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虐杀

女人吃痛，反手一拳打在男子脸上，男子口鼻流血倒在地下，正对着云杉。

“贱人！看老娘怎么弄死你！”

女人掏出什么东西塞进男子嘴里，逼他咽下去，自己开始宽衣解带。

云杉捡起一块石头，压低身子往贼女人身后靠近。他想打晕这个山贼救人！

男子发现他的意图，绝望而凄楚地摇了摇头。母亲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云杉看懂了他的意思，却没打算放弃。

采药这么多年，他手上有的是力气，趁其不备打晕这个女人应该不难。

男子看出他的想法，突然疯了一般挣扎着起来，朝相反的方向逃跑。

怎奈他刚挨了一下狠的，吃了那药浑身发热，踉踉跄跄，没跑多远就被追上。

贼女人猫捉耗子般戏耍着他，嘴里贱笑不断，撕衣服、打人的手法熟练得很。

三番两次后，女人淫笑着把手脚发软的男子压下：“来吧小郎君！老娘疼你！”

接下来的事，云杉不忍、不敢再看。

他紧咬着衣袖，努力藏好自己，把呼吸放到最轻，不发出半点声响。

许久之后，听到贼女人起身穿衣，接着是男子的一声闷哼。

“有福不会享的蠢货！”

这句话后是离开的脚步声。

直到确认贼女人已经走远，云杉才大大呼出几口气。

他飞快跑到男子身边，继而瞪大双眼：“她……她……竟然……”

男子披头散发，右手握着束发的银簪。刚才，他应该是想杀那个女人，结果……

他的颈侧被砍了一刀，血流如注，人已经不行了。

云杉手忙脚乱地帮他拢好衣裤：“你……你……你撑着，我……我去采止血药来……”

男子脸上已经没了生气。他努力朝母亲的方向看，嘴里发出“嗬嗬”的气音。

云杉落了泪：“她，她已经死了。”

他抹了把泪：“你等着，我去采药来。”虽然，他知道止血草药没用，但总要做些什么。

男子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云杉的手：“快……走……”

他这一用力，血流得更猛，呼出去的气再没能收回来。

云杉怔在原地，落了泪也不自知，好半晌才回神起身。

他把男子拖到女尸旁边，整理遗容，合上两双不甘心的眼睛。

两人身上所有东西都被抢光，没办法知道他们的身份。要不了多久，他们的尸体就会被野兽分食，消失得干干净净！

人命，在无法无天的山贼眼中犹如草芥！

“人都死了咱还回来干啥？”

“我总觉着不对劲儿！”

不远处传来人声，云杉惊立而起，有人往这边来了！

他慌忙往回跑，踩断树枝的声响暴露了位置。

身后传来呼喝：“不好！有活口！追！”

尖锐的口哨声响起，树木急促晃动，好几个人从不同方向围堵过来。

云杉用尽全力狂奔，同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长年在山里采药，他脚力好、耐力足，对危险尤其敏锐。

好几次，贼人离他不过几十步远，以为立刻就能抓到人，合围之后才发现，猎物不知何时逃出了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