是……”薛庄头望了一眼,立马低头哆哆嗦嗦道。
汤王半闭上眼,冷声问道:“那位风家嫡女是怎么回事?”
薛庄头直觉诲气的很,近来怎么一个二个都来找那贱人,他拿不准这位贵人问为何事,小心翼翼答道:
“风家姑娘来庄子上有五年多了,只是如今人不知去向。”
汤王似笑非笑看着他,逼人的压迫感吓得薛庄头身子软了半截。
薛庄头深吸一口气,擦了把汗,试探的问道:“不知这位贵人,想知道何事?”
汤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她是谁?为何住庄子上。”
当日府里的管事,千交待万交待过,这风姑娘是王爷的人,暂且在庄子上住着。但有一点,切不可漏了身份,一切等府里的安排。
薛庄头坚难的看了一眼衿贵公子,旁边的亲卫冷哼一声,晃动腰间森冷的长刀。
薛庄头吞咽了一口口水,伸头是一刀,低刀也是一刀。
“那位风姑娘五年前由王府的管事送过来的,说是……说是王爷的内宅之人。”
汤王轻漂漂道:“可有说是娶的正妻?”
却给人无形的压力。
薛庄头冒着冷汗道:“管事未曾讲这翻细致,不过,我……奴才听风姑娘身边侍侯的嬷嬷和丫鬟说过,那……风姑娘原是王府为王爷娶的正妻,具体原由,小的不知。”
“关入大牢。”汤王得到他要的答案,冷声道。
“公子呀……奴才把知道的都告诉您了,您放我回利县。”
“这位爷呀,奴才没犯错呀。”
薛庄头苦苦哀求道。
…………
回应他的,只有冷冰冰的脚步声。
“王爷,如何?”一直在偏厅等侯的谢凤媛,替王爷脱下大氅。
汤王伸开手任王妃摆弄,“估摸着确有其实,我已经派人飞书到燕都查探。”
谢凤媛担忧道:“如若属实,我二妹如何进韩家门。”
汤王不屑道:“能把人丢在农庄一待五年,如何看韩谨砚何尝会把风家姑娘放在心上。我们的人已经在翼州大力搜捕,如若找到杀之!”
————
除夕。
崖底溪边平日里练武的地界,很平整。
风染画发话了,说就在那过年了,热闹热闹。
山里,最不缺的就是柴,夕阳西下,早已生起来六堆柴火。
当夜幕灰白时,火红照得通明。
晚膳很丰盛,六大盆白白胖胖的荠荠菜饺子、凉拌野芹菜、凉拌木耳、香煎鱼、野鸡炖菇子、炖大猪蹄子、野兔炖萝卜。
看着热气腾腾的菜肴,惹得村民们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哗哗直流。
想家了,想走散的亲人。
也在缅怀过世的亲人。
“风姑娘,老宋我敬您一杯,如若没有遇见您,我们十几人还不知道流落在那。”大嗓门的宋江,举起陶杯一饮而尽。
悉悉哗哗的,大家都站起来,敬谢风染画。
风染画拿起前面的酒杯,意欲趁机喝上几口。
还不待入口,一只修长大手,接了过去一饮而尽。
苍玹站起身子摇摇手中酒杯。
在众村民窃笑的瞩目下,风染画扯了扯嘴皮子,不好落苍玹身子。
待苍玹座下。
风染画狠狠的嚼了一口大猪蹄子,嗔怪道:“就喝上小几口,怎么了嘛。”
“等我们孩子出生后,你在喝。”苍玹嘴角勾起来。
风染画美目一瞪,自那日甜吻后,这厮开口闭口,“我们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