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岳不群正的发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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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雨天破庙,掌毙淫贼

天空阴沉,淅沥的小雨还在下着,不知何时才能停,雨虽不大,但积少成多,时间久了,便顺着屋瓦汇聚成流,自屋檐落下。

这是衡山城一处废弃的不知名庙宇,庙宇不大,只一间正堂,庙宇内墙坐着一尊只剩下半身泥胎的不知名神像。

大殿内燃着篝火,火上架着个三脚架,架子上挂着一口小锅,锅中冒着热气,岳灵珊拿着木勺搅动着锅内熬煮的汤药,外头屋檐底下,梁发正在指点林平之《混元掌》的功夫。

林平之虽生的俊俏非常,但武学天赋却着实一般,跟着梁发学了十多日了,却连一套《混元掌》都没能完全掌握,在这一点上,跟令狐冲相比,就是另外一个极端。

令狐冲性子虽有些轻佻浮躁,但悟性极高,就说这混元掌,当初岳不群教他的时候,令狐冲只一日就完全记住了,三五日就练得似模似样。

可林平之练了十多日,却只堪堪记住招式,无法将招式和呼吸吐纳,气息流转相配合,而这恰恰就是混元掌的关键之处。

若换了岳灵珊,教了这么久还没学会早就没耐心了,但梁发却是个有耐心的,一遍不会就两遍,两遍不会就三遍、五遍。

“三师兄,我是不是很笨!”林平之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梁发说的他都听得懂,可知道是一回事,练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梁发笑着道:“师傅常说,咱们习武之人虽然注重天赋,但真正决定我们能否成为顶尖高手的却并不只是天赋,师傅挑徒弟,从来都不会只看徒弟的天赋。”

“不看天赋看什么?”林平之疑惑的问。

梁发道:“心性。”

“心性?”

“师傅说过,世间能成事者,超世之才并不是首要,坚韧不拔之志才是决定性的因素。”

“坚韧不拔之志?”林平之喃喃说道。

梁发便抬手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笑着道:“林师弟,你年纪虽轻,但毅力过人,这十几天来,咱们每天大半的时间都花在赶路上,可你仍旧能够每日坚持练功,这一点师傅可都看在眼里,不然师傅又怎会让我把混元掌传给师弟。”

说着梁发看了一眼庙里,凑到林平之耳畔,小声说道:“这混元掌可是我派神功混元功的基础,咱们师娘练的就是混元功。”

林平之眼睛一亮,瞬间便来了兴致。

见他这模样,梁发赶紧趁热打铁道:“混元功不同于寻常内家功夫,讲究的是内外兼修,欲修混元功,先习混元掌,起初进境不快,但只要一混元掌由外而内练出真气之后,再辅以混元功,内外齐修,到了那时,修为自然一日千里。”

“三师兄的混元功练到了什么境界?”林平之好奇的问。

梁发揉了揉脑袋,笑着道:“去岁腊月,师傅才传授我和四师弟混元掌,如今也不过将混元掌练得纯熟些。”

林平之心中一凛,心中不由想到:三师兄拜入师傅门下多年,可也只是在去岁腊月,才得传混元掌,我不过将将拜入师傅门下,连大礼都还没有行过,就被传授如此神功,难道师傅对我颇为看重?

林平之家传的武功除却辟邪剑法之外,还有一门翻天掌,林平之自小便跟随林震南练习这两门功夫,在这两门功夫上都有不俗的造诣,林平之也因此打下了颇为厚实的根基,是以岳峰才让梁发直接传授其混元掌。

而在学了混元掌之后,林平之更加清晰的认识到大门大派的好处,仅仅只是混元功的前置功夫,就这般精深,若是学全整门混元功······

林平之的脑海之中,再度浮现出那日在自家家门之外,宁中则大发神威,三五招后就一掌把余沧海打成重伤的场景,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要成为宁中则那样的高手,行侠仗义,纵横江湖,把像余沧海那样的宵小之辈打的落花流水。

想到此处,林平之练功的动力愈发足了,看着用功练习的林平之,梁发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不由得回想起岳峰让他传授林平之混元掌时说的话:每次教林平之练武,也是对他自己练功的一次检验和反思。

看着一板一眼站桩练习混元掌的二人,岳灵珊收回目光,看向庙内神像旁,正盘膝对坐,双掌相抵,闭着眼睛摧功行气,周身有白色烟雾袅袅而起的岳峰和宁中则,心中颇为震撼,只因二人周身升起的白烟,是内功修炼到极高深处才会产生的现象。

岳灵珊眼中放出精光,知晓这是二人运功到了紧要处,当即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边熬药,一边警惕四周,为二人护法。

却在这时,淅沥的雨声中忽然多出了些许杂音,还渐渐清晰起来。

林平之看着停止练功,脸上露出警惕之色的梁发,赶忙停下手中动作问道:“三师兄怎么了?”

“有人来了!”梁发话音刚落,岳灵珊已经抱着长剑自庙内走了出来,将二人的佩剑扔给二人:“爹娘练功正到紧要处,不可叫人打扰了。”

梁发抓着带鞘长剑,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不过片刻,雨幕中,几道身影便出现在三人眼前。

当先的是个提刀的汉子,三十多岁,生的英武伟岸,手里提着个光头尼姑,后头是两个青年,前头那个披散着头发,剑眉星目,方脸薄唇,不是令狐冲又是哪个,远远吊在令狐冲后头那个戴着范阳笠,一副脚夫打扮,浑身泥泞的汉子,应当便是令狐冲一道去对付田伯光的华山众弟子中行四的高根明。

岳灵珊正欲出声,却被梁发拦住。

“前边的朋友,前头那人是臭名昭著的淫贼田伯光,万望小心,莫要中其暗算。”令狐冲那中气十足的声音透过重重雨幕传入几人耳中。

岳灵珊和梁发对视一眼,右手已然不约而同的搭在了剑柄之上。

“什么臭鱼烂虾赶紧滚开,别挡你家田大爷的路!”田伯光大声喝骂,一手提着个浑身已然被雨水打湿衣衫的光头尼姑,一手提着把寒光闪闪短刀,风驰电掣般便掠至破庙门口,提刀便朝着离他最近的梁发当头砍去。

令狐冲这时也看清了庙门口的三人面貌,尤其是看到岳灵珊时,心头一急,肾上腺素激发,爆发出比平时全力还要快上三分的速度,可到底隔了段距离,而田伯光的武功又远胜二人,第一刀挑开梁发长剑,第二刀将其逼退,第三刀后发却先至的朝岳灵珊脖子削去,同时一脚将冲上来的林平之踢飞出去,逼得岳灵珊只能撤剑回防,却在岳灵珊回防的一瞬间,迅速变招将短刀后撤,刀柄在岳灵珊手上重重一敲,刀尖一震,将岳灵珊那把来自龙泉的宝剑碧水径直挑飞。

只见田伯光身如鬼魅,刀柄顺势向前,眼瞅着就朝着岳灵珊胸前要穴点去,却在这时,破庙之内突起劲风,呼啸破空,一柄利剑自庙内激射而出,速度之快,肉眼竟都有几分难以分辨,还不等田伯光看清,一只洁白如玉,五指纤细修长的手掌已然按在了他胸口之上。

那哪里是什么利剑,分明是一只手。

无双无对,宁氏一剑,以掌代剑,舍弃了一切后招,诸般变化,只追求极致的速度。

令狐冲还未至近前,就见田伯光那高大的身形,如破布袋一般以不亚于方才施展轻功的速度倒飞出三丈多远,落地后又滚了十来圈,撞在一块大石之上,口中喷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浓血,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晕死过去。

再看破庙门口,一身宫装长裙,身形修长,体态婀娜的夫人正凝眉怒目,明媚璀璨的双目之中好似燃烧着火焰,张扬霸道显露无疑。

“师傅?”令狐冲愣愣的看着庙门口那一手抓着师妹岳灵珊,一手揽住先前被田伯光抓做人质,唤做仪琳的小尼姑的人影,有些不敢相信那竟是他的师娘。

“娘······”

从田伯光出手到先后击退梁发,准备制住岳灵珊,以及宁中则出手,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速度快到岳灵珊都还没反应过来,田伯光就被宁中则一掌打在胸口,击飞数丈,直接横死当场。

“受伤了没?”岳峰也随之走了出来,目光急忙扫过众人,关切的询问道。

“我没事!”劫后余生的岳灵珊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幸好有娘在。”

“弟子也没事。”梁发赶忙开口转移注意力,脸上也露出愧疚之色。

岳峰知道他是自责自己没拦住田伯光,可岳峰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田伯光的武功确实比他们高出许多,若非近期他给令狐冲开了挂,令狐冲也不会是田伯光的对手。

“平之刚才表现不错,为师没看错你!”岳峰看向刚才第一时间就冲上前准备救援岳灵珊的林平之,笑着夸了一句。

“弟子惭愧。”林平之一脸愧色,方才他连田伯光的衣角都没摸到就被踹飞了,额头却冒出来冷汗,眉头紧皱,捂着胸口,显然方才田伯光那一脚并未留手。

“受伤了?”

岳峰急忙箭步上前为林平之检查,发现是肋骨断了,好在岳不群留下的记忆之中,便有接骨之法,再加上岳峰内功进展,不过须臾功夫,就将林平之的肋骨接上,幸运的是肋骨只是断裂,并未插入脏腑之中,不然的话,林平之的小命就难说了。

“最近先不要练功了,歇息一阵,等肋骨复原了再说。”

“是,师傅。”

等岳峰处理好林平之的伤势,宁中则也运功帮小尼姑冲开了穴道。

“小师弟,谢谢你!”岳灵珊走到林平之身前,衷心对其道谢。

“保护师姐,是我应该做的。”林平之咧嘴笑着道。

林平之这人天赋虽然差了点,但人品性情是真没的说,这也是为何岳峰要将他收入门下的原因。

“师傅,那淫贼呢?”

“当面受了师娘一掌,早就死的不能再死。”检查完田伯光尸体的令狐冲一边走向众人一边说道。。

“弟子无能,几次三番让田伯光那淫贼逃脱,更是险些害的小师妹被淫贼擒住,弟子惭愧,让师傅失望了。”令狐冲走到岳峰近前,径直跪倒在地。

“起来吧!田伯光武功不差,轻功更是一绝,要是这么容易对付,哪里还能蹦跶到今天。”岳峰道:“说说你们这些天的经历。”

“是,师傅!”令狐冲当即将他们近期的经历娓娓道来。

自打令狐冲受岳峰之命,去黄州府追剿田伯光后,历经数日调查,总算找到了田伯光的踪迹,可田伯光这厮轻功极高不说,还十分谨慎,令狐冲与其交手两次尽皆不分胜负,田伯光见占不到便宜,每每察觉到令狐冲到来,便都提前避开,这厮轻功极高,令狐冲追他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走。

一路辗转到了长沙,令狐冲使了个计策,设下埋伏,用暗器伤了那厮一条腿,却不想这厮是个属泥鳅的,一条腿受伤的情况下,还是从令狐冲手里跑掉了,好在这厮受了伤,最得意的轻功效果大减,几次三番都险些被令狐冲追上,可这厮是个无耻的,屡次用旁人性命威胁,从令狐冲手中逃开。

三人二追一逃,到了衡阳附近,眼瞅着追上了,却不想遇上个落单的小尼姑仪琳,田伯光将其抓了当做人质,令狐冲投鼠忌器,只能在后边追着,不停骚扰,不让田伯光有欺负仪琳的机会,令狐冲知晓自己一时之间拿不下田伯光,便有意将他往衡山城这边赶,希望在衡山城碰上五岳剑派的高人,众人合力将其制服。

“那淫贼被师娘一掌打的五脏俱碎,七窍流血,胸膛都凹下去好大一块儿,肋骨全断了,当时就断气了。”

“哼!”岳峰重重一哼,冷声道:“这些年来,这厮四处犯案,不知有多少无辜女子被他坏了清白,害了性命,又不知有多少家庭因他而破碎,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宁中则语气同样带着凌厉和火气:“活该!”

“没错!”岳灵珊也一脸愤恨的道:“这厮就该千刀万剐才对。”

显然这姑娘对刚才的事儿还很在意。

岳峰道:“这下知道自己跟别人的差距了,叫你平时不努力练功,这下好了,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住。”

“四师哥不也被田伯光两刀就逼退了吗。”岳灵珊心里知道岳峰说的有道理,可性子使然,嘴上不免还是要犟上几句。

“弟子无能,愧对师傅教诲。”梁发既无奈又自责。

岳峰道:“既然知道自己无能,那就该狠下决心,奋发图强,把更多的时间花在练功上,免得将来行走江湖,丢为师的脸。”

“徒儿谨记!”一众徒弟纷纷躬身抱拳,齐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