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和反派大佬B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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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风花雪月

“能闻到吗?”

杏花胡同里,二人做贼似的挤在别人家门口,楚砚压低嗓子问道。

“不行。”许明月摇摇头。

“进去闻闻?”

“师兄。”许明月咬牙,“我不是狗。”

“对不住对不住。”

楚砚眨眨眼,桃花眼里像是笼罩了雾气,“敲门进去?”

“你看。”许明月指了指天空,此刻夜空如洗,星子满头,玉盘似的月挂在半空,无奈道,“这个时候敲门,找打么?”

楚砚不可否置,但他心里属实担忧,食魂煞的踪迹还未寻到,又冷不丁冒出来个桃花妖。

思考片刻,他蓦地转身,道:“算了,我来!”

“砰砰砰!”

未等许明月反应过来,楚砚的手就已经敲在了大门上,兀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刺耳。

一片静默,许明月挑眉,疑惑道:“没人?”

她趴在门缝上,眉毛眼睛皱成一团,想从门缝中看看情况。

“能看到吗?”无人回应,楚砚也泄了气,干脆趴上来,两人的脑袋一上一下,恨不得挤进门里。

“门缝太窄了。”许明月提议:“要不我们翻进去?”

楚砚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不行不行,成何体统!”

他嘴上说着“不行”,脸上却写着“行”。

许明月抬起头,分明看到楚砚跃跃欲试的表情,她扶额,算是明白楚砚的狗脾气了。

“走吧!”她耸耸肩,无奈道:“翻墙去。”

楚砚:“......”

二人正趴在门缝边看的入迷,未听见身后传来的一阵细碎声音。

“哗——”一声响,身后的大门突然开了。

许明月身子一僵,心道不好,他们俩这个样子实在是……鬼鬼祟祟,不安好心。

身后漆红的院门刚好开了条一人的缝,门里站着个瘦高的青年,披一件简单麻布长袍,瘦骨伶仃的模样,眼窝消瘦的厉害,面色苍白无血色,声音虚浮,迟疑道:“二位这是......”

不说还好,这一说俩人简直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楚砚自诩是高级纨绔,自小顺风顺水,养尊处优,别的不说,对面子甚是看重,这会子鬼鬼祟祟的举动被抓个正着,自觉颜面尽失,只想赶紧走人,他拉着许明月,撂下句“误会,误会。”扭头便走。

那病歪歪的年轻人也未多说什么,目送二人离开,直到快出了巷子口又突然高声道,“二位且慢!”

楚砚闻言立马停住脚步,许明月一个不慎撞到他的后背,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他回首道:“何事?”

许明月捂住鼻子,就听身后的病秧子慢悠悠开口,“这位姑娘的东西好像掉了。”

她回头看去,只见身后两步果然躺着条云水蓝的发带。

发带很长,盘绕成一圈,许明月心里一凉,随即不动声色的把发带紧紧握在手里,冲那人道了声谢,一刻也不耽搁的拉着楚砚离开。

“怎么了?”楚砚看她走飞快,仿佛身后像有疯狗追着一样,忍不住问道。

许明月不言语,只伸出手,蓝色的发带垂在纤长的手指中间。

看清楚云水蓝的布料上绣着的水浪纹后,楚砚瞳孔一震:“这是师姐的。”

许明月“嗯。”了一声。

这发带是宋嫣然新得的,说是出自民间有名的绣娘之手,还特意还送了许明月一条。

“发带断了。”楚砚伸出手指挑了起来,水蓝的发带从中间折断,干净利落,“这是剑的痕迹,师姐跟人发生了打斗。”

他不自觉的抚摸着手上的发带,温热的触感一直传到许明月的手上。

许明月不自然的缩回手,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一小块绛紫的布料:“你看。”

“这是?”

楚砚伸头看去,布料很小,似乎是被人用剑割下来的一小块,在月光下泛着光泽。

他道:“这是织金攒丝锦,一匹市值千金,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我想整个繁花城,也没有几家能用的起这么名贵布料的。”

许明月:“如此看来,师姐的失踪兴许和此人有关系,我们明日去布行打听打听,这料子如此金贵,想必好排查。”

语毕,她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对面料也有研究?”

“看见了吗。”楚砚抚了抚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眉毛一挑,“这也是织金攒丝锦。”

许明月:“……”

这一夜许明月睡的极不安稳,她梦见自己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周围安静的让人喘不过气,她想离开,却不知道从何离开,只能奋力向前奔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自己终于看见了光影,她伸出手,那道光猝不及防熄灭,世界重回黑暗。

许明月猛然惊醒。

日上三竿,楚砚在大厅喝了两盏茶都没发现他小师妹的身影,正当他恨恨准备把人揪起来时,客房的雕花大门就从里边打开了。

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楚砚吓了一跳,眉毛紧紧皱在一起,“昨晚干嘛去了?”

许明月挥挥手,眼底一片青黑,有气无力道:“别说了,一夜没睡好。”

一路上,许明月耷拉着脑袋,哈欠连天。

楚砚摇着他的乌木折扇,扇子上赫然写着龙飞凤舞的“风花雪月”四个大字,换了一身骚气的暗玉紫团花长袍,活像是开了屏的花孔雀,大摇大摆的从繁华的市区穿过。

还美名其曰:“收拾的好一点,打探消息方便。”

许明月简直对楚砚的脸皮厚度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一路上大姑娘小媳妇的打探眼神简直要把她看出个窟窿来。

好不容易到了繁花城里最大的布行,见他这副打扮,一进门就有小厮迎上来,笑的牙不见眼。

还没等小厮说话,楚砚就慢条斯理的开口问道:“织金攒丝锦如今还有吗?”

大客户啊!这料子金贵,平日难得有人买。

小厮一听,当场来了精神,扯着嗓子,“有有有!这位爷,跟小的往楼上走。”

二楼空间更大,各色绫罗绸缎一匹匹摆开,光泽交相辉映。

楚砚一匹匹摸过,似乎不太满意,布行的老板是个大着肚子的中年人,小眼睛里泛着精光,问道:“公子没有看上眼的吗?”

楚砚装作不甚满意的样子,从袖子里掏出片紫色的东西,道:“我想要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