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帝:从高平陵事变开始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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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心不在焉的何驸马!

相比柏灵筠所在的小院,蒹葭的小院则是多了些小孩与侍女嬉戏打闹的欢笑声,为这寂静的小院增添了几分寂静夏夜的欢笑声,

而这笑声又不似远处府中宴会厅的欢笑声那般掺杂了些或多或少的利益,比如说吹捧、附和什么的,

而蒹葭这里却是孩童爽朗欢快的笑声,这笑声就很纯净,没有什么杂质,是发自内心的笑,不似群臣们远远传来的有些混浊的笑声。

夏夜蝉鸣之声不绝,叽叽喳喳之声不断,也不怎么烦人,反而让听的人觉得很悦耳,毕竟来自大自然的声音,不会像认为制造的那些声音一般扰人心绪。

饮宴正酣,何晏来之前的计划也被发小曹昭伯的态度所搅乱,暂时也找不出合适的机会来向曹爽提出自己认为理所应当,

曹昭伯应当帮自己、可以帮自己的一个小忙,可若是在旁人、在现在的曹昭伯看来,这便是个无理的要求了,

毕竟他何晏只擅空谈玄学,对于战阵、治民之事则是没有一样是精通的,只有吃喝玩乐、吸食五石散是精通的,打压异己这事也是干得挺熟练,

可是他就是认为自己和曹昭伯关系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曹昭伯就应当答应一些自己提出的合理不合理的要求。

若是他不答应,百般推诿,那便是对自己这个发小不够将义气,越来越没有人情味了,可是事情便不是想着何驸马想要的方向发展,得到他更想要的高位,

而是朝着他最不愿想的方向而去,这一次就算是他开口了,曹昭伯也多半不会答应他的所请,这就导致了何驸马以往这个在宴会场上无往不利、游刃有余的老手,

在群臣都沉浸于酒宴之时,而何驸马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心思完全不在今夜的酒宴上,

有朝臣巴结吹捧他,他也只是淡淡的回应,没有像以往一般有多么喜欢听这些人的吹捧,然后又想许一些官职给他们,

毕竟他可是曹昭伯的亲信发小,巴结他肯定是错不了的,就这样何晏忍受着一波一波的群臣来他跟前凑,

若换做是往日在曹昭伯面前当大红人之时,他肯定是很喜欢这样的氛围的,对这样的吹捧来者不拒,可是那都是以前了,

在现在曹爽一反常态如此对待他,使他不能在安心接受一些朝臣的吹捧,毕竟以何驸马的性子,

接受了“投缘”之人的吹捧,必定是要满足他们的一些愿望的,必不会让他们空手而归的,

可是那些许诺都是建立他是曹昭伯跟前的大红人这个基础上的,若是没有了这个,哪怕就算他现在还是吏部尚书、侍中,

也不能再随意的如往日一般将迎合自己的人升官晋职,收受贿赂、强占官员田产,将违抗自己的人罢黜斥退了,

若是他再贸然想要升追捧自己的朝臣的官职,而曹昭伯这边不同意,又将他这个吏部尚书的意思驳回了,那可不就是丢面子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随之崩塌的还有他何平叔在群臣中这么些年仗着曹昭伯积攒起来的威望,

那么之前他得罪的那些全贵世家们便会卷土重来,瞬间将他这只纸老吐出来虎之前吞下去的东西给打了统统出来,

甚至把他原本所拥有的土地田产都给他夺了去,让他从云颠之上的权贵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但是他又不想这样快的就失去依靠曹昭伯得来的巨大的权势,毕竟权势是会令人上瘾的,得到权势可能会很难,

但是失去却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了,很可能失去之后就再也回不来,若不是迫于形势,

没有人愿意体验在得到权势之后再失去权势的滋味,毕竟权力是会令人上瘾的,有很多人失去权势之后便会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而何驸马之前一直在家空谈玄学、整日醉生梦死的,自然是对权势看得很淡,

可是后来在发小曹昭伯的提携之下,在正始这十年间,他已经一步步沉醉在权势之中无法自拔了,就像他发明出五石散这等毒品,

又加以推广发扬在他身边的那个圈子里,就连之前少年是的曹昭伯也不可避免的被他拉下水,一起吸食五石散一般,他也戒不了自己发明的这个东西了。

而权力这个东西就不是他发明的,而是自古从大地上有人就开始存在的东西,

一直散发着令大多数人无法拒绝的吸引力,让无数的人趋之若鹜,很少能有人拒绝它的诱惑,即使何驸马之前是个清谈玄学大师也不能例外。

酒宴上,何驸马还在随意的应付着络绎不绝的来跟他推杯换盏的朝臣,不好拒绝,也不敢太热情,很担心把现在他的底子一戳而破,露了馅。

就在何晏还在惴惴不安之时,“台中三狗”中与他交好的邓飏端着一盏酒,走到了他的面前,满脸通红的道:“平叔,吾与汝一起在昭伯麾下共事这么多年了,

今日为贺昭升迁丞相,吾等又相聚一堂,多亏了昭伯英明神武,吾等才没有在一月初司马老贼的叛乱中被押上北邙上刑场,

来,你我饮一盏,让吾等一起辅佐昭伯在以后走得更稳、走得更高!”

何晏、邓飏各自将盏中美酒一饮而尽就要各自落坐,可是就在这时,丁谧又出来搅局道:“何平叔汝怎不如以往那般对来拍汝马屁的朝臣许诺升官晋职了?

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要吾替汝将围在汝身边的这些马屁精驱走,相信以校事府的名头还是能镇住这些朝臣的!”

何晏故作镇定道:“不必了,吾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决,便不劳烦丁尚书费心了,

何况吾向来是喜欢与朝臣们来往的,不似汝一般故作清高,一般不与朝臣们来往,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在咬人之时却又咬得极凶!”

丁谧自斟自饮了一盏,淡淡的道:“何平叔汝还是好自为之吧,汝可是嚣张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