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补位歌手
1.84%的平均收视率，2.12%的最高收视率，这对蓝河卫视意味着什么？反正，易正平就很高兴。
实际上真正关心这一点的人不是太多。至少，大多数观众歌迷都不怎么关注。而那些嘉宾们，比如戚云飞和林易瑶，他们也就是看一眼，知道他们的复出表演有不少人看到，就足够了。
此时，他们关心的，是自己接下来的表现能否获得更多的承认和喜爱。为此，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完善编曲、练歌，而不是去看看这个两人实际上都是第一次来到的，带有浓厚传奇色彩的城市。
在星港一处录音棚中，戚云飞戴着监听耳机坐在音控台前，闭着眼睛仔细听着。此时他听着的，是刚刚他练歌的录音。
许久，他摘下耳机，面色微微有些凝重地思索着，一只手下意识地轻抚着下巴上的络腮胡子。
是的，他的胡子又留起来了，肯定不是因为上次林安乐说他留胡子更帅。嗯，是他自己觉得留着胡子更舒服，没有其他原因。
“戚生，至少我认为，已经没有问题了。”看到戚云飞似乎有点不满意，一旁一位中年人开口了。
戚云飞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他：“余先生，虽然暂时没找到问题究竟在哪儿，但我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或许，我们还应该调整一下编曲。不过，在这之前先给我点时间，我还得再想想。”
那位余先生似乎有些不情愿，但看到戚云飞再次戴上监听耳机，他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此时，沙发上已经坐了一个年轻女人。
见余先生过来，那女人瞟了戚云飞一眼，有些不满地对余先生说：“余叔，这个陆生也太麻烦了吧？都重复多少遍了？真无趣！”
余先生却面色凝重地说：“不，正是因为他这种态度，反而让我觉得可怕。”
那女人一愣，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余先生就继续说：“虽然华语乐坛早就被内地统治很久很久了，但我们星港音乐界仍然有很多人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本来，我也只是觉得，这都是市场决定的，毕竟内地市场实在是太大了，那可是全世界最大的市场。”
“难道不是吗？”女人问。
余先生摇摇头，望向戚云飞：“不，就是这个年轻人改变了我的想法。首先，他的天赋实在太吓人了，无论声线还是音域，都可以称为可怕。不过仅仅这一点也就算了，毕竟内地十多亿人，出现一个两个的天才，哪怕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甚至想都不敢想的超级天才，也并不值得奇怪。”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关键是他的勤奋以及态度。他这两天只出去过一次，还是因为他们那个节目组要求，剩下的时间除了在酒店睡觉，其余时间都在这里。虽然为了保护嗓子他每天练声、唱歌始终控制在四小时以内，但不练声、不唱歌，他的时间也会用在研究，仔细调整每一个细节，尝试各种效果。对音乐他保持了一种虔诚的态度，虽然我不知道这种虔诚能保持多久，但至少现在，他是我见过的最热爱音乐，最严谨对待音乐，同时也是最勤奋提升自己的人。能做到这些，哪怕天赋平庸，也能走到天王天后的地步，何况他的天赋是我平生仅见。如果内地有很多这种人，星港会没落一点都不奇怪。”
听了这话，那女人愣愣地望着戚云飞，因为她认识余先生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过他对谁有过这么高的评价。
“听说他曾经遭遇车祸，差点死掉。除非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否则，他不成功，简直就是天理难容。”余先生轻声叹息，“不过这种事最好不要发生，因为，如果他真的就这么死了，对整个华语乐坛，甚至对全世界流行音乐界，都是无可估量的损失。”
“余叔，您这话……会不会太夸张了？”女人一脸不可思议。
余先生转头看着女人，说：“对了，我听说颖玉你打算去内地，有签公司吗？星光娱乐有没有联系你？”
这个年轻女人，也就是星港乐坛新星欧阳颖玉，对着这位星港乐坛的著名制作人余山人点了点头：“有的，而且他们挺有诚意，给的合同条件很优厚。”
“那就签下来吧，毕竟这位也是星光娱乐的签约艺人。”余山人指了指戚云飞，“以后都是一个公司的艺人了，多亲近亲近，对你将来的发展只会有好处。”
欧阳颖玉有些惊讶地说：“余叔，他可不是星光一哥啊，而且，他自己有开工作室，算是半独立了。”
余山人微微一笑：“早晚会是的，而且不仅仅是星光一哥。”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录音棚里，另一位地位并不比余山人差，甚至还略高的星港音乐人对于林易瑶的评价，也是一点不差。
不过此时，林易瑶并不在这里，而是参加《我为歌狂》节目的彩排去了。此时，星港著名音乐人骆飞正在和近些年在星港乐坛名声鹊起的席雅涵聊天。
“骆大！您对她评价这么高吗？”席雅涵瞪大眼睛。
骆飞叹了口气：“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雅涵啊，不考虑人气，只看实力，你绝对不是她对手。哪怕只是说现在，而不是等到未来她把潜力发挥出来之后，哪怕……是在星港唱粤语歌。”
席雅涵很不服气：“我听过她唱歌，我觉得我一点不比她差！后天节目录制时候，我一定战胜她！”
骆飞叹息：“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不用等到明天了，我这里有她练转音和高音用的一首练习曲，是我偶然看到后，厚着脸皮跟她要过来的，而且还有她的示范录音。你来听听，你能不能唱。”
说着，骆飞将监听耳机递给席雅涵，并打开音控台，调出一条标注为“忐忑-林易瑶”的音频，开始播放。
仅仅几秒，席雅涵就猛然摘下耳机，甩到一边，紧皱着眉头质问：“骆大！这是什么啊！我耳朵差点聋掉了！”
骆飞苦笑，关掉播放，望向席雅涵：“忍着点多听听，认真听，不要理会所谓的歌词，那是可以随便乱唱的，仔细听别的。”
席雅涵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地再次戴上监听耳机，等到骆飞重新播放后，皱着眉头忍着不适，认真听了起来。
然而，随着音频的播放，席雅涵的表情从不屑和忍耐，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甚至越来越惊讶，一双美目越瞪越大，双唇微张，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了。
一曲终了，席雅涵摘下耳机，垂首沉默。
“怎么样？”骆飞轻笑着问。
许久，席雅涵才抬起头，眼神很是复杂地望着骆飞，斟酌半天，才说：“骆大，我……可以再听一遍吗？”
这个席雅涵，正是《我为歌狂》星港站特别节目的补位歌手，是星港本地近些年最出众的唱作人。同时，她也是骆飞的学生。
高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邀请了他来指导林易瑶粤语歌的编曲和发音。原本他不想答应的，但一方面想到，爱徒将会是她节目上的对手，正好试探一下，另一方面……
然而没想到，这次接触，让他发现了一个对于他的爱徒来说，几乎不可战胜的对手……
转眼之间，两天时间一闪而过，又到了新一期《我为歌狂》节目的录制时间，戚云飞已经在节目组准备好的休息室里等待了，旁边的沈可欣正在和他谈笑着，而摄制组也在拍摄着他们的互动。
正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忽然打开了，一颗脑袋伸了进来，一双宛若星辰的眸子，在室内微微一扫，很快落在了戚云飞身上，她脸上露出了看似有些傻乎乎的笑容，还伸进了一只手朝着戚云飞挥了挥：“嗨！”
这个“傻乎乎”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戚云飞的“老乡”，林易瑶。
看到她这一番做派，戚云飞不禁失笑：“你这是干嘛呀？”
看到她，实际上比她大了两岁的沈可欣赶忙跑过去把她拉进来：“易瑶姐！快进来呀！”
林易瑶一脸“羞涩”的笑容，在沈可欣的邀请之下，走了进来：“嘿嘿，可欣姐，云飞哥，我来刺探一下军情，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戚云飞有些玩味地笑着，却不等林易瑶“刺探军情”，反而抢先反问，“易瑶你今天打算唱首什么歌呢？”
林易瑶貌似“纯真”地回答：“我打算唱一首儿歌，云飞哥你呢？”
戚云飞一挑眉，满眼笑意地回答：“真巧，我也打算唱儿歌呢！要不，待会儿咱俩来个儿歌二重唱，你觉得怎么样？”
林易瑶却仿佛很认真地考虑了一番，表情很是认真地转头问沈可欣：“可欣姐，节目组会答应吗？”
“呃……”沈可欣顿时张口结舌，她这个算是有些阅历的专业主持人，居然让这俩货一番神奇操作，给彻底整不会了。