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那我不是可以变得超级聪明？
随着药物的吸收消化，小九渐渐想起了一些事情。
她记得游戏里的很多很多内容，但是关于这个世界，只有醒来后一点点零星的记忆。甚至她回想刚刚发生的事，都觉得有点朦朦胧胧地不太真切。
小九翻看着沐谨给她的平板，“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抬起头看向沐谨，不解地询问，“为什么我记得游戏，却不记得这个世界的事呢？”
“因为你是一个工作狂。”
沐谨如是说道。
其他人都是朝九晚五，一周只上四天，中午还要休息三小时。她倒好。经常996，偶尔007，从不休假，一个人顶五六十个人的团队。
也没见公司多给她多多少钱。
沐谨从抽屉里掏出来一个智能手表给她带上。
手表可以监测的她的身体数据，除了常规的体温和心率以外，还有一项数据不知道是什么。
“精神值。”
沐谨给她详细解释了一下精神值这个概念。
和游戏里常规san值差不多，掉了会有一定的负面作用。只不过现实里精神值掉了不会看到什么鬼怪，只是意味着你脑子转不动了，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小九现在的精神值是63，还在慢慢往上升。
“通常人的精神值通常在一个固定范围内上下波动，往上上不了多少，掉的话最多可以掉10个点左右。
60是正常偏低的值。”
“哦～那我就是正常的。治疗是吃那颗糖提升我的精神值吗？”
沐谨点点头，“刚刚给你吃的那颗糖可以让你的精神值的峰值提升到80。”
“那我不是可以变得超级聪明了？”
小九摸摸手表，眼睛又亮起来，“我不是又可以创造出更好的游戏副本，挣好多好多钱啦？医生，你可以给我多开点糖吗？”
沐谨无奈地扶着脑袋。
对于这种精神状态一好转就要去工作的病人，他也很无奈。
“你应该用这个时间出去转转，而不是再投身到工作里。你需要趁着清醒的时候给自己留一点美好的回忆。
你不觉得工作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吗？”
“不啊。”她歪了歪脑袋，“做游戏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恐怖类那么吓人的副本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当然啦。”
小九理直气壮地说：“一想到玩家会被我设计的诡异吓得半死，我就觉得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啊～”
沐谨体会不到其中的乐趣，可能他天生不是做游戏设计者那块料。
“那你最不喜欢哪种类型副本？”
小九翻了翻平板里的副本数据标签，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粉色的标签，“恋爱。我讨厌恋爱，恋爱会让人变笨。”
手表上的数值还在以1分钟提升1点的速度慢慢往上升。
沐谨看她非常积极地再翻看的平板的里面的内容，就没有打扰她。
现在也不是什么谈话的好时机。
她还没有恢复到比较良好的状态。
小九跟其他人确实不太一样。
正常的人精神值评估范围在60-70之间，这是正常人的普通水平，约等于这个人拥有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能力。
低于这个水准，可能面临智商堪忧的情况，多半是身体硬件有问题。
而通常意义上的聪明的人精神值评估通常在75以上，通过精神补充药剂的加持可以提升到85左右。
一部分天才真的属于天赋异禀，即使不使用药剂日常也可以达到80+，但是这种天才使用药剂就几乎没有什么效果了。
小九她跟正常人不一样的是，她精神值能够在50-100之间波动。在不接受药剂干预的情况下精神力常年保持在50-55之间。
但只要使用中等精神补充药剂就可以让她长时间保持在75-80的范围内波动。
如果使用高等级的精神补充药剂，她的精神值甚至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到95以上。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
如果想要发挥她的“正常”水平，必须要经常使用精神补充药剂养着。只不过她超高的上限也有非常明显的弊端——保持时间非常短。
小九的精神值的衰退速度也比正常人快很多很多，达到相同维持时间需要的药剂消耗是正常人的三到五倍。
不过身处游戏里的时候，游戏会自带的精神值提升。
她50的精神值可能无法理解其中的原因，但她的潜意识可能会记得去游戏里会更舒服，所以她更喜欢工作。
沐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她格外喜欢进游戏。
游戏里什么都有。
沐谨在等小九的数值提升到70。
50的小九只是一个小孩子，就算跟她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只有跟数值70的她谈论游戏创作背后的意义才有价值。
她在游戏里的精神值差不多就是这个数值。
沐谨不想浪费自己的精力去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
能摸鱼就摸摸鱼才是社畜正确的工作的态度。
小九属于那种通过挖掘自身创作的创作者。她游戏里的每一个角色可能都具备一定的影射意义，所以他要等一等。
看到副本里温术在的时候，小九很是意外。
“沐医生和温术也在里面啊……”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小九认真想了一下回答：“或许是我灵感枯竭想不出帅哥模型了？”
毕竟已经做了一百多个小副本，如果光靠她一个人的想象，可能在短时间内很难想象出一个跟以往不同的漂亮的模型满足玩家的愿望。
这需要需要一点时间。
反正可以把里面的人物模型整体替换掉的，没关系，温术和沐谨的样子大概只是暂时借用的。
后来发现金龙大宝库的模型的时候，小九盯着那个画面看了好久。
她也想要那么多金子，好多好多金子。
沐谨也不知道她眼睛里的光那是属于画面里金子的反射，还是属于她自己的光。
他还是第一次在她数值还只有65的时候主动提问：“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金子？”
以前他也在小九数值只有50的时候问过这个问题，她的回答是金子很漂亮很好看，亮晶晶的。
“金子就是钱啊，你不喜欢钱吗？”
“那你为什么喜欢钱呢？这里有地方吃，有地方住，也有基础的精神补充药剂给你吃，你并不需要花钱。”
小九好想自己也愣了一下。
“对啊，我为什么会喜欢金子呢？”
“可能是因为没有钱可能就会死吧？我这样觉得的。会被……”小九忽然打了个哆嗦，“还好，我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她似乎有些不确定地抬头跟沐谨确认，“是吧，沐医生？”
“听说你的合约在三个完整的游戏发布之后才会结束。《管理世界》只是你的第一个游戏，只要你还呆在公司，你就是安全的。”
但小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果然，她跟数值70的小九还是有一点点差距的。
很快，手表上的数值就跳到了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