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合作
贝宁顿见子弹不起作用，快速近身，一口腐蚀液吐到了新教皇身上，但没造成任何伤害。
“哎呀，真恶心。我抓住你了。”新教皇敏捷伸手，抓住了近身的查尔斯。
“怎么能随地吐痰呢？还是带有腐蚀性的，伤到地上这些美丽的花花草草怎么办？就算没有伤到花花草草，伤到路过得小朋友怎么办”新教皇啰啰嗦嗦对着贝宁顿进行批评教育。
贝宁顿对着新教皇抓着自己的手一咬，“叮”的一声，金属碰撞声传来，他被咯的牙齿生疼，他见物理攻击无效，直接发动了神奇海螺的能力。
“罗斯受不了自己的唠叨，他大喊着“我受不了了！”，然后他将手伸向自己的脖子，想要掐死自己。”
新教皇放开抓住贝宁顿的手，掐向自己的脖子，贝宁顿借机退到后面。两个教皇都把自己掐的满脸通红，但马上他们就放下手，恢复了正常。
“有点意思，我也来试试”安琪尔见猎心喜道。
她纵身跳出凉亭，几乎是一个瞬间就跑到了教皇分身面前，身后被带起的狂风裹挟着地上的尘土紧随而至。她朝着教皇分身甩出一个横向的鞭腿，“当！”，这一腿巨大的力量与教皇分身撞击，发出洪钟大吕般浑厚的声音，一阵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以撞击点为圆心向四周散开，分身倒退了数步，又毫发无损的站定了。
“啪..啪..”两声鼓掌声传出“好了，就到这儿吧。”安琪尔宣布道。
教皇罗斯收起了自己的能力，随着两人走入凉亭坐下谈事。
“你如果告诉我，刚才使用的是什么能力，我就答应和你合作”安琪尔提议道。
“没问题，只要可以接近死亡，我能够付出它以外所有东西。那个能力叫魔镜。我可以复制一个和自己相反的人，它能替我分担一半伤害，而且它的本体就是疯狂物品本身，星球上能对疯狂物品造成伤害的力量几乎不存在，所以这是个很强大的防御型能力。负面效果就是，这个人和我完全相反，他有自己的想法，不受我的控制。如果一个好人用它，产生出的坏人可能一言不合就把本体杀死。而我复制出的则是个好人，他虽然不会攻击，但是会保护我，同时，他也会阻止我攻击别人。”罗斯回答道
“如果我刚才听到了假话，那我的手指就会感觉痛一下”安琪尔发动了涂鸦笔的能力。一件想做的事，她想听到假话感觉痛一下，那样她就能反向推断出罗斯撒谎了。但她并没有感觉到手指疼痛。
“不错，你的解释我很满意。我可以答应你，带你找到可以自毁的地方，当然，这需要我吸收很多疯狂物品提升力量，时间可能会比较久。你呢？你能为我做什么？”安琪尔问道。
“真的！你真得有自毁的方法？！”教皇罗斯兴奋的喊道。
“是的，天空神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就算是假的，这一线的希望，我相信你也不会放过的吧。”安琪尔迷人的戏谑一笑道。
“好！我能动用教会的力量帮你做一些小事，我可以亲自帮你收集疯狂物品然后交给你，还有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有疯狂物品岛屿的位置，以海神对海洋上的了解，我只要问他就可以了。”
疯狂物品第一次被成功使用后，力量就会内敛，安静下来，不会再对看到它的人强制使用了。要不然，作为疯狂物品的载体，所有人看到安琪尔，都会被强制使用，早就不知道死多少人了。并且它也可以被思维体吸收或分离出来，就像安琪尔能吸收和放出拥有医生力量的贝宁顿分身一样。所以罗斯可以帮助安琪尔收容疯狂物品。
“嗯...在我需要的时候，让你那些下水道的老鼠们帮我办事，还有，帮我收容一件我搞不定的疯狂物品，还有，把疯狂岛屿的海图给我。就这三个条件，怎么样，价格很公道吧？”
“成交，我回去就通知教徒，封你为红衣主教，你只要在任何一座岛屿的黑市，报上你的名字就行，办事的费用都由我承担。海图我回去画好就交给你。疯狂物品的事，你通过黑市的教徒联系我就行，我能借助海神听到他们的祈祷。”罗斯承诺道。
“祝我们合作愉快”贝宁顿上前握手道。
“合作愉快”两个坏蛋的手握在了一起。
“来人，给客人上一杯果汁。”安琪尔朝着对讲铃吩咐了一句，那边传来声音“好的小姐”
“坐吧，吃点糕点，你不是说要给我讲故事吗，现在讲吧”安琪尔对教皇说道。
“额...”教皇愣了一下，他就是搭个话，没想到真要讲故事。
“好吧，那我就讲讲关于我的故事。
小时候，我看到路上爬的蚂蚁，总会去踩死它们，我看着碎裂的蚂蚁再也不会动了，内心感觉有一丝舒畅。再大一些，杀蚂蚁已经满足不了我，我开始去街上抓一些流浪猫流浪狗，把它们带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杀死，我总是把它们开膛破肚，血流成河。看着一动不动得动物尸体，我得内心感到十分平和。我发现，做这些是因为，我真得是一个很喜欢安静得人。”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干笑了一声。
“呵呵，或者说，是喜欢“死寂”。后来，我又有了个弟弟。小孩儿总是哭，这让喜欢安静得我十分反感，就算他很安静，我一样会讨厌他，呵呵，因为他会分走父母给我的一部分东西，很多人都会这样吧，小时候和亲兄弟姐妹关系不好，是因为人类会讨厌损失，而自己的东西被分走了，就像丢了东西一样，没人会因为丢了东西而高兴的。
但是啊，我知道那是我的弟弟，我不能杀他，他是学校书里讲的，所谓的亲人。爸爸妈妈也是我的亲人，书里讲的内容告诉我，我要对他们好。书里告诉我应该怎样做，我其实并不理解，我只知道这样做，别人就会说我是对的。但亲人对我来说是什么呢？我总在思考这个疑问，最后有了自己得理解，我觉得亲人是给我食物，维持我生命得人。过了几年，弟弟长大了，会跑会跳了，再也不是那个只在婴儿床里小声制造噪音得小怪物了，他长成了淘气的熊孩子，他给我制造各种痛苦得能力也成倍增加。我觉得他变成了一个大怪物，但我不能除掉他，我总在忍耐，直到他终于把我逼疯了。我把他绑住，扔到了早就挖好的坑里，想要把他埋起来，我开始填土，但还没填完，父母就回来阻止了我。真是不巧啊。我父亲看到这番景象，愤怒得扑上来就要掐死我，可能是他惧怕法律的制裁，又停手了。发生了这种事，父母选择把我送去儿童福利院，断绝亲子关系，从此，我成了一个孤儿。
我自己也知道，父母不要我了，伤害我，是因为我不正常，不正常的就是坏人。正常人会悲伤，会爱，会很多我没有的东西，我开始羡慕正常人，我想成为正常人，这样就可以不再受伤害了。我开始观察着其它人，模仿他们的表情，对着镜子练习。经过长年的练习后，我可以表演微笑，可以表演哭泣，可以表演很多和正常人一模一样的表情。我现在看起来是一个好人了，因为我有好人的表情，别人不会再伤害我了，我又可以做我喜欢的事了，呵呵，你懂得”罗斯诡异的干笑一下，继续说道。
“我找了一份志愿者得工作，帮助那些有困难得人，我帮助过穷人，孤寡老人，孤儿，刑满释放很难回到社会的人。随着我和正常人接触增多，我变得愈发羡慕他们，这种羡慕慢慢变为了嫉妒，最后化为了仇恨。为什么他们可以选择成为一个好人，或者有些人生来就是好人，他们喜欢帮助别人，他们爱着别人，为什么我只能伪装成他们的样子，躲躲藏藏，以求别人不来伤害我呢？难道我要在伪装下，憋屈得过完自己的一生吗？
有一次，我在一处荒无人烟的草丛中，碰到了一位刚被侵害过得少女，她浑身是伤，流了很多的血。但我并不想帮助她，径直走开了，但她在远处吵闹的微弱求救声，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杀死的那些流浪猫狗，她得声音就像那些，奄奄一息的猫狗垂死挣扎的呻吟一样使我兴奋，她得鲜血也像猫狗一样流了一地。在这幅景象得刺激下，我陷入了回忆。等我回过神来，发现她已经被我杀死了，世界又归于死寂，这让我找回了从前那种心里满满得幸福感。从此我压抑多年的欲望爆发了，我想去找寻自己的幸福。
每当我遇见那些善良的人们，就会找机会杀死他们。我恨他们的善良，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他们一样善良。最终，我只能恨自己这具身体，恨我的神经系统没有给我发育出一个好人的思维，恨命运的不公平。我成为了一个连环变态杀人犯。
在我常年做志愿者帮助别人的好口碑，和常年练习得好人表情帮助下，警察很难锁定我为嫌疑人，并且我反侦察能力特别强。我就这样杀了几十个好人。但警察办案是讲证据的，我模仿好人的身份并没有坚持太久，警察慢慢得找到了我犯罪的证据。当我从一个警察朋友那里听说，他们很快就能抓住这个变态连环杀人犯后，我很慌张。但这时候疯狂神降临了星球，我得救了，嗯.....”他顿了一下，随即否定了自己“不能这么说。是活下来了，但是变得更惨了。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罗斯和蔼的笑着说道。
“变态杀手的故事，有点意思。”卧在躺椅上，闭眼听完故事的安琪尔，睁开她那美丽的长睫毛大眼睛，随意的总结道。
“兄弟，我一个变态都觉得你变态。不过就你就像那些天生就喜欢杀人的疯狂怪兽一样，你必须去杀人，人类也必须像杀掉怪兽那样杀掉你，或许怪兽只是控制不住让自己杀戮的本能，就像人无法让自己不杀怪兽一样，都是命运的安排。”变态的贝宁顿跟上了变态教皇的思路，感慨道。
“谢谢您的理解，请问您的名字是？”教皇对贝宁顿伸出了手。
“贝宁顿·约翰逊”他也向教皇伸出手，两个变态的手再一次握在了一起，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