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起源（一）
正式开课的第一天，他怀着满腔热忱希望成为一位自己理想中那样全力扑在学习上的“学霸”，但很快他就退缩了。
他有些口吃，加上正值自我变得极度敏感的青春期，有些习惯逐渐发展为自闭症和强迫症症状，比如他必须要将笔记工工整整的整理完才能复习，必须复习完学过的所有内容才能做题……但是高中的学习节奏、巨大的的压力是他始料未及的，在超乎其极限的学习强度下，他不但没有按照预期一步步的走上“学霸”之路，成绩反倒越来越差。
更糟糕的是他开始对一切事物失去兴趣。
学习无趣，生活也无趣。
一切兴趣爱好被压制，他陷入了每天一上课或者一翻开课本就头痛的艰难处境。
他测试过，自己是个“内向的小孩”。这让他很对由于朋友，更难向父母吐露什么。
因为在父母的眼里，现在正是摒弃一切杂念全力学习的阶段。
但是他找不到学习的动力，甚至出现了幻觉。他幻想着学校能一夜关门或者教育改革高考被取消了。
那种突然萌生的对女同学的好奇感又让他满怀罪恶——对不起之前的小学教育的罪恶，对不起父母辛苦养育的罪恶……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满心困惑却无路可逃的囚犯。
直到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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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渺淼不知不觉已经看了5个小时的资料。
“小何！你可真是发起狠来连自己都打。”车若溪通过通讯系统呼叫她，“我是真不忍心打扰你，但你也不能不吃不喝立地成仙啊。”
“来了来啦了，车姐！”何渺淼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着我呢？这个——”
何渺淼指了指周围的球形装置。
古德阿尔迪亚从外面点了两下球形装置，装置瞬间消失了。
“资料……”何渺淼还挂念着查找资料的进度。
“退出时是自动保存的。”古德阿尔迪亚说，示意何渺淼和车若溪随着他进入餐厅用餐。
“我一直都这样……算是自由撰稿人的职业病吧。”何渺淼继续跟车若溪解释。
“我逗你的！我发狠的时候你没见过，比这厉害多了。”车若溪笑着说。
餐厅是每个人独立的餐桌，每个餐桌品样丰富的食物一见之下就让人垂涎欲滴。
看来这个宇宙的人不喜欢合餐，何渺淼心想。
但是当她坐下想跟车若溪说话的时候她两人之间的餐桌忽然渐渐并到一起了。
“这可太人性化了。”何渺淼说。
车若溪点点头，看了一眼已经独自开始进餐的古德阿尔迪亚。
古德阿尔迪亚只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车姐，你交给我的这个任务真的不简单……”何渺淼半吃边说。
“没事，你慢慢弄，主要是我对抓间谍的事十分抵触。”车若溪也边吃边说，“可能是小时候看谍战片留下的阴影吧。”
“我发现这些将军、指挥官、智囊团成员什么的都不简单，你的分身能在这个宇宙领导他们、甚至人类‘记忆守卫军’，那应该是是甄嬛一样的人物。”何渺淼小声说。
“甄嬛？！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穆桂英呢，你忘了雁翎刀和降龙木长矛了？”车若溪也压低了声音。
“对！我给忘了，不过真要是‘穆桂英大破天门阵’还好了，我总觉得那些泛AI和意念异形机器人没有演义中的辽兵那么好对付。”何渺淼说。
“这已经是远远超出咱们想象了。首先落入时空裂隙能活下来就是意外了，现在居然还要在一个平行宇宙当救世主……这要放在一个月以前，任凭什么人来跟我说，说破天我也坚决不会相信。”车若溪说。
“车姐，你说咱们不会短时间回不去了吧！我还等着回去办婚礼呢！”何渺淼说。
“估计是不太可能了。‘van Stockum匣’的事暂且不说，光说收集返回去的能量……”车若溪向何渺淼递了个眼色，看了看旁边的古德阿尔迪亚。
吃完饭，古德阿尔迪亚走向两人，说：“首领，何女士，我需要去金星基地一趟，你们可以继续留在这架运输器里，也可以回实验室，何女士需要的资料我可以一起同步回去。”
车若溪这才想起他们仍然在aDamant3431号阵地上空的隐蔽处，急忙问：“aDamant3431号阵地的战斗怎么样了？”
古德阿尔迪亚说：“这种日常士兵们早就习惯了——有您的出现，守卫军士气大震，可以说是完胜。”
车若溪当然知道“完胜”只是古德阿尔迪亚轻描淡写的说法，她刚刚已经见识了真正战场的惨烈。
“行，那你去吧。”车若溪说，“我们要回实验室怎么操作？”
“稍等。”古德阿尔迪亚说，他对着石墨烯全息屏点了两下，“好了。运输器会降落在咱们来之前出发的位置。首领，咱们明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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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明的班上来了一位女同学。
虽然他不知道这位女同学为什么在军训结束之后才姗姗来迟，但是那一刻他明白了一个词（一句话）：天使在人间。
当班主任介绍她的名字“顾烨然”的时候，陈启明脑子又蹦出初三课本中学过的一个词（一句话）：烨然若神人。
顾烨然在万众瞩目的目光中走向自己的座位。而陈启明却有了亲见天神下凡的错觉。
于是教室里出现了一副十分好笑的画面：班主任怒目而视，而安静的男同学们面带微笑齐刷刷向顾烨然行注目礼。
并未意识到自己一脸痴相的同学们让班主任老吴想起了《植物大战僵尸》游戏里摇头晃脑的向日葵。但真正感到自己收集了全部阳光能量的却是表现了一百二十分专注的陈启明。
形容美女的词有很多，鉴于自己知识所限，陈启明只能想到“花容月貌”这个词。不过现在这个词显然很难形容顾烨然的美。那种美在陈启明心里宛如长夜难明的无边黑暗中升起了一轮温暖人心的太阳，那感觉，不是“理想照进现实”，是“现实比梦更理想”。
之后一整天陈启明都没什么心思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