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食亲饱鍑
“咳咳,大叔,对不起,我太饿了,快要饿死了,才忍不住吃你肉的”
少年悲白发,血泪染青天
唯一爱我的人就此离去了
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皇土即将失去,群王疯狂招兵买马
商人大发国难财,不顾百姓生死
天不公,乱世应则当立
违反军纪,斩断发丝,留守人间
天下,谁都想争
那最后那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问世间,我这个异眼白发岂能入凡尘
堕人间,何能品尝酸甜苦辣各种情感
您问我是否是枭雄,我惨淡一笑
是与不是,还重要吗
夜已深,月亮高高挂在苍穹之颠,周身不由自主的散发月光洒向大地,云层接收月光照射大地,侵蚀还未照到的大地。
但还没等整个武悠关被月光照到。天边的乌云遮住月亮,不让他人看到它的真容。皎洁的月光在乌云的遮挡下逐渐消失。
武悠关城外的古关山上仿佛一只趴着的巨兽,他的一呼一吸,都有可能苏醒,如若它醒来,它会疯狂咬一口这里的主人。
……
“我,这是在哪里。”
少年捂着头额幽幽醒来,还未等他睁眼。
恍惚间,苏畅听到耳边传来欣喜声音。
“太好了,大少爷,你醒了。”
睁眼望去,只见一个长的贼眉鼠眼,胡子掉到衣领的中年人身穿布衣,灰头土脸的脸蛋,此时正满面欣喜,仿佛为眼前人的醒来而感到高兴。
“大少爷,我们赶快逃吧,楚军打进来了。”头顶传来轰塌声,不等少年反应过来,中年人脸色大变的拉着少年逃离房屋。一块巨石从天轰然落下,砸坏苏畅刚居住的房子。
两人回头望去,房屋已经被砸得稀碎,惊吓中带着窃喜伴随着两人,中年人身体一震,立即明白刚才的巨石是贼军的攻城器,但为什么贼军居然有这么高强的攻城利器,不容他想。
此刻眼前的少年为重,中年人拉着少年就跑。
苏畅就这样被中年人拉到宅院门前,苏畅刚想苦诉几下。“发生,唔……”就被中年人一把拉到怀里,挨着墙壁,死命捂住他的嘴巴,唯恐让他发出一声声音。
门外传来求饶声。
“饶命饶命,呜呜呜……”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何在这里,外面为什么有人救饶。
由于天地昏暗的原故,中年人没有束缚苏畅的双手,苏畅明白中年人不会害他,转过身来面对他,在嘴巴上做个拉链动作,表示自己不会说话。
突然脑袋特别痛,那好像仿佛一个电钻钻着脑子,苏畅的捂着头痛苦的挨着墙,巨大的头疼包裹全身,中年人看在心里,也不敢动他。
苏畅不敢闭眼,怕这一闭就睡去。
强忍着头痛从门缝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骑着马,在大火的映照下,他身披石甲,手握大刀,化作恐怖的恶魔。不屑的看着眼前求饶的人,狠毒将其杀害。
鲜血溅在红门上,也溅到苏畅眼睛上,他打了一身激灵,连忙后撤,与中年人一同挤进门后。
杀人了,有人杀人了。不知为何,看到眼前人被杀,苏畅心里些许小兴奋,但大多数是害怕,他怕外面那个大汉一旦发现他,就会进来把他给宰了。
“嘘。”中年人在一旁小声道,手紧紧握着苏畅的肩膀,双眼与他对视,急时安稳住苏畅,苏畅看了会中年人的脸,也逐渐安静下来。
一阵天雷响起,这一刻,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他是武悠关城主的大儿子,也就是武悠关的少城主苏畅。
今天是他老子和楚军对抗的第三日,没想到这么快城就破了,被楚军占领。
由于马大部分都拉到前方去打仗了。只留下少许老马拉着家里人朝(均禾县)那边投奔亲戚,自己则是因为家里已经没有马车和马了,只好留了下来。
但现实是家里的两匹老马都装了金银财宝,到死了他们也要钱,真是可恶。那群恶心的嫂嫂们一心想要逃跑,由于自己天生痴呆,他们就放任自己留在武悠关自生自灭,只留下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李汉全,便驾马离去。
大汉似乎察觉到门内有人,他朝门内走去,门前的台阶有三个,大汉已经走了两个台阶,躲在门后的两人看到大汉越来越逼近,心中顿时惶恐不安,身体紧挨着墙不敢动弹。
待大汉上了最后一个台阶,苏畅心想完了。大汉手伸进门内,刚要进去,不远处传来马叫声,一个士兵勿忙从马背上下来。
一路小跑来到大汉面前,单膝脆上后,一脸郑重道:“将军,大帅来报,叫你过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大汉伸进大门的手收回来,看了会幽暗的门内,转身跟着小兵上马离开。
“呼,吓死我了。”苏畅见大汉离开,虚弱的坐在地上。身旁的李汉全小心的扶起苏畅,在他耳旁建议道:“大少爷,这个时候可不能休息啊,我们赶紧找个地方逃吧。”
“李伯,稍安勿躁,看眼前的情况,楚军在城里大肆放火烧杀,适有屠城的可能,北门,西门大慨已经被楚军控制,要想活下去,必须从南面杂踏房里的地洞钻出去。”
苏畅现场分析会儿,察看了下门外的动静,他掷拳一握,与李汉全对视,“李伯,可敢和我赌一场吗。”
苏畅双眼炯炯有神看着面前的老仆,果然如他所料,李汉全连忙脆下,脸上流下两滴青泪,他用宽大的袖子掩面遮挡。
“大少爷,老奴的命从小就是你的,要不是当年,流年发生途中,你不顾老爷阻止,非要救我们一家子命,可能我早已化作白骨,被外面的鬣狗啃食。”
“从那一刻起,大少爷让我往东,我就往东,你让我往西,我就往西,不论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大少爷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往前。”李汉全头伏在地上,真诚倾诉,所说一切让眼前的苏畅都有些动容。
他初来乍到,本想试探眼前的人是否是嫂嫂派来的,但李汉全的话打开苏畅的回忆,的确,当年千百流民走在荒土上的时候,他一时兴起用尽零花钱救下李汉全一家,赢得了李汉全一家的忠诚。
“好啊!”苏畅发出一声感憾,扶起李汉全:“有忠戎(李汉全字)在,前方路途虽然遥远,我也有信心带你离开武悠关。”
此时正是月明晞晞时,两人回到化为废墟的房屋,“我在东边房内藏了轰天雷烟花,你点燃后不要管,只往回逃就是,记住穿上我的夜行衣,我们在南门地洞会合。”
李汉全眼疃噔大,他发现苏畅身后突然出现个黑影。
看到李汉全惶恐不安的目光,苏畅意识到身后有什么,额头瞬间密布细小冷汗,微微低头右斜看去,果然有个黑影。
一阵冷风顺势吹过,苏畅打了个激灵。
眼中顿时泛起狠色,转身瞬间,立马挥至一拳轰出,岂料屁股后巨力传来,还未看清那个人的人影,就被一脚踹出去。
“大少爷,我来救你。”
苏畅借力在地上连翻滚两圈,耳边听到李汉全的声音,翻滚中衣服上沾满了地上的灰尘,你原本华丽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搞得他立马变成流民。
苏畅停好身姿迅速瞧刚才的位置看去,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就在此时,李汉全跨过苏畅,毫不畏惧地高举木棍冲上去被那人一脚踹到身旁,回头望了眼李汉全。
转头继续看向黑衣人,黑衣人一动不动,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李汉全被踹了一脚之后也没没敢轻易妄动,就这样趴在地上看着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黑衣人终究开口。
“大少爷,我奉家主之命,前来带你离开。”
黑衣人对着苏畅施了抱拳礼,苏畅刚想攻击的心思瞬间熄灭,听此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不确定问道:“你是,严叔?”
“是我,大少爷。”
黑衣人点点头,取下围巾,露出他长满白须的脸庞。他叫严之命,已年过不惑之年(40岁),此时特意来保护武悠关城主苏南昂的儿子苏畅。
“真的是你!”苏畅见到黑衣人的脸,惊喜不断。过会他开口担心的问道:“严叔,我父亲呢?”
“老爷……”严之命本不想开口,但看到苏畅想要探索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苏畅。
“老爷率领狼行军在古关山奇袭楚军,岂料中计,被楚军逼上山,定军趁势放火烧林,烧死我100个好儿郎。老爷十分气愤,但又无可奈何,只好统领我军迅速从后山下山撤离,我听从老爷的吩咐前来救你,我刚到城前,就看到楚军分出兵进攻武悠关。”
“没有办法,我绕了个大圈从南门那里的狗洞偷偷溜进来,大少爷,此时局势刻不容缓,武悠关已经被楚军初步占领,我们赶紧趁势离开。”
“我正有此意,只是楚军已经到达我们这边,要想前往南门,必须得有一人转移楚军注意力。”
苏畅点点头,脑海里忽然回忆起前不久那位壮汉,心中还是有点胆寒。
“大少爷,左边库房有一大堆烟花,老奴可以用这些烟花去吸引楚军的注意力。”
“请允许到时候也稍等片刻,老奴立马把烟火车推出来。”
说着,李汉全前往库房推出装满烟火的车子,苏畅也趁着这时间,换好夜行衣,看着眼前的一大堆烟火,苏畅一时眼睛都直了。
“大少爷,事到如今,你们先撤出武悠关吧,老奴来帮你们拖延时间。”
李汉全扯起袖子擦干额头的冷汗,他本身年过花甲,要他做这件事已经要了他半条老命,但一想到等会儿能帮助大少爷,他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李伯,老年了,也学会偷笑了。”
苏畅指着李汉全嘴巴,他发现这个不苟言笑的老人也开始笑,而且是在这紧急情况,还能笑的出来。李汉全的微笑给予了他不少鼓励,心中的害怕也减少很多。
“大少爷说笑了,这都是老奴该做的。”
不等苏畅继续开口,李汉全着烟火车出了门,他咋不知道眼前的这位主子是个话唠?要是再说下去,楚军就真的过来了。
“这是……”苏畅看着这双熟悉又陌生的脸,已经被鲜血遮蔽,神情复杂的看向李汉全,李汉全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不语地推着一大堆烟火车,走到苏畅面前。
苏畅叹了口气,替此人合上眼。双手搭在李汉权肩上,郑重的看着眼前的人,李汉全已经年过花甲,他46岁的时候开始辅导苏畅,教会了他很多东西,此时李汉全脸上皱纹多如麻,苏畅是真的害怕眼前人消失。
但此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保佑李汉全能平安回来。
“李伯,此去一别,也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无论什么时刻,你一定要回来,这是给你的命令。”
说到命令的两字,苏畅声音加重,可见他对李汉全的关心,李汉全此时眼眶热泪,从衣服里拿出两个圆球放到苏畅手心。
“这是……”严之命适乎惊讶什么,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李汉全犀利的眼神,止住了想要叫的龟龟。
苏畅摸着手中的铁疙瘩,在这天气,很冷,也很温馨。明白了老奴的好意,将两个铁球放入衣内,双手按在李汉权肩上,郑重道:“李伯,一定要回来。”
“大少爷,老奴一定完成命令,老奴还想继续做你的仆人。”
苏畅放开搭在李汉全肩上的手,李汉全嘴角掀起一丝微笑,两人就这样默默看着对方,言语尽在无言之中。
良久,李汉全坚定的转过身,推着烟火车前往东街,他没有回头,或许,他早就知道,这次他在也回不来了。
苏畅愣在原地,直到李汉主的背影消失,才回过神来。
“严叔,走吧,不事辜负了李伯。”
严之命点点头,他有些欣慰,刚才苏畅的举动能看出来,他是一位重情重义的人,但事在人为,只好牺牲李汉全了。
……
另一边,李汉全推着烟火车,行走在战火纷飞的街道,他的每一步是那么坚定,那么朴实无华。
一对夫妻携同他们的儿子路过李汉全,那对夫妻的儿子好奇的看向李汉泉,鬼出神莫开口说了句。
“老翁,你去哪?”
“去炸平侵略我们国家的敌人。”
李汉全心中升起豪迈之气,在那对夫妻和他们儿子敬畏的目光中前往东街。
另一处街道走出几个楚兵,他们看到李汉全,恶狠狠瞪着对方,脸上的血水表明几个楚兵似乎杀红了眼,他们怒吼一声,手持兵器冲向李汉全。
李汉全哈哈大笑,从衣襟里掏出火折子,把盖子拔掉,然后对着火折子轻轻吹,火苗瞬间燃起,抓起推车上的一个爆竹,将其点燃,奋力一扔,丢像楚兵。
“嘭!”
“嘭!嘭!”
爆竹炸裂开来,伴随着断续的爆炸声,一团团浓烈的黑烟直冒出来,碎屑和残片横飞,犹如利箭一般四射而出。
有些的楚兵躲闪不及时,受到了不小皮外伤。
“该死的老头,我要你死。”
其中一个楚兵感觉受到其耻大辱,不顾爆炸带来的伤害,直直往李汉泉的位置跑去。
李汉全啍了声,浑浊的眼珠子只是盯着逐渐放大的楚兵,直到楚兵近在咫尺,他推倒冲天炮,将其点燃,控制方向对准楚兵,引线瞬间燃尽。
“嘭。”
伴随着爆炸声响起,楚兵惊慌下想逃,刚转身,背上似乎受到了某种推力,往前飞了数十米。
灿烂的烟花在武悠城天上绽放,苏畅眼含热泪停下脚步,眼睛望向那边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