樉海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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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书将军是个‘烂’好人

银剑,马如其名。周身银亮的皮毛,如同明镜一般闪烁。他是书将军的永远的坐骑,陪着书将军驰骋沙场,和书将军陪伴着小小姐游山看水。书赫墨绳轻甩,撕裂眼前的血红山水,他心大悦,不去问自己为何就懂得如何使用墨绳,也许书将军的归灵丹要认主了吧。

书赫和银剑一路狂奔,奔驰在白气环绕的长河,在长河的尽头,那个包裹着小小姐的紫色圆球世界越来越近。书赫长空甩动墨绳,墨绳开始无限延伸,在触及到紫色圆球时变化成套绳的样子,将紫色圆球拦腰圈住。书赫双腿夹紧银箭,并将墨绳的手柄甩向马腹下方,墨绳就轻巧的穿过马腹下缘,环绕一周重新回到书赫手中。书赫对着银箭说道:“老朋友准备好了吗?随我穿行找回小小姐。”

银箭嘶鸣,随即一人一马随着墨绳的收缩距离紫色圆球越来越近,最后完全进入的紫色圆球世界内。眼前的世界黄土满地,树木干枯。在天地的尽头一众官兵正押解着一群人前行,被押解的人们双手捆绑着共同系在一根长绳之上。老人,孩子,妇人,和肢体不全的壮年男子每个人都表情木讷,而相互搀扶。

押解人群的官兵精神抖擞,每个人的铠甲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士兵后的战车中端坐个一男子。该男子虽身无戒甲,却不怒自威。

书赫侦查地形和初步判断局面后,就开始寻找小小姐。然而,书赫就是书赫,他若隐若现的书将军记忆,让他无从寻找小小姐的踪迹。

书赫心情虽然焦急,但依旧努力让自己尽量保持可以思考的状态。他想,既然那个书将军引到着自己来了,自己就是书将军,自己也一定能找到小小姐。

书赫闭目宁心,那属于书将军的灵视海又再次浮现在他的心头。他已第三视角搜索在灵视海中,渐渐有女孩儿透明的身形浮出海面。

女孩儿衣衫飘逸,长发齐腰,发出银铃办的笑声:

“书将军,快点,快点!不要让宇哥哥追上啊…….”

“小宇,我随大行去拜会羽沫仙者,小小姐就摆脱你多多照顾……”

“小小姐是和小宇在一起的,我知道了。”书赫心中默念,随即睁开双眼,和银箭快速的朝队伍奔去。临近被押解的人群,书赫发现自己的指尖开始变的透明,随即顺着手臂蔓延到脖颈。不仅自己,而且银箭也开始变的透明,没多久,他和银箭就完全变成虚影。

“为什么?”书赫问银箭。

“你还剩下最后一个机会,你决定用最后一次机会换这个问题的答案?”

“啊!银箭,你这就太扯淡了,这也能算是一个让你救援的问题吗?”

“书赫,规则就是规则。就好比现在世界的手游,你有几滴血,就是几滴,用完出局。”

“嗨!”书赫长出一口气,说道:“不问了,往前冲!”

一人,一马,一对儿虚影依旧疾驰向押解的人群,然而无论书赫多么卖力的夹紧马腹,依然距离押解的人群越来越远。少刻,在押解人群的左翼杀入一骑,其上坐着和书赫一般样子的将军,对方也收我墨绳。不同的是,此时书赫的墨绳也同他一样变得透明。

“书将军。”书赫脱口而出。

“是的,他是书将军,你还不是。”银箭说道。

“你早知道是吗?”书赫问银箭,“是不是因为有书将军在,我才不能在。”

“差不多吧,还想救小小姐姐吗?要说想,就不要太多废话,跟上书将军。”

书赫无奈随银箭跟在书将军其后,只见书将军手中紧握一物,高声喊道:“奕川,奕大人留步!”随即滚下马背,单膝跪地,双手奉着一块玉璧。

战车上的青年抬手示意,大军立刻停止前行、

“奕大人,大行已接受您国所有要求,他要晚到三日来与你签署相关条款,请奕大人务必比等大行三日。”

“哎呀!这不是书将军吗?快快请起。”名叫奕川的青年面露仁慈之色。同时,示意左右兵士去搀扶。

士兵搀扶起书将军,同时去去他手中之物。

“丞相!”士兵将玉璧交于名叫奕川的青年。

奕川接过玉璧,眼中乍现贪婪的目光,拇指不断的搓着玉璧中心的图腾。

“书将军,大行因何没能赶到!”

书将军迟疑,后说道:“奕大人,大行确有急事无法前来,恕在下不便多言。

“呕!也罢!”奕川稍顿道:“书将军,你也知,某在其位谋其政,大行虽是我义兄,但无奈我也是他国之宰相,担一国子民之安慰。”

书将军听闻奕川之言辞,气血上涌,他思量,莫菲奕川不念和大行的结拜之情?

“奕大人,您也知‘得蛟龙璧’者得天下,大行愿奉献出此玉璧做担保,定会信守诺言,无比请您多容三天,保住着一国百姓的性命。”

奕川听后连连点头,再次开口:“可,我这就劝我家国君多宽限三日,三日后若大行不归,我必坑杀大行一国百姓性命。”

远处一直关注着书将军和奕川对话的书赫,听后不觉心头刺痛,他一个现代人,新闻中见过战争连年的国家,却从没亲眼亲耳见识过,真有人要屠城,屠杀所有的场面。他的心很疼。他热血上涌,他想他既然来了,就不能让这个自称奕川的人屠杀了所有人,尤其还有那个小小姐和小宇。

书赫催马,挥动透明的墨绳,直杀下向对位战场上的奕川。奕川并未躲闪,书赫长驱直入挥鞭要撕裂着恶魔奕川。遗憾的是,无论是书赫挥动的墨绳,还是他和银箭,都对奕川毫发未损,他和银箭,墨绳仅仅是穿过了奕川,连奕川的一根汗毛都没能触及。

“为什么?”书赫震怒。

“需要使用最后一次机会吗?”

“不!”

“那就一边看着吧。”

银箭让书赫一边看着,书赫也只能一边看着。

此时,被押解的人群正在旷野上挖坑,而那个书将军此时已被五花大绑在账前,面容激奋,他嘶吼着问奕川:“你言而无信!”

“呕?”奕川在阴凉的帐篷下喝着茶水,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奕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何曾做过出尔反尔的事情?”

“你眼下就在做!你答应了大行等他三天,却让他的子民烈日下做苦役,不善待他的子民!”

“我可屠了你国子民?”奕川大声呼呵书将军。

“无!”书将军无奈的说

“那你怎么就说我出尔反尔?”奕川扬手将茶碗丢在书将军脸上。

“我……”书将军忍住内心的屈辱道,“奕川大人,我一莽夫,暴晒与烈日下无妨。那些老弱病残准时是经受不起的!恳请弈川大人让她阴凉处少做协议!”

奕川听后扬首大笑,让后悠悠的说:“你到时有个仁慈之心呐!你家君主都不管他国子民了,你假慈悲个甚?我说了,宽限三日,莫非还要我敬着你国子民,让我国民众伺候左右?书将军啊!一日挖坑,二日修容,三日埋坑。我等满你家君主三日,但这三日岂能让尔等舒服?懂了吗?”

书赫和书将军听后都气氛不已,书将军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绳索,书赫起的脱掉了马靴,向奕川丢去。

银箭看后嗤之以马鼻:“徒劳,说了一边看着,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什么都该变不了,你还用了我一次救援机会?你既然知道我什么都改变不了,为什么用我一次救援的机会来找小小姐?你个混蛋马儿!”

“我没有给你建议吗?我没给你说用一次机会一下走到尽头,回复了灵视海再来救小小姐?我都说了,你听进去了吗?你现在来怨我?”

书赫无语!只能再回头去看书将军他们,此时已是第二天。奕川命人在帐前支起长条案几,开始有民众被带到案几前。书将军已爬服在奕川脚下,祈求着什么。

书赫见到气的剁椒,他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男人膝下有黄金,怎能爬服在混蛋脚下?懦夫!”

“站着说话不腰痛!”银箭再次发声。“你之间表面现象,你可知道书将军为何乞怜?”

书赫愕然!

“今天是第二天,一日挖坑,二日修容,三日埋坑。要修容了,修成什么样全看奕川喜好了,修完就等着三日埋坑下地狱吧。”

“玛德…特玛德….”书赫听后被气的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咒骂奕川,如此残暴,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我祈求您,把我小小姐和小宇放了!我求您!”

“他若不跟随那个不靠谱的大行去见什么仙者,小小姐就不会出事,或者……”

“或者什么?”银箭问书赫。

“我不知道,只是脑海里有什么闪现。”

“没有或者,没有如果,书将军就是个烂好人,他一再犹豫,才措施了救小小姐的机会,他今生最对不起的就是小小姐。”

银箭的话滋滋刺痛书赫的心,他道:“告诉我,告诉我所有的一切。”

“真相只有你自己去找寻,我无可奉告,或者……”

“或者用那个最后一次机会?不,真相我自己寻找,你个规则之马。”

“求您!求你!”那边的书将军已开始舔舐着奕川的脚面。

奕川望着被舔舐干净的战靴,脸上浮现出阴冷的笑容,他道:“书将军,舔的不错!”

“谢谢奕川大人夸奖!”

“这样,我也知道你不可能归顺我……”

“小的愿……”

奕川抬手制止了书将军要说的话,他道:“我从不失信,我最后一个给你的小小姐和小宇修容,没准那个时候,大行就回来了?”

“不,去求你,不要给小小姐修容,求您!”

“你求我,不如求你的大行早点回来,哈哈哈哈哈……”

这相书赫已被气的快被过去气去,他恨奕川太残暴无耻,他气书将军糊涂,怎么能信舔舐了奕川混蛋的脚面就能放过小小姐。

“书将军怎么追随了这样一个君主,这样不靠谱!”

“换做是你也一样!”

“银箭你胡说,我不会像书将军那样,去追随糊涂的君主。”

“不会吗?那你为什么上中学的时候,你体育老师打你,你一米八的大个子都不敢还手?”

“什么,你怎么扯跑偏了?”

“回到我刚才的问题?”银箭这个马脸及其严肃额的说。

“因为他是老师啊!我…..老师打我,我能还手吗?”

“当然可以!”银箭说道:“从你老师动手打你那刻起,就不配称之为老师。你和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无论你是学生,还是他是老师,首先你们是平等的人,同为平等的人,他动手打你,你就要自卫还击。同样,你追随大行,因为你始终认为他是君主,你是下属。即使大行有过错,你依然会受限于君主和下属关系里,而不懂反抗,还意味的顺从做烂好人,最后害死你的小小姐和小宇。”

马儿银箭的话字字戳痛书赫的心,仿佛真有什么东西试图震碎他的心肺,马儿嘶鸣,大喊一声:“不好!有人在阻碍你回复灵视海,长老快撑不住了。”

书赫用手捂住巨疼的心口,感觉眼前的世界在震动,画面越来越不清晰,身体仿佛有什么力量再揪跩着他向后撤,马儿银箭大声的呼唤:“快,快用最后一次机会,让我送你去尽头,快!”

“可小小姐怎么办,小宇怎么办?”

“我不能再多说什么?快!快!快!”

“诶!你们也是虚影,我们是一样的吗?”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插入问道。

“你又是谁?”书赫迷迷糊糊的去问。

“什么也不要管,快!快!快点用最后一次机会。”

书赫此时感觉捂住胸口的手湿湿的,他想,是自己的心在滴血吗?要死了吗?马儿是再诱惑我吗?这也是考验吗?

此时,远处已是第三天,心口疼痛的书赫看到,有一女子被砍断了右臂,由一个熟悉的背影扶着走向屠杀坑,那个舔舐过奕川的书将军,早已被挖去双眼躺卧在坑中。

“那是文汐吗?文汐是小小姐吗?”

“是啊!”刚才问‘你们也是虚影’的家伙回答书赫。

书赫迷茫的望着对方,头也开始疼起来。

“你又是谁?”书赫问。

“不要管他,不要管所有的一切,快快问我问题,使用最后一次机会。”

“我不问,我不问,我就不问!”

“问什么?”马儿反问。

“问用最后一次机会。”书赫迷糊的回答。

“得了,齐活儿了!你已问我,我来开启最后一次机会,给予我考验的对象口吃不清,由我做延伸服务,现在我们使用最后一次机会,立刻到达考验的终点。”

随着马儿一通自圆其说,书赫感觉不仅心口疼,头疼,而且浑身疼,眼前的一切都在快速的后退。隐约中听到那个一直和自己勉强对话的虚影,喊道:“又飞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