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夫君全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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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不困不睡

灶房里,付舟止熟练的将案板放好,取了一块姜洗干净了切成片,手指轻轻一挥几根木柴自己钻进了灶炉,一个弹指,指尖一簇火苗飞进灶膛里燃起火焰,往锅里添水放姜片,自然而然的坐下来守着灶火。

比初到刘家院时,笨手笨脚差点把灶房烧了时好了太多。

刘希希坐在矮凳上看着这一幕,心绪有了微妙变化,付贤是么,貌似很好相处的样子。说话也讲理,做起事来也规矩,想来之前举止鲁莽动不动就打人半死定是吃错药傻了的关系。呼呼!这人不错,是个良善好人,并没她梦里那么可怕。

将夜。

她大病初愈体乏无力,自是什么也做不来,就算主动提出下厨付舟止也拦住了不许。

可晚饭总要吃,米菜总要有个人来做。

刘希希不下厨,还指望“毒死人”的付舟止来不成!

二白“主动”从猫窝里跳了出来,落地化为云间,流风回雪,绰约多姿,好一个杨柳细腰。叉着腰眯起一双竖瞳,她不甘,她悲愤,她一腔怒火无处宣泄。

当当当强烈的剁菜声在灶房里响起。

刘希希窝在软塌上喝着热乎乎的红姜水,心慌的听着灶房的动静:二白啊,案板也是要钱的好不好!

晚饭吃的不错。

软糯白米粥,碎肉碎菜泥,一盆红绿相间看不出什么食材的浓汤。

入口即化,完全不用嚼,吃的何其省力,非常适合躺了三天没胃口的病人。

“好香,二白你放了什么。”刘希希吞下一口浓汤,香味溢满唇齿,咕咚咽下去还顺着嗓子一道连肚子里都满满的幸福感,很好奇,明明卖相这么丑,竟然能吃!

云间将唯一完整的食物,热馒头端来丢下,冷眼冷言,“紫芙油,一罐。”

刘希希有没有听错,紫芙油!

还一罐!

要不要这么豪!

刘希希喉咙里香不起来了,疼,她花了三十铜板从头道贩子手中特价买来的调味极品“紫芙油”,就这么没了,一顿饭就没了!

“二白,你晚上睡个好觉,明天咱俩一起上街。”

“要去自己去,本君没心情。”

“不去也得去。”刘希希回头死亡凝视她,“给你找个好活儿,把三十个铜板挣回来,挣不回来就把你煮了炼油。”

好一个人族小丫头竟然还妄想指派她堂堂妖君大人去打工挣钱!

呲牙一声炸毛的猫叫声,抵触反对,猫耳朵猫獠牙一起亮出来威胁。

刘希希的岁心镯亮了一下,又要护主。

付舟止眼一横心一冷,叩了一下桌面,针对某只妖不怒自威,“三十个铜板怎么行,小二如此优秀,以一敌百都是小瞧,就算是到米铺抗麻袋一天也能一两银。希希,你怎能这么小瞧小二,你看她气的。”

刘希希扑刷刷的睫毛抖几下,原来如此,好吧,二白这样炸毛竟是怪她要求的少了!

炸毛还不敢怎样的云间:下一顿饭,老子要放耗子药!

夜幕降临,稀稀拉拉几颗星点缀夜空,弯月如舟,其辉如纱。

尴尬了。

刘氏小居有北屋有厢房,环顾一圈也不算小,怎就只有一间卧室。

刘希希站在门口踌躇不定,琢磨着要不把中厅的“打狼英雄,护佑一方”的牌匾摘下来搬到书房搭个临时床铺,分开的好。

毕竟这位是云中翱翔的骄子,就算龙落犬舍,终有一日还是要一跃飞天翱翔天际,身为“犬舍”之主就牺牲一下好了,万不可怠慢了骄龙,免得被人秋后算账。

吱呀门开,进来的付舟止差点撞上站在门口发呆的某人,疑惑,“希希怎不进去,站门口做什么。”

刘希希双手落下来抓着自己衣服,略微尴尬而已,并不是介意这人恢复正常了还要跟她挤一个房间,“我不是太困,呵呵,你先睡,我到外面坐会儿。”

赶紧离开,再不走怕撑不住要骂天。

灰溜溜的跑出去。

到底是她脸皮太薄还是这人脸皮太厚,明明都不傻了怎会还会面不改色从容自若的同她同入一室!

他是男子,她是女子,所谓夫妻,挂名而已,他无处可去挂靠在此她没意见,她也需要个人做挡箭牌,互惠互利,这明摆着的事儿,怎么就不提呢!

刘希希在廊下踌躇片刻,最后还是走进了中厅,盯着高挂的匾额瞧了一会儿,撸起袖子说干就干。

先对着刘家爹娘爷爷的牌位鞠躬讲明,又抱着抱着牌位挪到别处,双手撑桌一跃站上去,伸手去摘匾额。

这匾额宽半米多,长不足两米,黑土木所做,半掌厚,着实有些重。

刘希希奋力向上举了一下,没摘下来,双腿站定拿出站桩练功的劲头一鼓作气再加把力气。

匾额晃荡一下忽忽悠悠起来了,还离开了墙壁。

不错,不错,看来她平日没白锻炼,这么大这么重竟然举起来了。

刘希希略微有些得意。

不过刚得意了一下她又难住了。

举是举起来了,怎么稳稳当当的举着匾额从高桌上跳下去就成了一件难事。

怎么办,她往地上看了一眼,两脚同时一点点的挪,慢慢的弓膝,慢慢的降低高度。

二白蹲在门槛上,猫脸笑眯眯,默数着数字,猜测数到几能看到猫心畅快的一幕。

猫爪子噌从肉垫里钻出来,悄悄摩擦地面,也许它能助天道一臂之力来小惩下恶女。

就在刘希希没注意的时候二白已经跑到了桌子下面,对着桌子腿亮出了它锋利的猫君之爪。

喵呜!

猫爪如刃,高高扬起,痛快!

“希希别动。”

匾额一晃,连带着举匾的刘希希一块向后倒去。

刘希希暗叹危亦,心下做好了后背着地全身挨摔的准备。

一个晕乎,她掉进了结实的怀抱里,没摔到也没被匾额砸到。

付舟止一手抱着她,一手接过匾额,眼帘低垂发自内心感叹,他小媳妇不把自己作死不甘心是不是!在外被拐被骗,在家自作自受!怎就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呵呵呵……”刘希希尽量笑的自然些,摆摆手,“看它有点脏,摘下来擦擦。”

付舟止叹气,单手将匾额放下来,“太晚,该睡了希希。”

睡!睡什么睡!孤男寡女的!

“我,白天睡的多了些,此时不困,真不困。”刘希希信誓旦旦,心里嘀咕,这人怎么还不放手,抱着她好玩?

不用想付舟止也明白刘希希为什么找这么个借口。

不再多说,放开了刘希希,拎着匾额就往外走。

“你大病初愈,就算不困也该回屋躺着。快回屋去,这匾额我来擦。”说着又站在廊下回头,干净的眸子宛如月下真君子。“被褥给你铺好了,回屋关好门早些歇息,此后我睡书房,你自己一屋不用等我。”

好一个君子坦荡荡。

二白倒栽在桌下贴着墙壁,四只爪子抖个不停,好疼,恶小子踹的也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