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调查5

两名刑警又问了一些相关问题，再也问不出什么了才起身离开。刘强边往外走边客气说道：”耽误你们二老吃饭了，谢谢，有什么能想起来的及时告诉我们。”

听着还算舒服！刘强回到生活状态，完全像换了一个人。李老太太满意地笑了笑，突然想到儿子不一定吃饭，忙去冰箱里拿出一大兜子袋装牛奶：“给你们喝的，解渴又解饿，一大早就让我们给折腾来了。”

两位刑警推辞不过，道谢后，收下了老太太的好意。肇东把写好的电话号码塞给老太太。

送两位刑警离开，关上门，李老太太迫不及待地问老伴：“你猜那女孩是仇杀还是情杀？”

“很怕你儿子饿肚子。“李老爷子所问非所答地来了一句，然后抬着圈椅进了卧室。倒不是心疼几袋奶，而是买来还要费力往楼上拎，而他们还不一定喝，这种环境下怎么张得了嘴。

李老太太不理会老头子的不满，大声说道：“还没回答我。“冲着他的背影瞪了一眼，糟老头子哪懂得当妈的对儿女的那份心情。

“别人还能割到她的腕？吃饭了，哪那么多事。”李老爷子进屋后还没等坐下，感觉肚子饿了，又坐回沙发等着开饭。

类似的拌嘴已属家常便饭，李老太太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兀自去了厨房准备早饭，一面盛米粥一面说了句讥讽的话：“小姑娘倒是挺勇敢。”以前对这个女孩臆测了很多种情况，如今又死在家里，似乎验证了李老太太曾经的某种猜测。

厨房就是封闭北阳台改造的，距离小厅很近，如果没有电视声音干扰，彼此说话并无障碍。老爷子听到了老伴含有”深意“的反话，不满地说道：“你是夸她还是骂她呢？幸灾乐祸！咋说来着，‘亲亲盼好，邻居盼倒’。“李老爷子摇了摇头，慨叹人性的凉薄，连老伴都适应了当今社会。

好像是不太好，李老太太被老头训斥，同情心油然而生，不管因为什么死的，终究是一个小生命，不知道她的父母知道了会怎样？不过，气势上决不能服软，怪责道：“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又不是在外面，死老爷子。”

“死，死，死，你就离不了这个字了，快点儿！”李老爷子瞪起了眼睛，同时手指磕了一下玻璃茶几。

“当”，装着热粥的饭碗被扔在老爷子的胳膊旁，米汤溅了出来，落到了玻璃及老爷子的手背上。李老爷子本能的躲闪了一下，幸亏动作还算灵活，不然胳膊被糊满了热米汤。虽说关火也有一会儿了，但砂锅的保温效果就是好，烫得老爷子直咧嘴。

“你……又发什么风？”李老爷子的眼睛瞪到了最大，气往上涌。

李老太太对老伴的威严视而不见，回怼道：“着急就伸把手，说你死就死了？照你说，小姑娘还是被人咒死的了？”就差掐腰骂人了。

李老爷子被怼，刚升起的小火苗慢慢变小，继而好脾气的笑笑，拿衣角擦掉手背上的米汤，四平八稳等着摆齐早餐开吃。一起生活了几十年，深知老太太的秉性，只要不是原则问题，老太太高兴全家才能高兴。此时如果想让自己嘴痛快，肚子就要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