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丹心灼灼话丹青
——《人民的艺术》序言
半月之前，当我从电视中看见了国庆大典中大阅兵、大游行那种无比壮丽的景象之后，心情兴奋得久久不能平静。这篇短短的序言，就是在这种不平静的心情中写成的。我用了“丹心灼灼话丹青”作为标题，是因为我在兴奋中想来想去，总离不开“丹心”二字——我们中国人其所以能够洗尽百年耻辱，是因为中华民族在共产党领导下，不畏任何艰难险阻，对祖国有着一片丹心；我们新中国能够在五十年中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也是因为全国人民能够紧紧团结在一起，对伟大祖国奉献出了一片丹心；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国庆大典中威武雄强的场面，更是我们中国人在庆祝自己的胜利时耿耿丹心的具体表现。我认为，无论是过去、现在和将来，丹心高于一切，所以在执笔写这篇短文的时候，就将这本书的作者王春立的为人，也用“丹心”二字加以概括。
我认识王春立只有两年，见面、通信次数都不多。可是，这个比我小三十几岁的画家，却留给我一个深刻的印象。这是因为，他不但多才多艺，而且我们谈话也很投机，一见如故，所以见面时就无话不说。在这里，我只简单地介绍他三个显著的优点。
第一，他在艺术修养上比较博学，既擅长中国画、木刻版画，又会制作藏书票。他设计的藏书票富于装饰美，非常可爱；我自己在三十年代也画过不少藏书票，所以一见倾心。
第二，他写的美术评论很出色，不论谈古，还是论今，都能引经据典地把意见说得非常透彻。这本文集所收用的原稿，我只看见其中的一小部分已经发表的短篇。我非常欣赏那篇《从“穷途末日”谈起》。这篇文章立论公正，言辞准确，笔墨流畅，可以作为作者的代表作。因此，尽管我并未看过全部原稿，但我相信这本书是可靠的，有价值的，值得一读的。
第三，是关于他的人品。这是我印象中最鲜明的一点。他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社会主义；他为人朴实、诚恳，不说假话，不敷衍了事，处处实事求是，无论对人对事都抱有一种“负责任”的忠诚态度。这一点，我认为是他的高贵品格的具体表现，也就是我用“丹心”比作他的精神形象的来由。
我经常读报，从许多新闻报道中发现国际上流行的一种共同语言，这就是“中国是负责任的国家”。这些外国观察家都认为中国在东南亚金融风暴中坚持人民币不贬值，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由此看来，我们中国人把“负责任”看作是人人应有的处世准则，而在国际上却把“负责任”当作一个很高很高的褒词。因此，我在这篇短文行将结束时，也把王春立治学中负责任的态度介绍给读者。我认为，《人民的艺术》是一本可靠的书，有较高价值的书，值得一读再读的书，因为作者是个责任感很重的画家，他的文章是“负责任”的，他的文章是始终不会贬值的。
一九九九年十月十五日
（蔡若虹（1910.1.26—2002.5.2），延安鲁艺画家，美术理论家。曾长期担任中国美术家协会分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